第93章 第93章
“走，我跟你去中院看看。”等小龙搬完最后一趟，孙红心也跟着去了。
猪肉已被切成块堆在大澡盆里，满满当当。只是野猪不比家猪，没什么肥膘。
“红心，这野猪哪来的？一般野猪腥味重，这头吃着跟家猪差不多，肯定香。”何雨柱一身脏兮兮地笑着问孙红心。
“我养的。”
“你养的？不可能吧？野猪也能养？”何雨柱一脸惊讶，像听了什么奇闻。
“你都知道还问，野猪不从山里来还能从哪来？”孙红心对他的问题有些无奈。
孙红心不想再理他，从盆里挑了一块约莫一斤多的肉，也不知道是哪个部位的，反正也没更小的了。
“来，小凤，这块肉拿回去吃。”他没伸手去拿，怕沾一手油。
“谢谢红心哥。”小凤高高兴兴拿起肉，转身跑回家了。
院里人对孙红心照顾小龙小凤早已习惯，有机会他就帮一把，没机会也尽量创造机会。
“红心，这条腿……”张航已经拿走一条猪腿，剩下一条龙小芳有点不好意思拿，虽然孙红心说是给她家的。
“拿回去给罗婶和你弟吃吧。”孙红心并不在意，这猪对他来说要多少有多少，只是宰杀麻烦些。
“嫂子，你快拿走吧。”何雨水一点也不客气，凑到孙红心跟前说：“红心哥，明天我们吃排骨炖冬瓜好不好？”
“行啊。”孙红心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才想起明天要去师傅家，“算了，我明天不在家吃，你们吃吧，记得留点，后天早上我下面条。”
“好嘞！”何雨水爽快答应，仿佛那排骨已经是她的了。
这时院里吃过饭的人越来越多，看热闹的围了一圈。孙红心拍拍手，笑着说：“各位，三大爷应该跟大家说过了，肉就这些，要换的明天找三大爷。”
他一说完，四周就热闹起来：
“红心真大方！”
“明天一定换点，家里半个月没见荤腥了。”
“肥肉少了点，但便宜啊。”
“还是红心有本事，能弄来这么大一头野猪。”
孙红心笑着对众人拱拱手，转身回后院去了。那盆肉被何雨柱和张航抬进屋里，整猪看着吓人，切碎了倒没什么。
“这么多肉怎么吃得完？要是天再冷点还能放。”屋里，孙燕和宋桂蓉正担心肉会坏。
“姐，你想多了，只有排骨是咱的，那条猪腿明天我带去师傅家。”孙红心进门听见，接了一句。
“对对，带给你师傅正好。”孙燕一点不心疼。
“大姨，明天换肉的事交给三大爷，换回来的票你别忘了收。”孙红心提醒宋桂蓉。
“忘不了，就是觉得有点亏。”
“不亏，反正咱家也吃不完，不如换点有用的东西回来。对了，雨水说明天想吃排骨炖冬瓜，你晚上做吧，多做点，后天早上下面条吃。”孙红心觉得没什么亏不亏的，总不能拿到鸽子市去卖，反正这事他不会干，至少不会亲自去。
“行。”宋桂蓉也挺喜欢院里几个年轻孩子，尤其是何家那三兄妹还有张航，都当成自家孩子看。自家孩子想吃，家里又有，那就做呗。
“爹，你说孙红心从哪弄来那么大一头野猪？不会是投机倒把弄来的吧？”刘光齐在刘海中家羡慕地问父亲。
刘海中虽然知道自己水平有限，可没想到大儿子比自己还不如。“投机倒把？换作是你，你会买头野猪回来再亏本换给大家吗？行了，别瞎琢磨，明天拿张工业票去换几斤肉，咱家也改善改善伙食。”
其实就算那野猪真是孙红心投机倒把弄来的，刘海中也不在意。他现在琢磨的是怎么和孙红心搞好关系。不为别的，就因为昨天杨厂长在孙红心家吃饭，那股热络劲儿，隔着墙都听得见。
官迷刘海中寻思着，跟孙红心走近点，说不定能托他在杨厂长面前说几句好话，给自己谋个一官半职。
不止刘海中，易中海也打算明天去换点肉。他已经在琢磨怎么拉拢贾家那两个孩子了。小孩子嘛，谁给好吃的就跟谁亲。
又聊了几句，孙燕和李军就回筒子楼了。
本来孙红心今天没出汗，可以不洗澡，但他刚才看了杀猪，总觉得身上沾了血腥味，不洗澡换衣服心里不舒服。
等姐姐姐夫走后，他又拿着衣服进了浴室。连宋桂蓉都佩服小儿子这爱干净的劲儿，就没见过哪个男孩像他这样不洗澡就睡不着的。
洗完澡，孙红心借口回房，钻进空间翻译医书。今天他什么都不想做，就专心啃医书，累了就在空间里睡，醒来继续干，一直到早上七点才出来。
吃完早饭，孙红心就去师傅家了。宋桂蓉帮他把两条猪腿绑在自行车后座上。
不过一出大院，孙红心就把猪腿收进了空间。重倒是其次，主要是这年头带着几十斤肉满街走，一路都得被人盯着看。
快到师傅家门口，他才换了装备，自行车换成三轮车，车上除了两条猪腿，还有些蔬菜和水果。
“师母，师母。”到了门口，他照例先喊几声。
“来啦。”师母开门的时候，最先冲出来的是两个孩子。王远航和王芊芊现在每周最盼望的，就是孙红心这个小叔来。他一來，就意味着有好吃的。
果然，小叔没让他们失望。
“二一零”
“嘻嘻，小叔，我就猜到你给我带好吃的啦！”王芊芊跑出来就翻看孙红心带来的水果。
“好了好了，先提进去。远航，那两条猪腿你搬。”孙红心指挥着，最重的活儿自然还是王远航的，谁让他年纪大、力气足。
师母站在一旁，望着三个孩子跑进跑出，如今她对小徒弟总带东西来已经懒得开口。话说三遍淡如水，何况早已不止三遍。
东西全部搬完，王远航和孙红心一起把三轮车也抬进了院子。
洗过手，大家进客厅喝茶。
今天师傅家特别齐，王家两兄弟都在，大嫂二嫂也坐着。孙红心有点不满：“大哥、二哥，你们在屋里也不来帮一把？”
“嘿嘿，看你们干得挺带劲。”王学进笑呵呵地，还顺手拿了个孙红心带来的橘子剥起来。
这么厚脸皮的话也说得出来，孙红心没辙了。
师母心疼孙红心，拿来毛巾给他擦汗，又端来糖炒栗子给他吃。“红心，那猪腿是野猪的吧？”
“嗯，昨天打了一头，三百来斤呢。不过大部分被院里邻居用票换走了，我特意留了两条后腿，带给您尝尝。”孙红心一边说，一边剥了颗栗子吃——真甜，太好吃了！
“师母您先尝，要是喜欢，等天凉能存放了，我给您弄一整头来。哎，远航，别光顾着自己吃，帮我剥栗子呀。”孙红心已经在琢磨在空间里种栗子树的事了，这玩意儿糖炒、炖鸡都好。
王远航本来还想躲，却被亲妈拎着耳朵揪过来给孙红心剥栗子。
师母虽然无奈，但倒不觉得小徒弟吹牛。看他每次带来的东西，弄头野猪来或许真不是难事。
“小叔，我想吃牛肉。”整个王家，就数王芊芊最不跟孙红心客气。听小叔说野猪，她还不满足，点名要别的。
空间里没养牛，孙红心也不敢养。一般的黄牛水牛宰杀动静太大，不好解释。野猪这类野味还能说是打猎来的，牛总不能说是野牛吧——四九城附近哪有野牛？
“牛肉不好弄啊，除非是老得干不动的，不然谁舍得杀？羊肉行不？下星期我给你带只野山羊，保准没膻味，比普通羊肉香多啦。”侄女的小心愿，孙红心还是想满足的，哪怕换一种。
“好呀好呀！”
王老在一旁听了直摇头：“红心，你别太惯着芊芊，这丫头最近可胖了不少，你带来的水果大半都进了她的肚子。”
女孩馋嘴多正常。想想奶茶、零食谁吃得多？孙红心觉得没什么：“没事，芊芊这样挺好。”
“就是，我才不胖呢！”王芊芊在一边大声附议。
说笑一阵，孙红心又跟师傅聊起院里最近发生的事。事情已经平息，他也没太放在心上，只当闲谈讲给师傅听。
王老叹了口气：“要我说，你能单独住个小院最好。你们那三进四合院人杂，你又太显眼，出这种事我一点都不意外。”
“好在你这回出手够狠，往后估计没人敢招惹你了。”
师母却完全是另一种反应。听说孙红心挨了一拳，心疼得直念叨：“红心出色碍着谁了？有些人自己不上进，就见不得别人好，整天琢磨占便宜。要我说，这种人就该枪毙。”
她拉着孙红心问：“揍哪儿了？还疼不疼？”
“早不疼了，师母别担心。”孙红心指了指挨打的地方。
师母仔细端详，见确实没留下痕迹，这才放下心。
王老说得在理。孙红心遇到的这种事在当时很普遍。大锅饭时代，大家日子都差不多，突然冒出个特别拔尖的，难免有人心里不平衡。贾东旭就是典型。
说白了这就是仇富。每个时代都有，只是表现形式不同。在这个法律尚不健全的年代，明抢都不稀奇。
“这么说，你是直接把那家整垮了？”王老没和老伴争辩，反倒对徒弟的手段更感兴趣。
“也不算。”至少孙红心目前只是讨厌秦淮茹，并没打算刻意针对，“还给他们留了几口人喘气，只要别再招惹我就行。”
聊到晌午，师母和两个嫂子去张罗饭菜，客厅里只剩几个大人——孙红心也算在内。两个孩子被赶回屋写作业，这规矩对他倒是无效。
“红心，听说你上个月交了四十多万字译稿？”王学徐一直关心医书翻译进度，得知具体字数后还是吃了一惊。
“差不多四十七万。按一天一万字来算，越到后面越顺手，现在看英文跟看中文差不多快了。”孙红心稍稍炫耀了一下。
若不是凭借空间的特殊时间流速，他确实难以完成——日均五千字就谢天谢地了。但他总得给这种不正常的速度找个合理解释。
王家两兄弟闻言喜形于色。照这个进度，原定三年译完的医书可能一年半就能完成，足足提前一半时间。
“好啊，”王学徐笑道，“看来你上课是没干别的了。”即便用母语写作，日写万字也要耗费大量时间，他立刻猜出这些时间是从哪儿挤出来的。
哎，还真让他说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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