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替刘闯背锅的杜卡奥

黄老也在听到张角的话后，脸色几乎是肉眼可见地由红转青，最终彻底黑了下来。他一只手重重拍在桌面上，震得茶杯都跳了一下——“我说上次杜卡奥说话的时候一直在支吾其词，吞吞吐吐！我还想着等手头这几件大事忙完，非得好好查一查不可……谁知道，他竟敢背着我们做出这种事！”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陡然拔高：“简直太放肆了！”

站在一旁的赵将军神色严肃，立即应声道：“好的，我这就安排人手去查，重点调查刘闯此前是否有其他恶劣行径，以及杜卡奥将军是否存在包庇或隐瞒行为。”

黄老喘了几口粗气，像是要把满腔怒火硬生生压下去几分。他转过头，看向始终平静站在一旁的张角，语气终于缓和了些，却仍带着沉沉的愧意：

“多谢小友提醒，否则，我们恐怕还要被蒙在鼓里很久。至于那位叫胜安的警察的事情——”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声音虽轻却斩钉截铁，“老头子我用这条命向你保证，一定会妥善解决，还他一个公道。”

他稍作迟疑，又试探性地接了一句：“至于刘闯……”

张角却只是淡淡摇了摇头。

“刘闯，就算了吧。”

他这话说得轻巧，却让黄老不由得怔了怔。

张角不是不明白——眼下外星威胁迫在眉睫，超级战士是不可多得的战力。黄老就算再愤怒，也不可能真把刘闯怎样。原著里孙悟空也不过是把他揍了一顿，并没真正逐出队伍，说到底，还是“大局”二字压过了一切。

而胜安……很遗憾，他并不是那个“大局”。

张角能做的，也只是替他发出本该被听见的声音。这不是妥协，更像是一种带着讽刺的成全——既然你们看重战力，那我就点破这战力背后的不堪；既然你们选择大局，那我就让你们清清楚楚地知道，这“大局”之下，压着怎样具体的渺小与正义。

黄老果然像是松了口气，脸上的紧绷稍稍放松，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活了大半辈子，怎么会听不懂这年轻人话里的机锋和让步。

“黄老，既然没有其他事情，在下就先告辞了。”张角微微颔首，语气礼貌却疏离，“您接下来应该还有不少事要处理。”

黄老叹了口气，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他看出来了，张角并不打算加入华夏军方体系，这其中或许有对杜卡奥的不信任，或许有更深远的顾虑。他最终只是点了点头，郑重说道：

“既然如此，老头子我也不强留你了。不过日后若遇到什么难处，需要我这把老骨头出面的，你可一定要记得来找我！”

“那以后恐怕真要多多麻烦黄老了。”张角笑了笑，话说得漂亮，至于其中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客套，或许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很快，黄老便安排人送张角离开。

回程的车上，张角靠在后座，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一脸平静。

这次会谈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是的，华夏是想要拉拢他，但是并没有到非他不可得地步，毕竟他只是一个超级战士。反观德诺中有多少个超级战士。至于说他是本土得超级战士，那只是在双方平等得时候会向他稍微靠拢一些罢了，至于现在，在华夏得眼中，他与德诺并没有平等。

而与此同时，军方会议室里，气氛已经跌至冰点。

黄老根本没等到回办公室，直接就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一个电话拨到了杜卡奥那边。

“杜卡奥！”黄老几乎是吼出来的，“你能不能给我好好解释解释——刘闯那档子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电话另一头，杜卡奥明显措手不及，背景音里还有纸张翻动的窸窣声，显然正慌得一批：“黄、黄老，您先别急，这件事吧，它其实是有一些特殊情况的，您听我解释……”

“解释？我现在不正等着听我们杜卡奥大将军的解释吗！”黄老语气极尽阴阳怪气：“要不是今天有人看不过眼说了实话，我都不知道在我们华夏得地界上居然还有人能目无法纪到这个地步！完了还能受到华夏的庇护，成为保家卫国的‘超级战士’！”

“这……”杜卡奥直接被这一连串轰得哑口无言。

如果是别的什么纪律问题，他或许还能用“战备需要”“特殊人才”搪塞一下。可这种事——当街行凶、警方介入、事后被压。每一条都踩在最不能踩的红线上。他握着电话，手心冒汗，脑子里飞快转着，却找不到一句能站得住脚的说辞。

黄老听着电话那头漫长的沉默，冷笑一声：“怎么，杜将军？是信号不好？还是没有想到如何编给我这个老头听！”

杜卡奥喉头干涩，试图挽回：“黄老，您误会了。刘闯他，确实曾经行为有所偏差，但他的基因潜力巨大，对于未来地球抵御外星入侵至关重要，我们原本是计划在管控中逐步引导他走向正途……”

“引导？拿什么引导？拿人民群众的安全感做学费吗！”黄老根本不买账，“老杜，我不是不认可超级战士的重要性，但前提是，他们得是‘战士’，而不是‘流氓’！”

杜卡奥：“……”  他感觉自己血压正在飙升。

黄老越说越气，最后几乎是指着话筒训斥：“我告诉你，杜卡奥！这件事必须严肃处理！该道歉道歉，该赔偿赔偿，该公开处理就公开处理！别跟我扯什么‘大局’，要是连基本的是非对错都不要了，那我们保卫的这个‘大局’，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是，黄老。我明白了。”杜卡奥最终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来，声音疲惫。他知道，这次黄老是动了真怒，绝不是轻易能糊弄过去的了。

挂掉电话后，杜卡奥望着办公室窗外偌大的巨峡号，忍不住揉了揉眉心，低骂一句：“刘闯这小子尽会给我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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