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不配，我要见凯莎

“行吧！”彦一脸“我信了你个鬼”的表情看着张角，但瞅着他那副斩钉截铁、仿佛天生就该知道这些事的笃定模样，心里那点怀疑的小鼓槌还是忍不住敲了起来。难不成……这道士真有点门道？测算天机？

她甩甩头，暂时把这疑问按下，继续解释正事：“孙悟空那边，因为他已经加入了超神学院，某种程度上，他的话语权和代表权已经移交给了超神学院体系。但你不同，”彦着重强调，“你是独立的，拥有完全自主的意志和权力。所以，我们找到了你。”

她顿了顿，补充了一个让张角有点哭笑不得的理由：“至于说在你们文明中的‘传唱度’和象征意义，你那个‘大贤良师’的名头，从历史长度和覆盖范围来看，可比那位‘斗战胜佛’要广得多，也更亲民一点？所以我们优先选择了你。”

听完这番解释，张角心里倒是接受了。毕竟顶着“大贤良师”这个马甲，传唱度广一些也确实是有的。

彦看着他一副“原来如此，这很合理”的若有所思表情，玩心又起，忍不住用她那特有的、带着点戏谑的语调调笑道：“怎么了，小弟弟？是不是突然觉得责任重大，不知所措了？要不要姐姐教你怎么办呀？”  那声“小弟弟”拖得又长又婉转，听得人耳朵发痒。

张角直接送了她一个标准的华夏式白眼：“首先，我不小。其次，”他话锋一转，表情变得认真起来，“我觉得我现在并不能接受你们这个‘代表地球’的说法。”

“哦？”彦漂亮的眼睛眨了眨，是真的来了兴趣，“那你的想法是？”

“现在的我，只是侥幸继承了一份力量，一个名号。”张角语气平静而坦然，目光清澈，“我尚未为这片土地和文明做出过任何足以匹配这份代表资格的功绩。无功不受禄，无德不配位。让我此刻就代表地球去做可能影响整个文明未来的决定。因此我无法胜任，这对于地球上的百姓也不公平！”

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既有自知之明，又透着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

彦闻言，收起了几分玩笑，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赞赏。她点了点头：“理解。谨慎和责任感是神性不可或缺的部分。”  但她毕竟是彦，正经不过三秒，眼波流转间，坏笑又爬上了嘴角，她突然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旁边的阿追，对张角说道：

“那不谈正事，聊聊私事？你觉得我们家阿追怎么样？”她像推销商品一样开始罗列，“按照你们地球的流行审美标准——肤白、貌美、大长腿！而且还是宇宙级富婆，天使尖兵，前途无量！怎么样，心动没？要不要姐姐我帮你牵个线，说个媒？机会难得哦！”

“彦姐！”身后的阿追瞬间炸毛，整张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干脆用翅膀把自己裹起来。她用力拽了拽彦的盔甲，声音又羞又急，“你…你怎么又这样！”

张角倒是真被这话带偏，下意识地仔细打量了一下阿追。嗯，彦说的……确实都是大实话，硬件条件堪称完美。

但他脑子里立刻不受控制地闪过了原著后期天使文明的惨烈遭遇——凯莎陨落，华烨卷土重来，天使星云战火连天，无数年轻天使战死……那可不是什么岁月静好的田园诗。一想到这些，他刚刚升起的一点“好像也不是不行”的念头立刻被掐灭了，毕竟以他目前的小身板可顶不住。

他赶紧顺着阿追的话头，一本正经地婉拒：“咳咳，多谢彦姐好意。不过我们华夏讲究自由恋爱，不兴包办婚姻。而且……”他再次祭出万能招牌，“我是个道士！”

“行吧行吧！”彦见好就收，本来也就是逗逗他和阿追，看他拒绝得这么干脆，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但她那双充满好奇的眼睛又盯上了张角，提出了另一个更尖锐的问题：

“那我们现在聊聊小弟弟你刚才提到的‘预知’？”她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种压迫性的好奇，“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们天使也预知一下？比如我们天使的未来？”

“这……”

张角瞬间沉默了。

他脸上的轻松神色消失殆尽，眉头微蹙，眼神沉静下来，仿佛真的在透过眼前的景象窥视某种遥远的未来。内心却在疯狂权衡：说不说？说多少？好处是什么？坏处是什么？

彦本来确实只是抱着逗弄和试探的心态问出这个问题，想看看这个神秘的地球小子还能编出什么花样。但此刻，看着张角那骤然变得无比严肃、甚至带着某种沉重的眼神，她的心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一沉。

玩笑的心态迅速褪去，彦的表情也变得认真起来。她身后的阿追和灵溪更是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连翅膀都收敛了几分，天台上安静得只剩下风声。她们都感觉到，气氛似乎突然变得不一样了。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有一瞬。

片刻之后，张角终于下定了决心。

如果凯莎是被算计的，那么在知道情况后，估计就不会这么匆匆陨落了。这样已知宇宙也不会这么早就乱起来，同时也能为他争取更多的发育时间。

如果凯莎是出于某种算计，甘愿受死的。那么他就要提前做好准备，免得到时候被天使坑一手。

于是，张角缓缓抬起头，目光再次聚焦到彦身上，只是那目光里带着一种让彦都感到有些心悸的郑重。

“我确实看到了一些关于天使的未来碎片。”

“但正因为看到了一些，我才明白，这个结果的沉重和复杂，恐怕远超出你的接受范围，甚至可能超出你的权限范围。”

他的目光锐利起来，直视着彦那双美丽的眼睛，提出了一个让三位天使都心中巨震的要求：

“因此，我需要直接与你们的天使之王——神圣凯莎女王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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