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卡尔与莫甘娜的沟通

凉山一战，如同在即将到来的战场画上了休止符一般，各方势力仿佛约好了一般，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之中。

饕餮的先锋舰队依旧游弋在太阳系边缘，却不再轻易靠近；恶魔龟缩在岛国，再也没有半点信息传出；烈阳那边更是干脆，直接闭门不出，断绝了与其他文明的交流；就连超神学院内部，也弥漫着一种压抑和迷茫的气氛。

然而在这诡异的平静之下，一股由冥河掀起的暗流，正在无人可见的深处，疯狂涌动，目的直指张角。

……

庄园内部，清晨！

张角独自一人站在庄园的观景台上，负手而立，心中无数的念头在脑海中疯狂交织。

“唉！”一声叹息声从他的口中传出。

在他的干扰之下，情况已经和他脑海中“原著”的剧情大不相同了，几乎可以说是面目全非。杜卡奥死亡了，蔷薇下线了，连卡尔也提前出手了。

不过这并非是他不愿意按照剧本去走，而是……他不能！

没有经历过的时候，他并没有过多的感触，甚至机场路的事情他早有预料，但是依旧只是在发生的时候进行处理，并没有过多的预防。但是自从经历了机场路之后，他的心态就已经发生了改变。

那些在战火中哀嚎、在废墟中挣扎、失去家园、痛失亲人的无辜百姓的面容。那些画面，如此清晰，如此刺痛人心。

再想想后来的天河市战役，云山战役，甚至南海战役，他无法想象这些填入了多少百姓的生命和鲜血，又造成了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多少亡魂无处安息？

更何况他扮演的还是那位大贤良师张角，那位曾经立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为天下苍生谋一个太平的张角！这怎么能让他硬下心肠，坐视不理，去遵循那不知由谁书写、充满了血与泪的“命运”？

……

与此同时，遥远的冥河星系，死歌书院。

死神卡尔结束了长久的沉思，终于主动联系上了那个他既熟悉又带着几分无奈的名字。

特殊的暗通讯频道建立，卡尔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在另一端响起：

“凉冰……你现在，在何处？”

通讯那头沉默了片刻，才传来莫甘娜心不在焉的声音，比起往日的张扬跋扈，此刻显得有气无力：“能在哪儿？地球呆着呗……卡尔，我告诉你，老娘现在心情很差，非常差！所以你给我滚一边去吧！”

卡尔自动过滤了她的抱怨，直接切入主题，“凉冰，我们的计划是否还要继续下去？”

“继续？还继续个屁啊！”莫甘娜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烦躁和一种近乎摆烂的情绪，“卡尔！你眼睛是装饰品吗？没看到地球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有那个疯子在地球，还继续个毛线呀！老娘的时空基因，就在老娘眼前直接没了，连数据都没有抢救回来，这还继续什么呀！老娘这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她越说越气，仿佛要把在张角那里的怒火全都倾泻到卡尔头上。

“不，凉冰，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卡尔的声音依旧平稳，“我们还有机会，潘振这一次在地球遭受这么大的耻辱，加上那个张角对于烈阳的威胁，一旦有了确切的把握，那个家伙一定会鼎力协助的。”

“潘振？”莫甘娜愣了一下，她从凉山回来后就直接进入“自闭”模式，还真没关注后续，闻言疑惑道，“潘振那个老阴比不是也被张角那小子盯得死死的，自身难保了吗？他能有什么用？”

“额！”这一刻，卡尔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只好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使用大时钟将他和瑞兹院长救下来了。”

“什么？”

通讯那头，莫甘娜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随即是如同火山爆发般的怒火！

“卡尔！你个碧池！你刚刚说什么？你把潘振和瑞兹都救下来了？”

她的声音十分尖锐：“那之前！当初老娘时空基因被毁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手？你当时死到哪里去了？你就亲眼看着老娘的心血被雷劈成灰是吗？你个混蛋！王八蛋！你踏马生孩子没有屁眼！”

卡尔瞬间就被莫甘娜这从张角那里学会的优美语言给干蒙蔽了，支支吾吾的说道，“凉冰，你知道的，我是幻体，压根不会繁衍后代。”

通讯那头，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莫甘娜也被卡尔这清奇无比的回答给干沉默了。她感觉自己蓄力满格的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一团虚无缥缈的棉花上，差点没给自己憋出内伤！

片刻之后，莫甘娜对着卡尔骂道，“这踏马是你的事情，跟老娘有什么关系！老娘就只问你，当初为什么不救！”

卡尔连忙对着莫甘娜解释道：“这……这我也没有想到这个张角竟然如此出乎意料，等我反应过来之后，就只能救下瑞兹院长他们了。”

他顿了顿，仿佛想起了什么，赶紧补充道，试图将功补过：“不过！关于时空基因的完整数据和备份，我这边是有保存的！一直都存放在大时钟的最核心数据库里！毕竟，那是当初我们两个一起研究、倾注了无数心血的项目，我怎么可能不留下备份？”

“你怎么不早说？”

莫甘娜那原本如同死了亲爹的郁闷和悲伤，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如同被阳光驱散的乌云，瞬间好转了大半！

她之前沉浸在“悲伤”中，主要不是因为蔷薇的消亡（毕竟接触时间短，感情还不深），而是心疼自己那时空基因也被张角顺带销毁了。

现在听到卡尔说大时钟里还有备份，瞬间心情就好多了，无非就是在花点心血和时间找个载体就可以了。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莫甘娜嘴上还是不肯轻易放过卡尔，又骂骂咧咧了几句，才回归到了正题，该如何对付那个让她恨得牙痒痒，又隐隐有些忌惮的——张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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