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风起云涌，凯莎对峙卡尔

冥河星系，死歌书院。

今日死歌书院迎来了一位它最不欢迎，但是却又不得不以最高规格“接待”的客人。

一艘造型华丽、线条优美、通体闪烁着圣洁银色光辉的十字形战舰，如同一位优雅的贵族，突兀而又理所当然地出现在了死歌书院那古朴、压抑的大门之外。

正是天使文明的战争堡垒，天刃一号！

舰桥之上，神圣凯莎慵懒地斜靠在属于她的王座之中，修长的双腿交叠，一只手随意地支着下巴。她的目光平淡，却仿佛能穿透死歌书院那厚重的墙壁，直视其核心。十名全副武装、英姿飒爽的高阶护卫天使，如同最忠诚的雕塑，肃立在她王座两侧，冰冷的视线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不需要任何通报，也不需要任何仪式。

凯莎那充满威严的声音响彻在了书院的每一个角落：

“卡尔！”

“出来一见！”

话音刚落，几乎没有任何延迟，死神卡尔那身着朴素蓝色学者袍的身影，便如同鬼魅般悄然浮现。

他的脸上看不到丝毫被打扰的不悦，反而透露出一丝恭敬。

他微微躬身，向着王座上的凯莎行了一个标准的学者礼，声音平和而谦卑：

“不知凯莎女王陛下大驾光临，未能远迎，实在是学生的疏忽与过错。学生在此，向女王陛下致以最诚挚的歉意。”

那个姿态放的极低。

“好了！”

凯莎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直接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脸上写满了厌恶：

“收起你那一副虚伪的腔调和姿态，卡尔。你这副模样，让我看了就觉得恶心。几万年了，你还是这一套，不腻吗？”

她懒得废话，直接切入核心问题，语气带着一丝审问的意味：“还有，告诉我，你还在研究你所谓的虚空吗？”

被凯莎如此直白地斥责“恶心”，卡尔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连眼神都没有波动一下，依旧保持着恭敬的姿态，语气平稳地回答道：

“回禀女王陛下，学生确实还在进行一些相关的推演。不过，学生的研究都在宇宙边缘之地，并且从未进行过任何的传播。想必，这并不违反女王您的‘正义秩序’吧！”

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承认了在研究，又撇清了一切责任，还顺手把“正义秩序”抬出来当挡箭牌。

“违反秩序？目前来看，倒确实没有违反。”凯莎微微前倾身体，那双眼眸，骤然变得锐利无比，如同两柄出鞘的圣剑，紧紧的盯着卡尔，一字一句地，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

“不过……”

“你的那个计划具体，已经进行到哪一步了？”

“计划”二字出口的瞬间！

一直古井无波的卡尔，瞳孔深处，一抹极其隐晦、却冰冷刺骨的寒光，如同暗夜中的毒蛇，骤然闪过！虽然他掩饰得极好，几乎在瞬间就重新恢复了那副谦卑恭顺的模样，但一直紧紧锁定着他每一个细微反应的凯莎，还是精准地捕捉到了这一闪而逝的异常！

一瞬间，双方都没有再说话。

气氛陷入了一种极其诡异的寂静。

片刻之后，还是凯莎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她重新慵懒地靠回王座，仿佛刚才那剑拔弩张的气氛从未存在过，语气也变得随意起来：

“好了，卡尔。不必紧张。我这一次来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我只是单纯过来警告你一下罢了！仅此而已！”

卡尔：“？？？”

警告？你带着天刃一号和一批高阶天使堵到了我家门口，就为了说一句“警告”？还仅此而已？那您要是有其他的意思，是不是直接就开始天刃审判了。

尽管内心疯狂吐槽，但是表面上卡尔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甚至还愈发恭敬：

“那不知女王陛下此次前来，是想要警告学生……关于何事呢？”

凯莎看着他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也懒得再绕圈子，直接亮出了底牌，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

“卡尔，你听好了！根据我的左翼护卫与地球守护者友好沟通之后，双方达成了共识——”

“从即日起，地球文明，及其所在的赤乌恒星系，正式纳入天使文明的守护与观察范围。”

“所以你手下的那个饕餮……”

凯莎没有把话说完，但那意味深长的停顿，以及那睥睨的目光，已经将意思表达得清清楚楚——让你的狗腿子，立刻滚蛋！

然而，卡尔显然不愿意就这么轻易放弃他的计划。他脸上露出一种极其逼真的“无奈”和“无辜”，开始了他的表演：

“凯莎女王，你是知道的，虽然学生是冥河文明的主神，但是只是孤家寡人在书院中进行研究，对于附属文明并没有过多管理，因此对于饕餮文明的行为，学生并不知晓。”

“哦？”凯莎的语调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冰冷的戏谑，“那你的意思是……你要公然违背我天使文明制定的正义秩序了？还是说，你已经无能到，连自己麾下的文明都控制不住了？”

她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凛然的杀意：

“如果是后者……那么为了维护正义秩序，稍后，我会亲自前往一趟地球。将那些敢于公然违背秩序的家伙……全部诛杀！一个不留！”

卡尔：“！！！”

刚特么花费了一大笔资源，好不容易才骗了一群宇宙海盗当演员，把鹤熙那个难缠的家伙从地球引开！结果你凯莎告诉我现在你要亲自过去！你这一去，凉冰那边的天不就塌了吗？

一想到莫甘娜可能面临的悲惨下场，以及自己投入的巨大资源和心血可能打水漂，卡尔终于无法再保持绝对的“平静”了。

于是急忙对着凯莎解释道，“凯莎女王稍安勿躁！既然是女王陛下的意志，学生岂敢不从！学生马上就通知饕餮文明，让他们离开地球！”

看到卡尔的反应，凯莎便知道了，这次警告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这样，最好。”凯莎淡淡地说了一句，随即，她的目光再次变得无比锐利，再次看向了卡尔：

“还有，卡尔。”

“收起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

“我，诸神之王，神圣凯莎，还活着呢！”

话音落下，天刃一号周围的空间开始掀起涟漪，最终消失在冥河星系。

只留下死神卡尔，独自站在原地，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凯莎还活着吗？看来她是不想下线了呀！哼，看来，某些计划要适当加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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