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神功”大成的卡尔，猎杀时刻到了

就在张角被白起“友情赞助”以及孙悟空一行人朝着虚空入口疾驰而去的同时，作为这一切“罪魁祸首”之一的死神卡尔，此刻正在虚空的深处，进行着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疯狂而又危险的“小实验”。

虚空，一座简陋的小型实验室内！

说它是实验室，实在是有些抬举了。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有的只是几块悬浮的、不断蠕动的暗紫色物质，以及中央一个躺着无数虚空生物尸体的试验台。

卡尔，这位曾经在已知宇宙向来优雅的学者，此刻的形象略显……潦草。他那身学者袍早在经历虚空改造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不见，身躯已经沾染了些许难以名状的、仿佛拥有自我意识的粘稠物质。脸上还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专注，死死盯着试验台中正在发生的变化。

他手中悬浮着一小团不断变幻形态、介于物质与能量之间的诡异流体，呈现出一种深邃的、仿佛能吞噬灵魂的暗紫色。这并非虚空中的寻常能量，而是他之前冒着极大风险，小心翼翼地从自己刚刚被卑尔维斯“祝福”过的虚空神体内部，剥离出的一部分物质！

“对！就是这样！能量共鸣反应加剧，生命结构正在被强制改写！这……这应该就是虚空力量能够侵蚀、转化其他生物的根本所在了吧！”

卡尔对着那团物质喃喃自语，声音因为激动而带着一丝颤抖。他的目光扫过能量池周围几个被束缚的、正在发生恐怖畸变的实验体，此刻已经膨胀成了一团不断嘶吼的肉瘤；

“果然……果然如此！”  卡尔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小心翼翼地将那团暗紫色物质，重新注入了自己的神体之内。

就在物质回归的瞬间，他眼中猛地爆射出一道深邃的紫黑色精光，周身的气息再次强大了一分，但是同时感觉到了身体有一丝躁动！

“也就是说……”  卡尔缓缓握紧拳头，感受着体内那股新增的力量，思路愈发清晰，“虚空之中的生物，大概率就是凭借这种独特的‘虚空本源物质’，去进行吞噬和成长的！它们之间的互相杀戮、弱肉强食，根本目的是为了掠夺、汲取对方体内蕴含的‘虚空物质’！”

这个发现，让他对虚空的理解瞬间迈进了一大步！

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疑惑。

“可是……为什么那些明显更强大的虚空高阶生物，不去进行无差别的大规模吞噬，快速积累这种物质，变得更强？反而维持着某种……诡异的平衡？”卡尔眉头微蹙，“这里面肯定有着什么我现在不知道的事情！”

“不行，我还是得找到太空校长问一问，毕竟他现在也是宇宙意识的一部分，应该也会明白一些东西！”

涉及到了自身的生命安危，卡尔还是比较谨慎的，没有贸然进行行动，而是通过之前太空给予的联系方式开始进行联系。

“卡尔……突然联系我，难道是……有了丁格黑老师的消息了？”

一声沙哑的声音从卡尔的脑海中直接响起，太空校长开门见山，直接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卡尔心中暗自撇嘴，语气却保持着恭敬：“老师，您知道的，虚空这边的环境与力量体系，与我们已知宇宙的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是颠覆性的。学生我虽然身在虚空，但是也不得不小心行事，不敢贸然行动，因此……”

他熟练地打着太极，至于太空信不信？卡尔根本不在乎，场面话说到位就行了，大家都是活了几万年的老狐狸，玩什么聊斋。

太空果然没有继续追问，反而顺着卡尔的话，用一种“关切”晚辈研究的语气问道：

“既然如此，那你这次传讯给我是为了什么？莫不是碰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吗？”

““是的，老师。学生通过初步研究，发现虚空生物体内普遍存在一种特殊的物质，它似乎是导致生命发生虚空异变，并赋予它们吞噬进化能力的核心关键。”  卡尔抛出了自己的研究成果，接着问道：“而且，这种物质似乎可以通过互相吞噬来积累和增强，所以学生想请教一下您对这个的看法？”

通讯那头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权衡。过了几秒钟，太空那沙哑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你的猜测……基本正确。”

但紧接着，太空话锋一转，补充了至关重要的信息：“不过，你需要明白，任何存在，都有其承载的极限。哪怕是虚空本土诞生的生物，对于这种‘物质’的掌控，也存在一个上限。一旦超过这个上限，后果则是不堪设想，甚至有可能意识丧失，成为虚空的行尸走肉。“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拥有智慧的虚空高阶生物，不会无休止地进行吞噬的根本原因。它们并非不想，而是……不能！除非他们可以增强自身对这种物质的‘承受能力’。”

“自身的承受能力？”  卡尔敏锐地抓住了关键点，立刻追问：“老师，那这种‘承受能力’，是由什么因素决定的？是生命形态？还是……别的什么？”

“这个……老夫就不甚清楚了。”  太空的回答带着一丝讳莫如深的意味，“这个就需要你自己去研究了，或许，答案就藏在那些高阶虚空生物的体内，或者……藏在虚空本身的意识之中。”

他恰到好处地止住了话头，仿佛只是提供了一个研究方向，并未给出确切答案。但最后那句“虚空本身的意识”，却像一颗种子，悄然落在了卡尔的心田。

末了，太空再次将话题拉回原点，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

“丁格黑老师的事情你需要留意一下，希望下一次你会有好消息告诉老夫！”

说完，根本不给卡尔再开口的机会，那道精神联系便被单方面干脆利落地切断了，只留下卡尔一个人在寂静（相对而言）的实验室中，回味着刚才得到的信息。

“承受能力？”卡尔喃喃道，“莫非这是因为虚空意识导致的？也就是说虚空意识占比越多可以容纳物质就越多？”

于是，一个清晰、危险而又充满诱惑力的道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眼神之中充满了杀意：

“看来……不能再满足于这些小打小闹的实验了。”

“是时候……去亲自‘拜访’一下我的虚空‘邻居’们了。”

猎杀时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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