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毕竟是他先不在乎她的，那她选择走向别人，也就没什么不对了。
于丽也渴望有个孩子，从前看不到希望，只能把心愿埋藏心底。
如今希望重现，她已找到真正的路，甚至期待与那个人再次相遇。
只希望他别再像上次那样粗暴，实在让人受不了。
年纪轻轻的，怎么就那么不温柔呢？
……………………
另一边，易中海和一大妈默默对坐吃早饭。
老两口一言不发，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咬了一口没味道的杂粮窝头，一大妈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
“老易啊，我们这到底是图什么？”
“省吃俭用这么多年，连白面都舍不得吃。”
“棒梗一闹，就赔出去五六千块钱。”
“这还只是现金，攒了那么多年的票券也全搭进去了。我们到底图个啥？”
“这么多钱，就算咱们天天吃白面馒头、顿顿吃肉也花不完吧？”
“咱们省吃俭用，到头来却便宜了外人，这到底图什么啊？”
一连三句“图什么”，把易中海问得愣住了。
是啊，他到底图什么？
本来这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棒梗下乡就下乡，反正他选定的养老对象一直是傻柱。只要傻柱在，养老计划就不会受影响。
也就是说，棒梗走不走，对他根本无所谓。
可偏偏这样一件与他无关的事，他却非要插一脚。
更糟的是，这一脚插下去，不仅没捞到好处，反而惹了一身腥，里外里赔了七八千块钱和票。
家产直接缩水大半，还差点晚节不保，险些被枪毙。
想到这里，易中海也迷糊了。
“我这到底图什么？”
“难道是图棒梗给我养老？”
“可那小子天生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啊！”
“我压根就没指望过他养老。”
“要是靠他，将来谁养谁还不好说呢！”
想来想去，易中海终于得出了结论：
这次他是太自以为是了，所以才出了这个昏招。
他以为叶舒那小子好欺负，仗着自己是一大爷的权威，能压得他不敢反抗，只能认命。
可正因为这份自大，才引来了后面一连串的恶果。
不仅让他在院里威信扫地、颜面尽失，还赔了一大笔钱。
他一年工资一千二，能攒下一千左右。也就是说，就因为这一时糊涂，六七年的积蓄全打了水漂。
等于他辛辛苦苦干了六七年，全给姓叶的小子挣了。
易中海越想越亏，越想越气。
胸口发闷，几乎喘不上气。
人生有几个六七年？还是最黄金的六七年？
他肠子都悔青了，当初怎么就耳根子一软，听了傻柱的话去帮棒梗？
要是当时能冷静一点，又哪会有今天这一劫？
“唉！！”
易中海深深叹息一声，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挫败感如潮水涌来，他觉得自己真是老糊涂了。
他将筷子重重搁在桌上，声音低沉：“以后别再提这事了。”
“虽然咱们付出不少，但结果总归是好。”
“经过这一回，棒梗留下了，傻柱以后必定对咱家更感激，养老的事，算是稳妥了。”
“只要能解决养老问题，现在付出再多，都不算亏。”
“你慢慢吃，我去上班。”
望着易中海略显佝偻的背影，一大妈心头百感交集。
她总觉得事情还没完，贾家吃了这么大的亏，绝不会就此罢休。
说不定那贾老婆子又要闹出什么乱子。
…………………………
叶舒一觉睡到中午才醒。
昨晚折腾了一夜，醒来后浑身舒畅，整个人又恢复了生龙活虎。
他整理了一下个人卫生，准备出门购物。
现在他空间里钱票堆积如山，尤其是票据。
全国通用的还好，就算去了外地也能用。
可京师专用的就不一样了，要是不赶紧用掉，到了外地就形同废纸。
走出屋子，叶舒一眼就看到不远处蹲在地上低头洗衣服的身影。
脑中记忆同时浮现出她的身份信息：
秦京茹，秦淮茹的表妹。
原本是京郊秦家村的姑娘，被表姐带进城与傻柱相亲。
谁知许大茂半路 ** 来，一顿火锅、一身新衣，就把这姑娘给哄走了。
她成了许大茂继娄小娥之后的第二任妻子。
叶舒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姑娘人不错，是个好姑娘，可惜上错了船，被许大茂那个祸害耽误了一生。
她是那种典型的贤妻良母，嫁了人就会以夫为天。
若是嫁到好人家，这样的性子本该过得幸福。
只可惜她嫁的是许大茂，只能叹一句红颜命薄。
许大茂是什么人？
典型的真小人、臭狗屎，唯恐天下不乱，是极致的利己主义。
在娄晓娥没走之前，他装得还算个好丈夫，至少在娄小娥面前是这样。
后来娄家出事了，娄小娥匆忙离开，许大茂借举报娄家的机会，攀上了李怀德的关系！
从此，许大茂彻底放纵起来，在外花天酒地，回家对秦京茹呼来喝去！
起初几年还算过得去，后来秦京茹一直没能怀孕，许大茂渐渐失去耐心，动不动就对她打骂！
许大茂家就在叶舒家隔壁，过去叶舒经常能听到隔壁传来的打骂声。
但无论许大茂怎么对她，秦京茹从不反抗。
她只会默默坐在那里流泪，把委屈都藏在心底。
娄小娥是娄半城的女儿，自然能压得住许大茂。
可秦京茹只是个普通乡下姑娘，没背景、没人撑腰，唯一的表姐也自顾不暇。
所以说，女怕嫁错郎。嫁给许大茂这样的男人，这女人一生算是毁了。
提起娄晓娥，叶舒忽然记起一段有趣的往事。
想到这儿，叶舒的表情变得微妙，望向中院何家的目光也带了几分同情。
记得当初娄小娥还没走的时候，因为都住在后院又是邻居，小叶舒和她关系很好。
每次有好吃的，娄小娥总会大方地分给他，小叶舒也就越来越喜欢黏着她。
原剧情里，娄小娥离开那天，龙老太太设计把她和傻柱关在一起，让他们有了夫妻之实。
后来娄小娥怀了傻柱的孩子，就是何晓。
正因为何晓的出现，傻柱晚年才不那么凄凉，何家也算有了血脉延续。
到了剧情后期，院里众人更是利用何晓的存在，挟制娄小娥出钱出力，让她和傻柱一起给全院养老。
不过那是原剧情的内容，在叶舒的记忆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他记得，当时龙老太太确实想促成傻柱和娄小娥，打算把他俩关在一屋。
可中间出了点意外。娄小娥和许大茂离婚后心情低落，她在院里没什么朋友，能说上话的只有小叶舒和龙老太太。
那几天娄小娥一直住在龙老太太家，叶舒常去看她。
也许因为娄小娥已经接到通知准备离开，那天她对小叶舒格外不舍。
叶舒拉着叶舒的手，舍不得放开。虽然叶舒年纪还小，但两人格外投缘，总想多待一会儿。
小叶舒似乎也察觉到对方的不舍，一直黏在她身边。
就这样，两人在龙老太太家待了整整一天，几乎形影不离。
龙老太太几次想赶叶舒走，都被拒绝了。
最后龙老太太明显动了怒，小叶舒被吓得直哭。
娄小娥被老太太莫名其妙的举动惹烦了，以为是两人吵到了她。
那天正好叶舒的父亲叶建国在厂里值班没回家。
娄晓娥一气之下，干脆离开老太太家，带着叶舒回了自己家，在叶舒家住了一晚。
那时的叶舒还是个孩子，两人只是同睡一屋，说了些悄悄话。
第二天叶舒醒来时，娄小娥已经离开了内地，随家人前往港岛。
因为娄小娥的不辞而别，小叶舒难过了很久。
那个总陪他玩、给他零食的大姐姐不见了。
后来随着时间流逝，叶舒渐渐长大，记忆也变得模糊，这才慢慢走出失落。
如果是以前的叶舒，回忆起这段往事，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
孩子哪懂大人的弯弯绕绕。
但现在的叶舒不同，他看过剧本。
回想当时的情形，龙老太太几次三番要赶他走，明显是想支开他这个电灯泡，给傻柱和娄小娥创造独处机会。
可老太太没想到，娄晓娥即将离开，格外舍不得这个平日陪她解闷的小弟弟。
龙老太太的几次驱赶都没成功。
后来娄小娥见叶舒被吓哭，索性带着他离开老太太家，住进了叶舒家。
这让龙老太太的谋划彻底落空。
当时的龙老太太，想必十分气愤。
她一直觉得许大茂配不上娄小娥这样的大家闺秀。
只有她的好大孙傻柱才配得上对方。
所以总想着拆散娄晓娥和许大茂，让娄小娥和傻柱在一起。
好不容易等到娄小娥离婚，龙老太太欣喜若狂，觉得好大孙的机会来了。
她原本计划找个机会，让娄晓娥和傻柱独处一晚。
只要一男一女在同一屋檐下过夜，哪怕他们之间清清白白，名声也早已扫地！谁又会相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却什么都没发生呢？
到那时，就算两人再清白，也只能无奈认命。一旦名声传出去，若不想被人背后指指点点，两人就不得不勉强凑成一对。
事后，只要龙老太太向他们道个歉，这件事就算翻篇了。
当初龙老太太并不知道娄晓娥准备离开，所以当娄晓娥住进叶舒家时，她并没有太担心。最多只是怪叶舒这小子破坏了一次好机会罢了。
老太太以为以后还会有这样的机会，所以当时并没有十分在意，也没有想办法把娄晓娥从叶舒家叫回来。
谁知，第二天娄晓娥直接离开了，让龙老太太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主角之一都走了，这出戏还怎么演下去？
就这样，在叶舒无心的干扰下，傻柱彻底失去了唯一一次留下血脉的机会。命运从此改变，和许大茂一样，成了真正的绝户。
而这一切，竟是叶舒一手造成的，想想还真有点令人激动。
理清记忆后，叶舒终于明白，为什么从那以后龙老太太对他的态度大变。以前他们是邻居，叶舒常去老太太家玩，可自从那件事后，老太太连门都不让他进，还骂他从小就是个祸害，长大了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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