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摄政王陪她见前夫
“是啊，都是这么说的。”
裴秀兰一头雾水，不明白她娘为何反应这么大。
秦桂香只感觉经验误她。
在她那个世界，历朝历代殿试成绩公布，大概是在殿试完一个月后。
最快的朝代，也要第三天才揭榜。
殿试虽只考策论，奏疏及诗词，但参考学子是春闱中得贡士的所有人，一百多份卷子要由主考官审完，再挑选出十份呈于皇上。
怎么也得几日功夫。
似乎为了解答秦桂香疑惑，替沈青鸾号完脉的沈景曜自里间出来。
“前朝殿试放榜在考完第三日，我朝殿试会挑选朝中阁老当主考官，实行交替阅卷方式，择优选出十份问卷，呈由监考的皇帝当庭批阅。”
“根据具体情况，往年殿试隔日或当日张榜，今年宫内因有宣张太傅于大人等一批肱骨之臣当主考官，是以朝廷决定当日放榜。”
今年与往年又不同了！
今年殿试有裴书珩。
皇上早想见见，鸾儿流落民间择得的人究竟是何模样？
才学人品如何？
是以等不及隔日放榜，阅卷要比往年快些。
兴许裴书珩于殿内作答时，心急的皇帝已站于他身后，将他写的答卷大抵摸清楚了。
不得不说，沈景曜十分了解于太和殿批阅策论的皇帝。
情况与他猜测的大差不差。
相较于别人的答卷，因裴书珩是皇帝女婿的缘故，他批阅得更仔细严苛些，但裴书珩的答卷无可挑剔，是殿试独一份。
条条建议落于实处，朝廷正需要这样的人才。
而他本该寄予厚望的江南谢学子，策论答卷无可挑剔，一手字亦是让人赏心悦目，但与裴书珩相比，总像是少些什么。
许是谢怀庚出身富贵，皇帝于他的答卷中，看不到他罗列的建议如何落于实处。
于是踌躇于片刻，皇帝终究将裴书珩定了头名，也就是此次殿试的状元。
钦点了谢怀庚为次名榜眼。
太傅府的张景行，与长宁侯府的赵怀瑾，才学相当，策论答卷亦十分出彩。
皇帝举棋不定，问了张太傅意见。
张太傅言张景行还须历练，皇帝明白他是作为主管考要避嫌，最终钦点了赵怀瑾为探花，至于张景行，皇帝打算在别的地方补偿他。
由此，宫中定下了此次殿试的状元，榜眼和探花。
秦桂香得知殿试当日出成绩，此刻正急匆匆赶往放榜的宫门口。
虽沈景曜跟她解释，榜下捉婿这等事，讲究一个你情我愿。
一般来说，捉婿方与应考学子，其实早有接触，也点明意向，才会有传为京中美谈的榜下捉婿之事发生。
知道秦桂香是在为沈青鸾担忧，害怕于上京路上，像不长眼的侯府庶小姐赵静姝那等死皮赖脸之人存在。
沈景曜宽慰她：“京中各府女眷还算规矩，像侯府赵静姝那般蛮横行事的极少有。”
极少有，并不代表不存在。
不要小瞧了剧情走向。
秦桂香不敢掉以轻心。
“既是放榜日，我得替鸾儿去宫门口看看，看我儿书珩此次殿试能拿下何等名次。”
除了赵静姝母女那等眼界之人，于他眼皮子底下，谁还敢对当朝驸马榜下捉婿？
沈景曜温和笑了笑。
秦妹子与鸾儿婆媳情深。
倒能理解她为儿媳的一片谋算之心。
不过想到今日殿试放榜，是龙威将军裴啸于宫门口当值，他脸上的笑凝住。
“时常于京中出诊，我对去宫中的路还算熟。”
“我陪你去放榜的宫门口接书珩……”
榜下捉婿，是剧情走向的重要情节，不怪秦桂香警醒。
原书中算计裴书珩的侯府母女虽再也溅不起浪花，但从裴书珩真中得春闱头名，也知书中重大剧情走向定然要 发生。
果然如秦桂香所预料的一般。
没了赵静姝，还有一个更强大聪慧的二公主沈柔嘉。
太和殿公布殿试名次，皇帝钦点裴书珩中得状元，于太和殿偏殿偷瞧的二公主，将唱名的这一幕看在眼里。
“原来他是裴书珩，长得与我从前看那些才子佳人话本里头的状元一般模样。”
“说是玉树芝兰，陌上人如玉也不为过。”
沈柔嘉点评完，十分疑惑：“以他的才学，分明能得中状元。”
“为何他要写话本咒自己？”
“莫非他是在防着榜下捉婿？”
沈柔嘉看着被张太傅及国子监祭酒围住的裴书珩，勾唇轻嗤一声：“这人，倒也甚是有趣。”
“说来也是巧了，公主久居深宫，大概不知道吧，你与这位裴学子还颇有几分渊源。”
锦心这么说，沈柔嘉看向她。
意思是问，一个写话本，一个读话本，究竟是何处来的渊源？
锦心为公主解惑：“前几日公主做的点心，让奴婢给贵妃娘娘送去，恰好遇到了进宫探望娘娘的张府二舅母。”
“听张府二舅母说，公主您的外祖受了泽州鹿鸣书院柳师长托付，对裴学子颇为照顾。”
“裴书珩来了京城，是他举荐裴学子进的国子监，论起来，他也算你外祖半个学生。”
沈柔嘉很想知道，一个有状元之才的人，为何那般会编话本？
她来了兴致：“那他的确算我外祖半个学生。”
“待本公主过几日出宫一趟，找景行表哥打听一下他的为人。”
按理说，张太傅是十分拎得清的人。
女儿虽在宫中受宠，他却潜心于学问，于权力争斗避之不及。
若他知道二公主有对裴书珩好奇的苗头，对裴家十分了解的他，定会在二公主沈柔嘉动心起念之时，将她所有的好奇心掐灭。
然，架不住有人刻意为之。
本就想用沈柔嘉算计沈青鸾，得知二公主好奇去过太和殿，皇后自是要在其中拱火。
“锦心还算有些用处，娘娘，二公主果真去了太和殿。”
“她还与锦心一道，对中得状元的裴书珩于暗中评头论足。”
“嗯！”
宫中皆是她的眼线。
见放下的饵，让鱼儿上钩了。
皇后吩咐身边嬷嬷：“皇上忙于殿试辛苦，去替本宫熬碗参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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