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硬钢，不可能！
王弘文根本不给任何人反应时间，目光如刀直刺讲台上的杰斯，问题如连珠炮般轰出。
“杰斯！既然你提到NS3/4A蛋白酶复合物的变构位点。”
“那我问你，这个变构位点与酶活性中心的构象耦合机制是怎样的？”
“变构调控导致蛋白酶活性抑制的阈值为多少？”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直刺杰斯那篇华丽演讲中最核心专业，也是最容易暴露其不学无术本性的细节！
杰斯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
冷汗“唰”地从额角冒出。
他哪里懂这些？
演讲稿都是别人写的，他只是个照本宣科的傀儡！
那些陌生的专业词汇像天书一样砸来，他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喉咙发紧，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神中更是充满了茫然和无法掩饰的惊慌失措！
原本对杰斯刚升起一丝好感和信任的本校生们，瞬间炸开了锅，鄙夷和嘲笑难以抑制地浮上脸庞。
外校的专家教授们更是愕然，看着台上狼狈不堪的杰斯窃窃私语声陡然响起。
“怎么回事？院士怎么直接开炮了？”
“这些问题，听上去很关键啊？那杰斯怎么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快打听打听，这杰斯什么底细？怎么惹到王院士了？”
朱中正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他几乎是抢过旁边的话筒，强行介入解围，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和偏袒。
“王院士！冷静！请您冷静一点！”
“注意会议的秩序，注意国际礼节！”
“杰斯同学是来自米.国的优秀交换生，是我们中北大学的贵宾！”
“他的研究能力和潜力毋庸置疑！”
“暂时的技术细节表述不清在所难免，但重要的是方向和前景！”
“我相信来自米.国留学生的实力，杰斯及其团队未来定能研发出攻克丙肝耐药性的革命性新药！”
他话里话外，充满了对“米.国人”能力的迷信。
“呵！”
王弘文发出一声极度不屑的冷笑。
“国际礼节？朱副校长，在科学的殿堂里，唯有真相和证据才配得上尊重！”
“方向固然重要，但没有扎实的技术细节和数据支撑，那叫空中楼阁！叫剽窃幻想！”
“靠米.国光环就能出成果？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王弘文的声音铿锵有力，震耳发聩。
“我们的团队，虽然至今尚未确定丙肝靶点，但我王弘文在此放言！”
“攻克丙肝病毒耐药性难题的突破性进展，将出自我们华国人自己之手！”
“而且，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外国人能做的，我们做得更好！”
“外国人没做到的，我们必将率先突破！”
此言一出，全场再次哗然！
“王院士好刚啊！”
“这是在直接怼朱校长崇洋媚外啊！”
“等等，这话里有话，很快？谁？”
“听说朱校长为了这个杰斯，跟一个叫林楚的学生订了一年之约？逼得他一年内做出成果证明自己？”
“对，好像就是因为杰斯污蔑那学生抄袭，朱校长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开除人家！”
台下议论声中，无数目光带着审视质疑，甚至隐隐的谴责，全都投向了主席台上的朱中正。
朱中正感到如坐针毡，脸上火辣辣的，他强压怒火，对着话筒阴阳怪气地反击。
“王院士！自信是好的，但也要切合实际！”
“您团队研究了两年都没能确定靶点，怎么好意思站在这里质疑别人的研究方向？就凭您的院士身份？”
他刻意拖长了尾音，讽刺意味十足。
“您说国人很快就能解决？”
“朱某人不敢苟同！”
“丙肝病毒耐药性是世界性的医学难题！”
“国际领先的科研机构投入巨资组织顶尖团队，多年尚难攻克！”
“以我们国家目前的医疗科研基础和整体水平，短时间就想弯道超车？做到连米.国都没做到的事情？”
“您这话，恐怕是痴人说梦！哗众取宠！”
这番话说得极重，也极为刺耳。
会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虽然朱中正对国外科技的盲目跪舔和对本国科研的贬低令人不齿，但他后半部分陈述的差距，却也戳中了很多人心中的痛点。
台下众多师生和研究者，尽管脸上带着不忿，却也无人能立即有力反驳。
这是残酷的现实。
在尖端生物医药研发领域，华国的整体实力与最前沿的国际实验室之间，确实存在看得见的差距。
确定一个全新的、能解决耐药性的病毒靶点？
这其中的实验难度、资源消耗和时间跨度，绝非可以一蹴而就。
王弘文团队拥有国内顶尖设备和人才，耗费两年尚且未有结果，这几乎侧面验证了朱中正的话语。
一种沉闷而压抑的气氛开始在会场弥漫。
朱中正看到台下沉默的反应，心中微微松了口气，正欲再次找回场子。
就在这时——
王弘文院士猛地一拍桌子，再次抓起话筒，洪亮的声音带着一种石破天惊般的穿透力，炸响在安静的会场。
“朱副校长！你说得对，确定靶点是难如登天！”
“但你说国人在短时间内不可能做到？那是你井底之蛙，目中无人！”
“我王弘文今天就告诉你！”
“此刻！此地！”
“就有人已经成功锁定了那个解决丙肝病毒耐药性的核心靶点！”
“并且取得了完整、确凿的实验证据！”
“那个人！”
“就是和你一年之约的林楚！”
轰！！
这番话如同投入沸油的冰水，又如同平地炸响的惊雷！
整个报告厅瞬间“嗡”地一声沸腾了！
台下的王亮猛地瞪圆了眼睛，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坐在角落的张忠才教授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瞳孔骤然收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讲台上的杰斯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记耳光，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难以置信的呆滞！
宋薇猛地捂住嘴巴，惊骇欲绝，那表情仿佛白日见鬼！
只有后排静静观察的赵白芷，嘴角弯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眼中闪烁着激动和钦佩的光芒。
朱中正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脸上得意僵硬褪去，瞬间化为一片铁青。
“不可能！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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