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看疯子
霍秀秀：男人这么善变的吗？？？
解雨臣站起来就要出门。
霍秀秀看他穿着家居服，就问：“你不换身衣服吗？”
解雨臣看了一下身上的休闲服：“出去玩嘛，本来就是放松的，这就行，又不脏不皱的，我今天新换的衣服……”
解雨臣本来就有点洁癖，他的衣服即便是休闲服，都穿得干干净净的毫不见褶皱。
霍秀秀心想，行吧，反正小花哥哥又没处女朋友，也不用太在意衣着。
……
时间倒回。
楚玉苏告别王胖子他们，乘坐出租车来到养父短信里给的地址。
这里是一片老式四合院。
以前文革破四旧，这边的院子都被拆建的七零八落，一个小间就是一户人家。
只从外面街道上看，还是一户一户的，进去里面都是大杂院。
直到出租车停在其中一户。
楚玉苏下车一看，门牌号是对的，付账让出租车走了。
这一户门庭收拾的整整齐齐，还放着一对小石狮子，有点老照片里，清朝小贵族府邸的感觉。
楚玉苏跟着养父在古董行业里混迹了这么多年，上眼一扫，就发现是老物件，随便一个大几十万没问题。
她走过去扣响门环，门里便传来脚步声。
吴老三先把门开了一条缝，看到只有闺女一个人，这才松了口气。
“闺女，快进来。”吴老三把楚玉苏领进门。
—“这是什么地方”楚玉苏用手语问。
“这是我一朋友家。”吴老三说道，把楚玉苏领到院子里坐下。
楚玉苏一看，房子保留了老式四合院的格局，但是装修混杂了现代风，水电齐全，属于低调奢华。
院子里的花草都很名贵，种花的花盆子是古董真品。
砖瓦木料都有讲究。
屋檐下面接水的陶缸都是几百年前的老物件。
即便没有进屋看，单院落里她就能数出来大几百万。
楚玉苏落座，竹编桌椅上放着一套茶具，整块白玉雕的，也很值钱。
养父这朋友够富贵的啊？
楚玉苏好歹也是自己有园林豪宅的人了，虽然感叹，但不眼馋。
她看向自家养父，面上没什么表情。
楚玉苏：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你。
吴老三有些尴尬地给闺女倒了一杯茶：“上好的金骏眉，你尝尝。”
他知道闺女要来，特意从黑瞎子收藏茶叶的柜子上拿出来的，是闺女喜欢喝的口味。
估计晚上黑瞎子回来发现了之后，还得冲他嗷嗷叫。
“小佞累不累啊？”吴老三绞尽脑汁试图找到点话题缓解尴尬。
楚玉苏的手指轻轻敲击桌子的边沿。
吴老三一看楚玉苏的小动作，就知道这是在等自己招供。
闺女养了这么些年，楚玉苏的小动作代表什么意思，吴老三也清楚。
他叹了一声，还是说道：“你都知道了，你也知道我知道你知道了，反正就，小邪那个脾气，属倔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后腿，从小就是哄着来，用点什么有趣的事情勾引着……”
楚玉苏想起二伯那句一个猴一个拴法。
她略微点头，示意知道了，这件事解释清楚了。
但是她指尖敲击了一句摩斯密码。
—“精神赔偿！”
吴老三苦着脸：“一千万？”
楚玉苏敲一句。
—“五千万。”
吴老三认命地从衣服兜里拿出空白支票开始填。
从张起灵那里弄来的一个亿就这么花干净了……
填写好了拿给楚玉苏。
楚玉苏起身要走。
吴老三喊住她：“小佞，你那只叫旺财的狗已经很老了对不对？”
楚旺财认识楚玉苏的时候已经六岁了。
跟着楚玉苏七年。
楚旺财总说只要呆在楚玉苏身边就会很舒服，很开心，就算是受一点小伤也会好的很快。
而且楚玉苏亲手养过的狗都能活得长寿，比寻常的狗要聪明健壮。
楚玉苏隐隐知道，这或许也在她特殊技能的能力范围内，只是属于长期影响，时间长了才能慢慢显露出来。
可即便如此，楚旺财依旧摆脱不了时光的威力，时间在侵吞她的健康。
楚玉苏时时刻刻都有可能面临一个问题。
失去楚旺财。
这也是她不想再出去“出差”的原因，竹园买下来之后，她选了一处园子，改成狗舍，想要把她亲手养的一些狗放到这边来。
吴老狗留下的小满哥那一群还在吴园。
因为吴奶奶年纪大了，有时候睹物思人，常常去狗园看看。
楚玉苏抿直嘴角，等着养父还要说什么。
吴老三直言不讳：“小邪一心守着你，哪里都不愿意去，但是我想，为了旺财，你也许会愿意去一趟秦岭，要不要听我讲一个故事？”
楚玉苏重新坐下来，听养父讲了一个古厍国和青铜神树的故事。
一棵许愿就会被实现的树。
—“那你们为什么不许愿，让吴爷爷一直活着？”
楚玉苏问。
“因为那是一种我们无法驾驭的力量。”吴老三又说起了另一个人，他叫解子扬。
老九门暗中对一些事情的探寻从未停止。
解家派出了两个年轻人，他们去了一趟秦岭，带回来一只青铜制成的树的枝丫。
然后奇怪的事情就发生在了这两个人身上。
他们的幻想可以成真。
但是幻想会污染记忆，将一切变得一团糟。
—“这么危险的事情，你想让大哥去？”
楚玉苏震惊地看着吴老三。
想不明白这是一个口口声声十分疼爱大侄子的亲叔叔，可以做出来的事情。
带她们去鲁王宫的尸鳖群里打滚，把她们锁在西沙海底墓即将闭合的机关墓道里。
引诱她们去一个能把人变成精神病的荒山里挖一棵传说了记录了只言片语的树。
楚玉苏冷静地看着吴老三，切切实实地是在看一个疯子。
她敲击桌边。
—“解连环真的是你杀掉的？我现在觉得像是你能干出来的事情了。”
触及楚玉苏褪去亲昵的清冷眸底。
吴老三痛苦地闭上眼睛。
他亲手将他在世上的最后一缕小太阳，掐灭了。
“我们吴家的人，命都不好，苏苏，让你姓吴，本来就是我们欺负你……但现在，这一切都不能再停止了，因为已经搭进去太多的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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