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建立职业军
鲁道夫刚把电报递给老三，指挥部的木门就被推开，老六闯了进来。
“头儿，刚收到消息，卡塔尼亚的旧镇长带着几个税吏，在镇口拦着百姓不让去登记普选！”
鲁道夫正往步枪里压子弹，闻言手指一顿，把弹夹“咔”地卡进枪身：“带几个人去，把那老东西给我拖过来。”
他抬头扫过老三和刚进门的托尼，“正好，咱们把普选的规矩再敲定一遍。”
三人围着地图站定，鲁道夫用手指戳着地图上的城镇标记。
“每个镇选三个代表，一个管民政，一个管生产，一个管治安——人选必须是正经百姓，手工业者、小商贩、佃农都行，旧官僚和黑帮的人，哪怕只沾过边，一律不准参选。”
“头儿，那些旧官僚的亲信还在镇上晃悠，普选要是被他们捣乱咋办？”
鲁道夫把步枪往桌角一磕，金属碰撞声震得桌上的油灯晃了晃：“捣乱？派人把他们盯紧了，敢拦着登记的，直接按破坏军管论处——先关三天矿场再说。”
他转向托尼，“农村那边，你让分了地的农民互相监督，谁要是收了好处替人拉票，就收回他的地，再罚他去修公路。”
托尼点头，刚要说话，门外传来拖拽声，两个民兵架着个穿西装的老头进来，正是卡塔尼亚的旧镇长。
老头挣扎着喊：“我是国王任命的镇长！你们无权抓我！”
鲁道夫走过去，蹲下来盯着他的眼睛：“国王任命的？那你说说，去年冬天你跟黑手党合伙扣了百姓的救济粮，国王知道吗？”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这是你的账本，上面记着你收了费尔罗家族多少好处，需要我念给你听吗？”
旧镇长脸色瞬间惨白，瘫在地上说不出话。
鲁道夫站起身，对民兵挥手：“把他关起来，等普选结束，让百姓们决定他该怎么罚。”
处理完镇长，鲁道夫揣着新拟的法律条文，往卡塔尼亚的手工业街区走。
刚到街口，就被一群小业主围了上来，一个穿围裙的鞋匠举着锤子喊：“卡尔专员，您说的减免小作坊税收，是真的吗？”
鲁道夫把条文展开，贴在墙上：“自己看！凡是雇工不超过十人的作坊，半年内免交营业税；要是能改进技术、多生产军需品的，还能领政府补贴。”
他指着条文中的一款，“但有一条——不准哄抬物价，谁敢囤积原材料，就按法律处置。”
鞋匠看完，激动得直拍大腿：“这下好了！之前那些大工厂主总压着原材料价格，咱们想买点皮革都得求他们，现在终于能喘口气了！”
周围的裁缝、铁匠也跟着欢呼，一个铁匠举起铁砧：“营长，我们今晚就开工，给民兵打新的锄头和马掌！”
鲁道夫刚要说话，人群外传来一声怒喝：“鲁道夫！你这是在破坏市场秩序！”
一个穿貂皮大衣的男人挤进来，是西西里最大的纺织厂老板卡拉乔利——上次被抄了面粉仓库的人，就是他的小舅子。
“破坏秩序？”鲁道夫冷笑，从兜里掏出一叠文件，“啪”拍在卡拉乔利面前。
“你上个月把本该卖给军需处的棉布，倒卖去北非黑市，每米涨了三倍价，这就是你说的秩序？”
他对身后的民兵点头，“把他的工厂封了，里面的机器分给小作坊，工人愿意留下的，按新规矩发工资，不愿意的，去农村分地。”
卡拉乔利急得跳脚：“我是法西斯党的资深党员！你不能这么对我！”
鲁道夫一把扯下他胸前的党徽，扔在地上：“党员？那么现在开始你不是了，在西西里岛，不需要贪赃枉法的党员。”
看着民兵把卡拉乔利拖走，小业主们爆发出更响的欢呼，鞋匠凑过来：“营长，我们想入党！跟着您干，也跟着墨索里尼领袖干！”
鲁道夫眼睛一亮，这正是他要的——让西西里人入党，既能拉墨索里尼的支持，又能把权力握在自己人手里。
他立刻让人在街口搭起登记台，喊着：“想入党的，过来登记！只要是正经百姓，愿意为西西里做事的，都能入！
入了党，分地优先，找工作优先，民兵招人也优先！”
消息传得飞快，当天下午，登记入党的人就排满了整条街。
一个之前被地主鞭打的老农民，颤巍巍地握着笔：“我也能入党？我大字都不识一个。”
鲁道夫拍着他的肩膀：“识字不识字没关系，只要你拥护领袖，好好种地，就是好党员。”
老农民激动得抹眼泪，在登记表上按了个红手印。
到了傍晚，登记的党员已经超过三千人，鲁道夫让老三把名单整理好，连夜发给墨索里尼。
第二天一早，罗马的回电就到了。
鲁道夫展开电报，嘴角勾了勾，念给老三、老六和老七听：“西西里党徒数量翻倍，军管成效显著，授权鲁道夫全权处理岛内政务军务，无需事事报备。”
“墨索里尼这是彻底放权了？”老三凑过来，盯着电报上的字迹。
鲁道夫把电报折好塞进兜里：“他需要西西里的支持，咱们给他；但这权力，得靠枪杆子攥紧。”
他站起身，抓起步枪，“走，去训练场，咱们该改造民兵了。”
训练场在卡塔尼亚郊外的空地上，上千名民兵正围着木桩练刺杀，喊杀声震得地面都在颤。
鲁道夫走过去，拿起一把步枪，对着远处的靶纸连开三枪，三发子弹全打在红心。
“都停一下！”鲁道夫吼道，民兵们立刻站成整齐的队列。
他扫过人群：“从今天起，咱们要选一批人，组成职业军队——每天专门训练，装备最好的枪，吃最好的粮，但要求只有一个：能打硬仗，作风优良，听党指挥。”
一个皮肤黝黑的民兵站出来，是之前在农村带头分地的青年马可：“专员，我想加入！我能打枪，还能骑马！”
鲁道夫点头，让托尼拿来靶子：“对着那棵橄榄树，打三枪给我看看。”
马可接过步枪，瞄准、扣扳机，三发子弹都打在树干上，离红心不远。
鲁道夫满意地点头：“不错，明天来参加考核——考核过了，就进职业军。”
他转向众人，“想加入的，明天一早来这里，测试射击、体能、格斗，过不了的，继续当民兵，负责守镇子、护农田，但只要好好练，以后还有机会。”
民兵们瞬间炸了锅，纷纷举手要报名。托尼扯了扯鲁道夫的袖子：“头儿，选多少人合适？”
鲁道夫伸出手指：“先选五百人，组成一个营——这是咱们的尖刀，以后要靠他们在意大利站稳脚跟。”
他看向远处的训练场，马可正带着几个青年，在练刺刀刺杀，动作虽然生涩，但眼神里全是劲。
“老三，”鲁道夫拍了拍老三的肩膀，“你负责训练职业军的射击，老七管格斗，老六盯着生产，确保粮食和武器跟得上。”
他抓起地上的步枪，对着天空放了一枪，枪声在空旷的训练场上回荡。
“从西西里开始，咱们一步一步来，先把这岛攥在手里，再去那不勒斯，最后——让整个意大利都知道，谁才是真正为百姓做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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