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抱歉，我拒绝
林清雪呆住了。
她僵在原地，眼中满是震惊和惊喜。
眼前这位可是享誉国际的钢琴大师啊，只存在于音乐厅、电影屏幕上的传奇人物，现在距离自己也不过一步之遥。
甚至还在主动跟自己打招呼！
林清雪已经不知所措，该怎么办？
像个狂热粉丝一样激动上前握手？
还是像个后辈学生一样，礼貌鞠躬地问好？
林清雪紧张地手心都冒出细密的冷汗，指尖冰凉，紧张地不知所措。
而此时，江明川主动打破了这种尴尬的僵局，主动上前握住了朗朗的手，歉意道：“朗朗先生，很抱歉，林清雪同学第一次见到您，有些紧张，见谅。”
“没事的。”朗朗依旧面带微笑，缓缓收回了自己那投保上亿的手。
没握到偶像的手，因为自己的紧张，现在林清雪心情有些失落，站在原地窘迫不安。
而江明川看出了林清雪此时始终紧张的心情，于是安抚地拍了拍林清雪的手背，而后牵着林清雪来到离朗朗靠近的两个座位处。
江明川拉开一张林清雪身边的红木椅子，示意林清雪先坐下。
林清雪机械般地坐下，她现在全然没了自己的主张，全然将一切依靠都交给了江明川。
此时江明川从容不迫地按下了桌上的服务铃，随着这清脆铃声的响起，让林清雪感到紧张凝滞的时间又好像重新开始了转动。
身边江明川的声音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此刻让林清雪感到无比的心安，想要依靠上去。
“服务员，劳烦上菜吧。”
等服务员到来后，江明川沉声安排，很快，包厢的门被再次推开，训练有素的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
一道道声香味俱全的菜肴被端了上来，食物香气的味道瞬间中和了这其中的紧张。
这让林清雪紧张的心情被缓解下来，她端起茶杯，小口地抿着茶水，试着缓解自己现在的不自然。
只不过林清雪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看向坐在不远处的朗朗，而后又愣愣地看在坐在身侧的江明川。
江明川似乎是感应到了她见到偶像后的紧张，因此，在和朗朗的攀谈中，全部都是江明川在主动进行着。
林清雪又有些不知道要做什么了，于是偷偷拿出自己的手机，迅速找到闺蜜苏雅的头像，迅速编辑了一段文字发过去。
【雅雅！我见到朗朗了！！！】
一连三个醒目的红色感叹号，足以显示林清雪此刻激动到无以复加的心情。
她甚至能想象到闺蜜苏雅看到这条消息时，会是如何的震惊
女生宿舍里，苏雅正百无聊赖地刷着一部狗血偶像剧。
手机叮咚一声，她懒洋洋地拿起来一看，下一秒，苏雅猛地从床上弹坐了起来！
她使劲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朗朗？！”
苏雅愣住了，试图理解闺蜜说的这个朗朗是和自己理解中的那个朗朗是同一个人吗？
“是朗朗先生吗？”
苏雅试探性地再次询问，很快，林清雪的第二条激动的消息就又发过来了。
“是真的！千真万确！江明川学长带我来吃饭，说有神秘嘉宾，结果居然朗朗先生！”
“我的天呐，江明川学长也太厉害了吧，他把朗朗先生都请过来了！”
看完闺蜜激动的回复，苏雅愣了，她原本以为江明川学长只是随便请闺蜜吃个饭，没想到背后居然还有这样大的安排！
朗朗先生都请过来了！
上次那张门票，苏雅原本以为是江明川学长家里的长辈有本事能搞来门票，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原来……江明川学长，是真有本事啊！
此时，203包厢内，气氛已经彻底缓和下来，变得融洽而热烈。
朗朗一边用餐，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面的江明川。
说实话，以他浸淫钢琴数十年的专业眼光来看，江明川的手指骨节、坐姿仪态，都和钢琴家没有半点关系。
甚至可以说，毫无天赋可言。
但是，这小子背后的能量，却是他自问绝对惹不起的。
能让那种级别的人物亲自打来电话，只为安排一场饭局，客客气气地拜托他关照一下。
这江明川的背景，恐怕深不可测到了极点。
一番权衡之后，朗朗主动挑起了话题，他决定卖个人情，把关系做扎实。
朗朗说道：“明川啊，我听沈曼说，你对钢琴也很有兴趣？”
他带着询问的意思，这正是收徒计划中的又一环，接下来将是江明川主动答应下来，如此，这个人情也算是完成了。
于是朗朗强行找了理由，略微带着些许的恭维的意思，说道：“刚才进来包厢的时候，我就感觉明川你身上有一股独特的气质，刚好我对钢琴有一些浅薄的理解，想收你为我的关门弟子，你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林清雪猛然抬头，难以置信第看着朗朗，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朗朗先生……要收江明川学长为亲传弟子？！
我的天呐！
这……这是何等的荣耀！
这可是全世界所有学钢琴的人，做梦都求不来的终极梦想啊！
一向清冷自持的林清雪，此刻再也顾不上任何矜持了。
林清雪激动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江明川的衣袖，因为用力，指节都有些发白。
她凑近自己的身子，几乎与江明川贴在一起，感受着那厚重的荷尔蒙气息，急促地催促道：“江明川学长，快答应啊！这可是朗朗先生啊！”
这一刻，林清雪很是激动。
然而，江明川却并没有立刻回应。
他又不傻。
国家在背后支持是一回事，但他自己的斤两自己清楚。
朗朗这么说，九成九是看在沈曼的面子上，客气客气，卖个人情罢了，不可能真的想收自己这个门外汉为徒。
之前的计划在实际行动中看来，还是存在很大的纰漏，这个收徒计划其实并不完美，相反，存在很大的欠缺。
至少，目前是如此。
江明川只好思考着更好的对策，自己这样的门外汉，当了朗朗徒弟，起到的攻略效果也不会太大。
倒不如？
就在这思考的短短几秒钟里，一个新的想法在他脑海中迅速成型，并且越来越清晰。
他转过头，看向身侧一脸急切的林清雪，忽然反应过来，对了！
要说这里谁是真正的钢琴天才，谁最应该得到这个机会，除了朗朗大师本人，不就是她吗？
这个天大的机缘，或许……他可以送给她。
林清雪见他迟迟不语，只是定定地看着自己，心里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她恨不得替他点头答应下来。
只要江明川学长成了朗朗先生的徒弟，那自己以后，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通过他，向朗朗先生请教更多钢琴演奏上的问题了吗？
那对自己的帮助将是无可估量的！
这一刻，苏大的冰山校花，一点也不高冷，反而主动热情得像个为偶像操碎了心的小粉丝。
终于，在两道截然不同却同样充满期待的目光注视下，江明川缓缓地、郑重地开口了。
他先是转向林清雪，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才将目光移回朗朗身上，神色平静，语气却异常坚定。
“朗朗先生，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也万分感谢您的抬爱。”
“但是我，拒绝。”
话音落下。
包厢内刚刚还热烈融洽的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抽空，彻底凝固了。
林清雪脸上的急切和期待，瞬间僵住。
朗朗脸上的温和笑容，也出现了片刻的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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