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贾张氏愣了一瞬，随即尖叫道：“不可能！东旭不会出事！你这兔崽子敢开这种玩笑，我挠死你！”
她猛地跳起来，伸出黑黢黢的爪子朝张秘书脸上抓去。
张秘书急忙后仰躲闪，可下巴还是被挠出两道血痕，疼得他直咧嘴。
“你个疯婆子！不信拉倒！”
张秘书可不吃贾张氏那套，抬手就是两巴掌。
贾张氏被打得眼冒金星，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人可不吃她撒泼耍赖那套。
小张转身就走。
等张秘书出了垂花门，贾张氏一屁股瘫坐在地，拍着大腿有板有眼地哭嚎：“老贾啊，你快上来看看吧。你老婆被人欺负了，把这些 都带走吧。”
秦淮茹这时回过神来：“妈，快去厂里看看东旭。一大妈，麻烦您照看下小当！”
“你们快去吧，小当交给我。”金玉梅连忙应道。
秦淮茹和贾张氏急匆匆赶到厂医务室，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
“一大爷，东旭怎么样了？”秦淮茹焦急地问道。
“老不死的，怎么不是你出事？你是怎么当东旭师傅的？”贾张氏扑上去就和易中海撕扯起来，弄得易中海狼狈不堪。
“妈，别闹了，先听一大爷说东旭的情况。”秦淮茹头疼不已。
这贾张氏不管什么事都要搅和，好像不这样显不出她的能耐似的。
“东旭性命无碍，就是腿伤得重。”易中海眼珠一转，“这是刘伟栋说的，他在做手术。”
“那个混账能有什么本事？”贾张氏张口就来，“他才刚毕业，厂里怎么不找个老医生？以前那个王医生不是挺好的？”
“可刘伟栋做到一半跑出去了，现在手术室里只有护士！”易中海阴恻恻地说。
易中海这是在挑拨，想让贾张氏去找刘伟栋闹。以贾张氏的性子，不管贾东旭怎样，不把刘伟栋讹个底朝天才怪。
“这个小...混账！”贾张氏扯着嗓子嚎叫，“赔钱！要他赔钱！赔房子！”
果然是贾张氏，这时候想的不是儿子安危，满脑子只有钱和房子。
她上次被刘伟栋打怕了，"小畜生"三个字愣是没敢骂出口。
易中海暗自得意："小兔崽子，你再有本事又怎样？在院里我照样拿捏你。"
"之前是没把你当回事，才让你钻了空子！"
刘伟栋拿着东西走来，老远就听见贾张氏杀猪般的嚎叫。
刚进门，贾张氏就像个皮球似的扑了过来。
"刘伟栋你赔钱！赔房子！今天非抓花你的脸不可！"
贾张氏挥舞着乌黑的爪子，直朝刘伟栋脸上挠去。
刘伟栋怒骂一声，猛地抬腿狠狠踢向贾张氏的腹部。贾张氏被这一脚踹得飞出数米，摔得头晕眼花。
这一脚力道极大，若是直接踢在腹部，恐怕当场就能要了贾张氏的命。刘伟栋踢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向手术室，贾张氏挣扎着爬起来想追，却被门口两名保卫科人员拦住——这是李怀德事先安排的人手。
贾张氏正嚎啕大哭，突然发现一群领导正冷眼盯着她，立即撒泼打滚起来："老天爷啊！我儿子为厂里负伤，你们还打我这个老太婆！我不活了！"
她盘算着只要闹得够凶，厂领导必定服软。到时候不仅能严惩刘伟栋，还能索赔钱财房产，更要厂里加倍支付抚恤金。
"把她关起来！"张书记铁青着脸喝道，"敢在这里撒野！刚才还想袭击刘主任，你们保卫科是摆设吗？"杨厂长和李怀德也怒不可遏，毕竟大领导就在身后。
"你们欺负老太婆......"贾张氏愣住了，这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老太婆？你五十岁都不到吧？"李怀德厉声质问，"在手术室前 ，是想害死你儿子？你不是厂里职工，直接送派出所！"
听到要进派出所，贾张氏慌忙指向易中海："是他唆使我闹的！说医生中途扔下我儿子不管......"
易中海心里暗骂贾张氏蠢货，还没怎么吓唬就全招了，这记背刺来得猝不及防。
"易中海！"李怀德厉声喝道，"你就这点水平？"
易中海急忙辩解："我只是说手术中途医生离开，哪想到会闹成这样。"他国字脸上写满诚恳，语气真挚动人——这正是他多年练就的本事，连傻柱都被他忽悠得团团转。
然而他面对的并非四合院里那些无知之辈，眼前这些人都是这个时代的佼佼者。怎么可能轻易相信易中海的片面之词。
“易中海，你给我住口！具体情况我们会调查清楚！”李怀德厉声道，“这个贾张氏简直是个泼妇，小张去报信，她居然把人抓得破了相。”
“贾张氏，不是厂里要报警，是小张自己要报警。对了，小张已经去医院做伤情鉴定了，估计待会儿公安就会来找你。”
“好好一个小伙子，脸被抓成这样，还没娶媳妇呢。你就等着坐牢吧！”
贾张氏瞪大眼睛，拼命想要辩解，却发现喉咙干涩发紧，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小张从外面走了进来，下巴上贴着纱布。
“李副厂长，我刚才去四合院打听了一下，易中海和刘伟栋之间有私人恩怨。”小张汇报道，“具体情况我待会儿写下来，这里不方便细说。”
“总之，易中海做的事简直不是人干的！”
“既然说话不方便，就去办公室写清楚吧，尽量少开口。”李怀德心中暗喜，这个秘书果然得力，一下子就抓住了易中海的把柄。
整治易中海，就等于打了杨大民的脸。
厂里的高级技工大多保持中立，唯独易中海站在杨厂长那边，这让李怀德恨得牙痒痒。
秦淮茹此刻什么都顾不上，只是呆呆地望着手术室的大门。
她对贾东旭确实有情有义，否则也不会在原著中为贾家付出那么多，当然，母性本能也是一部分原因。
刘伟栋进去四十分钟就出来了，一出门就看到外面站满了人，还有两名公安站在贾张氏身旁，顿时有些发懵。
“刘主任，我男人怎么样了？”秦淮茹一把抓住刘伟栋的胳膊，急切地问道。
刘伟栋一抬手挣脱了她，转头对杨厂长说道：“伤者情况稳定，大概率不会留下残疾，但以后不能干重活了。”
“另外，失血时间过长，伤了元气，需要长期调养，未来几年他的身体会非常虚弱。”
“我已经尽力了。”
“还有，大概半年或一年后，伤者需要再次手术，取出骨头上的螺丝和钢钉。”
秦淮茹稍稍松了口气，只要人没事，虚弱调养的事以后再想办法。可听到最后还要拆螺丝钢钉，她顿时头晕目眩。
“什么？你在我儿子骨头上钉了螺丝？你这个天杀的，居然这么害我儿子，我不活了……”贾张氏又嚎啕大哭起来。
贾张氏的哭嚎如同魔音穿脑，听得人脑袋嗡嗡作响。就连一向涵养极好的大领导，此刻都想上去给她两巴掌。
“公安同志，你们可以把她带走了，她儿子没事。”杨厂长皱着眉头说道。
“把伤者安置在病房吧，钱护士和张护士这三天轮流值夜。”刘伟栋皱眉道：“现在人手实在紧张。”
“立即招聘两名有经验的护士，配合刘主任开展手术。”张书记果断指示，“老杨、老李，你们觉得呢？”
“必须尽快落实。”杨厂长拍板道，“这事交给刘主任负责。你是医科大毕业的，人脉资源丰富。”
“实习时确实认识几位护士，不过要挖人过来......”刘伟栋欲言又止。
“给她们加薪三分之一。”杨厂长当即表态。
“那我再联系一名医生和一名护士。”刘伟栋盘算道，“上万人的厂区，医务室需要完整配置。”
“平时还能为职工提供诊疗服务。”
“全权交给你处理。”张书记点头。
这时小萱蹦蹦跳跳从办公室跑出来，身后跟着向老师。
“哥哥我在这儿！”小姑娘欢快地扑过来。
“辛苦向老师了，耽误您下班。”刘伟栋歉然道别。
待向老师离开，大领导正色道：“刘主任的医术令人惊叹。我刚和一院院长通过电话，他对你短时间内完成手术表示难以置信。”
“他们已派外科团队前来观摩。”
“闲杂人员请离开。”杨厂长吩咐道，“小王，通知食堂晚上加菜。”
躲在墙角的易中海如蒙大赦，灰溜溜地逃走了。
病房里，秦淮茹守着昏迷的贾东旭默默垂泪。惨白的脸色让他看起来如同......
“东旭还没醒？”易中海探头进来。
“护士说要再等一小时。”秦淮茹拭泪道，“一大爷，刚才我婆婆她......”
“罢了，她向来如此。”易中海故作大度地摆手。
“晚上还得麻烦一大妈照看棒梗他们......”
“放心，我这就回去安排，晚些给你们送饭。”易中海叹道，“就是你这婆婆......唉，这次我肯定要受处分了。”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突然涌进来一群人。刘伟栋领着一个老先生和两名中年男子走进病房。
易中海慌忙躲到墙角，心里暗暗后悔：早知道就不该和秦淮茹说这么多，直接回家多好！
病房空间有限，只有刘伟栋四人进来。大领导和杨厂长、张书记、李怀德都站在门外。
易中海贴着墙溜了出去，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刘医生，你的医术真是这个！"孟院长竖起大拇指，他和两位外科医生检查完伤者情况后，立刻对刘伟栋的医术水平赞叹不已。
"要不我们边吃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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