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章

“刘厂长，你是怎么唱出女声的？”吴银花满脸好奇，“能不能现在唱一首给我们听听？”

“呃，等会儿吧，我先敬完酒再唱。”刘伟栋打着哈哈，“吴场长，我敬您一杯！”

刘伟栋连敬农场六人各一杯酒，面不改色。

“啧啧，今天我可算对文人改观了。”吴场长大笑道，“至少你刘厂长够豪爽！”

……

“老吴，你就别一口一个‘文人’了。”杨厂长笑着摇头，“在他面前，咱们都跟小鸡仔似的。”

“没错，刘厂长跟一头一米八的狗熊肉搏，一肘子就把它撂倒了。”林班长幽幽道，“我当时就在旁边。”

“要是动起手来，咱们所有人一起上，也撑不过几个回合。”

"还有这种事？"吴场长等人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吴银花望向刘伟栋的眼神变得格外不同。

"不如我给大家唱首歌吧，你们这儿有马头琴吗？"刘伟栋连忙岔开话题："有的话我可以边拉边唱。"

"有有有，我这就去拿。"吴银花像小鹿般蹦跳着跑出去，不到五分钟就抱着马头琴回来了。

"刘厂长还会唱我们蒙古族的歌？"吴金花眼中闪着崇拜的光芒。

她丈夫坐在一旁，是个高大魁梧的蒙古汉子，对林班长说的话似乎不太相信。

刘伟栋抚摸着马头琴，神情感慨。前尘往事如烟般浮现眼前。

前世他曾追求过一个蒙古姑娘，为此苦学马头琴。可等他学会时，那姑娘早已嫁作他人妇。

琴弦轻颤，《鸿雁》的前奏悠然响起。浓郁的蒙古风情让在场众人立刻会意。

"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江水长，秋草黄，草原上琴声忧伤......"

刘伟栋低沉宽广的歌声从小餐厅飘出。众人听得入神，吴银花灼热的目光直直落在他身上。

"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

最后两句众人跟着合唱起来，刘伟栋这才放下马头琴。

"这歌......真好听。"吴场长带头鼓掌："唱得好！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来，干杯！"

"吴场长，适可而止吧。明天还要去打猎。"刘伟栋正色道："说不定还得连夜赶回去。"

"那就少喝点，不喝倒就行。"吴场长笑道："我们需要的柴油机，可就指望你了。"

"包在我身上，回去就办。"刘伟栋剑眉一挑："柴油你们能搞到吗？"

"农场有配额。其实汽油更紧张，柴油反而好弄。"

"明白了，最多一个月，保证给你们一批拖拉机。"

刘伟栋的承诺掷地有声。

酒席散后，众人步履蹒跚。刚走出食堂，吴金花的丈夫就对刘伟栋说："刘厂长身手了得，咱们过两招？我会摔跤......"

"巴图你干什么？"吴金花瞪眼道："一边去！刘厂长连熊都能打，收拾你不跟玩儿似的。"

刘伟栋借着酒意微微一笑："吴场长，打断这棵杨树没关系吧？"

食堂旁立着棵碗口粗的杨树。

"尽管打！"吴场长等人兴奋地围过来。

刘伟栋一记鞭腿扫向树干，咔嚓一声脆响，树木应声断裂，轰然倒地。

巴图看得心头一颤，暗自庆幸方才没冲动地与刘伟栋交手，否则真是自讨苦吃。

"刘厂长，您这是什么功夫？"吴银花兴奋地凑上前，伸手就要去拉刘伟栋的胳膊。刘伟栋略显尴尬地后退半步，摆手笑道："没什么特别的。吴场长，我们先去住处看看吧？"

食堂设在小招待所内。刘伟栋与李厂长同住一室，他拎着帆布包走进房间。李怀德晚间饮酒过量，简单洗漱后便倒在床上酣然入睡。

熄灯后，刘伟栋开始调息修炼洗髓经。在强大精神力的催动下，内息沿着经脉循环运转。完成一百零八周天后，他长舒一口气。接着又用念动力操控近十二斤重的唐横刀凌空挥舞，直至精神力耗尽才收刀入鞘就寝。

次日清晨，一队工人准时来到刘伟栋家中开始装修工程。因事先谈妥包工包料，刘伟栋无需操心。

傻柱六点半就起床了，与工头协商后，也请了几名工人修缮自家房屋。他买回两盒卤煮，给聋老太太送去一盒后，站在何雨水房门外就着窝头吃起来。

此时秦淮茹愁容满面地走出房门，看见傻柱正在用餐，迟疑片刻走了过来。

"钱带来了吗？"傻柱直截了当地问。

"柱子你怎么变成这样？我真的没钱......"秦淮茹依旧哭穷。

"秦淮茹，我不会再让你吸血了。"傻柱正色道，"最好现在把钱给我，否则后果你知道的。这几年我接济你们家的饭菜，才让贾张氏、棒梗和你长得白白胖胖。这笔账你心里清楚。"

"赶紧还钱，不然我立刻去派出所。"

许大茂恰巧拿着油条走进中院，见状嬉皮笑脸道："傻柱，你和秦姐关系这么好，三百块钱算什么啊！"

"放屁！三百块抵你十个月工资。你说得轻巧，要不你替她给？"傻柱怒目而视。

"你都拿到两千四了，还在乎这三百？"许大茂继续为秦淮茹帮腔。

这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在秦淮茹面前卖个人情。往后说不定能尝到秦淮茹的甜头。

"滚一边去，你要是不替他还钱就少在这放屁。别让我逮着机会收拾你。"傻柱撸起袖子道。

许大茂见势不妙，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灰溜溜地躲远了。

"你个阉货懂什么？我要攒钱娶媳妇养家。你这辈子倒省心了，我还真羡慕你呢。"傻柱讥讽道。

这话可戳中了许大茂的痛处！

"傻柱你别得意！刘厂长能治我这病！等他回来就给我开方子！"许大茂强压怒火冷笑道："指不定谁先抱上儿子呢。"

"没准你生一堆赔钱货，我生几个带把的。要不咱结个儿女亲家？"

"放  屁！"傻柱跳脚骂道："我就是生不出儿子，闺女烂在家里当肥料，也不嫁你们许家！"

"秦淮茹，你是给钱还是去派出所？"

看着秦淮茹可怜巴巴的模样，傻柱心里不是滋味。但想到她只把自己当  ，棒梗成天喊他大傻子，贾张氏那副防贼似的嘴脸，心肠又硬了起来。

"我给钱！"秦淮茹慌忙道。

她颤抖着将三百块钱放在桌上。那一张张大黑十，都是她省吃俭用攒下的血汗钱。

秦淮茹的私房钱统共才四百出头，这一下就去了大半！

"正好三百，两清了。"傻柱点完钱道。

秦淮茹扭头就走，生怕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抢回来。

傻柱美滋滋地把钱收好。这些年他攒了七百多块。现在还不是原著里六五年那会儿，那时候的傻柱已经被贾家榨得一文不剩了。

许大茂气呼呼地回了家。

傻柱正往易中海家张望，碰见金玉梅走过来。

"柱子，老太太叫你过去，你一大爷也在。"金玉梅苦笑道："我得收拾屋子就不去了。"

"成，我给奶奶这个面子。"傻柱说："但易中海的钱一分不能少。"

"一大妈我不是冲您。要是您当家，这事我绝不计较。"

"造孽啊。"金玉梅叹着气回家了。

傻柱来到后院，见聋老太坐在八仙桌旁。

"柱子把门关上。"聋老太道："你和中海都坐下。"

"奶奶您别劝了。易中海干的不是人事。我没送他进去已经够意思了。"傻柱直接打断道。

“柱子，中海这事确实不对。但他不是存心要吞那笔钱的。”聋老太劝道：“他就是想让你跟何大清划清界限，专心对他好。”

“奶奶，这事没商量！易中海你也别费心思了。”傻柱冷冷地说，“中午前不拿出两千四，这钱我就不要了。”

易中海苦笑着摇头。他当然明白傻柱说“不要钱”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要报警了。

一旦报警，易中海就得去坐牢，还得赔钱。虽然不用赔一千二，但六百块是跑不掉的。

“柱子你怎么这么倔！”聋老太气得拍桌，“你想想，跟一大爷处好关系，他以后的东西不都是你的？”

“奶奶您别管了。易中海，十点前我要见到钱。要是再耍花样，那就三千六了。”傻柱警告道。

“行，我这就给你。”易中海挤出苦笑，眼里却闪过阴狠。他算是恨透傻柱了。

易中海递过一个帆布书包，里面装着两千四百块和一张按傻柱要求写的赔偿说明书。

点完钱，傻柱对聋老太说：“奶奶，晚上我再给您烧鱼。”

“我先去银行存钱，出去一趟。”

傻柱说完就走。昨晚送的红烧肉还够聋老太吃一顿。

看着傻柱的背影，易中海心头发凉：“靠不住了，彻底靠不住了！”

“你干出这种事，换谁都不会放过你！”聋老太怒道，“柱子只要赔钱没送你吃枪子，已经够仁义了。”

“你还记恨他？你老婆早让你以心换心，你不听啊。”

易中海叹气道：“那时候我有贾东旭，柱子是您的养老人。他不过是我留的后手。谁知道……唉，现在说啥都晚了。”

“谁能想到贾东旭这么短命，竟被他娘给害了！”

聋老太耷拉着八字眉，活像吊死鬼。

“对了，那小畜生说要让我上报纸。他真有这胆子？”聋老太突然担心起来。

在院里闹腾无所谓，真要上了报纸就麻烦了，说不定会把她老底掀开。

“这个……”易中海迟疑道，“他要真把您弄上报纸，不连我也得跟着曝光？”

“什么……咳咳咳……”

聋老太被口水呛得直咳嗽。

“没办法，他说的每件事都是真的，就是听着别扭。”易中海无奈道，“但凡有一句假话，我就能让他后悔生在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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