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93章
他肠子都悔青了，好端端的怎么就昏了头跟刘伟栋叫板。
"用不着道歉！"刘伟栋冷笑道，"就算打的是亲儿子，打成这样也是犯法。"
"柱子，去派出所报案。顺便通知街道办，估计要明天才能处理。"
"得嘞！"傻柱乐呵呵地推着自行车就走。
"我去找王主任！"许大茂也跳了出来。他今晚滴酒未沾——事关传宗接代的大事，他可不敢马虎。
转眼间两人就跑没影了。刘海中反倒满不在乎地杵在原地，等着街道和公安来人。
"老子打自己儿子，天王老子也管不着！"他还嚣张地嚷嚷，"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赶紧滚回家，不然......"
"亲儿子也不能这么打。"刘伟栋淡淡道，"这已经构成违法了。另外刘光天满十八岁了，可以申请分户单过。"
"而且被打成这样，他有权要求赔偿。"
刘海中一听就炸了锅。他分明看见刘光天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这小子怕是早想脱离这个家了。
"刘光天你敢！老子养你这么大，你还得给我养老钱......"刘海中咆哮道。
"赔偿和赡养是两码事。"刘伟栋不紧不慢地说，"况且你还没到养老的年纪，刘光天又没正式工作。就算闹到法院，也不会判他给钱。"
"真要给赡养费，也得等你退休后。就你那退休金，他能给个仨瓜俩枣就不错了。"
"至于工作嘛，轧钢厂正在招工。刘光天分家后去报名，说不定就能录用。"
"啧啧，厂里还有集体宿舍，连房租都省了！"
刘光天听得两眼放光。全家就数他最机灵，立刻明白了刘伟栋的用意。
刘光天心里清楚，刘伟栋这是要拿他当枪使。可这对他来说反而是好事——宿舍和工作机会不就来了吗？
"刘海中，我今儿个必须跟你分家！"刘光天直呼其名，"不然哪天被你 都不知道！"
"小兔崽子！"刘海中暴跳如雷，抄起铁铲就要动手。
"住手！"
一声厉喝吓得刘海中浑身一抖。转头看见两个公安正用枪指着他，只要他敢动， 随时可能出膛。
"我、我不是......"刘海中两腿发软。
"放下凶器！"
铁铲"咣当"落地。刘海中急忙辩解："公安同志，我就是吓唬吓唬儿子......"
公安收起配枪，脸色稍缓。这年头敌特猖獗，出警都带枪，不像后世多是调解邻里纠纷。
"打儿子也不行！跟我们走一趟。"公安掏出了 。
刘海中傻眼了，没想到打儿子也要进局子。
苗翠兰急得直跺脚："光天光福，你们爹要是进去了，谁挣钱养家？"
"行啊，那我要分家单过，再赔我一百块钱！"刘光天咬牙道，"我可不想哪天被你们 。"
"二哥带上我！"刘光福急忙喊道，"不然刘海中非得 我不可！"
"我自个儿都难养活，怎么带你？"刘光天摇头。
"我不同意！"刘海中嚎叫起来。
"由不得你！"王主任怒气冲冲走进来，"明儿个我就把你们户口分开！"
中院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看热闹的人，连隔壁院的都来了。
"王主任您怎么......"刘海中堆起谄媚的笑。他还惦记着当一大爷呢。
"现在开全院大会！"王主任斩钉截铁，"刘海中家的事......"
"不能啊！"刘海中惨叫，"王主任您别听许大茂胡说......"
王主任怒目圆视："刘海中，你打儿子像打仇人似的，街坊邻居谁不知道？刘光天和刘光福身上的伤难道是假的？"
"刘光天，明早来找我办分户手续。"
刘光天连声道谢："多谢王主任！还有...他把我俩打成这样，我要一百块赔偿，您看行吗？"
"给钱我就不追究，否则..."
王主任厉声喝道："刘海中，还不快去拿钱！想再进去蹲几天？"
刘海中咬牙切齿："好，我这就去拿。"
"我也要一百块！我要分家单过！"刘光福急忙喊道，"王主任您行行好，二哥走了他肯定拿我撒气，我哪受得了啊。"
王主任为难地说："可你还不满十八岁，没有收入，还在上学..."
刘伟栋提议道："可以让刘海中每月给刘光福十块钱。户口先挂在街道，等满十八岁再 。轧钢厂可以直接从他工资里扣钱给刘光福，省得他们再起冲突。"
"这办法不错。"王主任点点头，"但刘光福住哪儿呢？"
易中海在门口阴险一笑，终于逮到报复刘海中的机会了。
"我这儿有间空房，可以给刘光福住。"易中海和善地说，"不收房租，只要放学后帮你大妈干点家务就行，她身子骨不好。"
"太好了！一大爷我一定听话！"刘光福喜出望外。
王主任拍板："那就这么定了。刘海中，先给刘光福三十块，以后每月十块从工资里扣。"
刘海中憋屈地答应下来。在公安人员的监督下，刘光福和刘光天从家里收拾出几件破旧衣物。当晚，兄弟俩暂住在易中海家的耳房。
等众人散去，刘海中独自在家生闷气，突然一拍大腿：
"不对啊！易中海这老东西把我儿子拐跑了！我得把刘光福要回来！"
苗翠兰叹气："他现在哪肯跟你回来？你要是再动手，别说王主任和公安不答应，刘光福更得躲着你。"
"也是..."刘海中垂头丧气，"慢慢来吧，反正他是我儿子。等我对他好点，还不得像狗一样摇着尾巴回来。"
耳房里，精疲力尽的兄弟俩倒头就睡，很快响起了鼾声。这一天的毒打和变故，早已耗尽了他们的力气。
“我去给他们送点吃的。”金玉梅说道。
“不用，现在他们不饿，送吃的他们也不会领情！”易中海说，“等明早刘光天走了再说。”
“到时候你再给刘光福送吃的，多关心关心他。”
金玉梅叹气：“唉，这样真能让他对我们……”
“放心，准没错。这小子还算听话。”易中海道，“等咱们有了自己的孩子，打发他也容易。”
易中海盘算着让刘光福养老，不过要是能有个亲生孩子就更省事了。
第二天清早，刘伟栋带着小萱和娄晓娥出门。傻柱帮忙拎着三个收音机。
刘伟栋把收音机分别送给于莉、小钱护士和小张护士。正要往车间走，看见崔大可领来个中年妇女。
崔大可今早照常来上班，想表现表现。他不在乎别人笑话。
刚到厂门口，就撞见丁秋楠的母亲邵青梅在和门卫争执。门卫不让非职工进厂。
“阿姨有事吗？我带您进去。”崔大可赶紧上前。
“你是……崔大可？怎么弄成这副模样？”邵青梅吃惊道，“本来就丑，现在更没法看了！”
崔大可脸上挂不住，心里暗骂：“要不是看你是丁秋楠她妈，早给你个大耳刮子了。”
“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白活这么大岁数。”
尽管这么想，崔大可还是把人带到了医务科。
听说丁秋楠没回家，崔大可也急了。他铁了心要娶丁秋楠。
“刘厂长，这是丁秋楠的母亲。”崔大可赔着笑脸说。
虽然认定是刘伟栋打的自己，崔大可还是满脸堆笑。
“有事？”刘伟栋淡淡地问。看着这个面相刻薄的女人，他暗自摇头。
这妇人打扮精致，长相尚可，却满脸尖酸相。
“我丈夫和女儿一夜未归，想问问您有没有消息。”邵青梅说。
“丁教授和丁秋楠出差了。”刘伟栋淡淡道，“去哪不能告诉你。”
“以后丁教授会给你写信的。”
邵青梅愣住了，半晌才开口："这算怎么回事？老丁留下钱了吗？不对啊，他又不是你们轧钢厂的工人，你们凭什么派他出差？"
"他们去哪儿了？"崔大可急切地追问。
"你算老几？关你屁事！滚出去！"刘伟栋眼神陡然转冷。
刘伟栋正在看《人是铁饭是钢》这部电视剧，对剧中崔大可这个角色厌恶至极。
崔大可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但还是乖乖退出了办公室。
"你也出去吧，邵青梅。"刘伟栋说道，"丁教授和丁秋楠的事，你找我没用。"
"可人是被你派出去的啊！"邵青梅急得直跺脚。
"没错，人是我派的。但他们不想联系你，这能怪我吗？"刘伟栋语气平淡。
"那这样，你把他们的工资预支给我。"邵青梅退而求其次。
"不可能！"刘伟栋断然拒绝，"他们没给过这种授权。"
"那我怎么过日子？"邵青梅火冒三丈。
"这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刘伟栋摇头，"说不定丁教授马上就联系你了。"
"你...我要找你们领导！"邵青梅气得语无伦次。
"找谁都没用，这是你们的家务事。"刘伟栋不为所动，"回去吧，等着就是了。"
崔大可站在门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正着急时，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了。
"您好，这里是红星轧钢厂医务科。"娄晓娥接起电话，"您是哪位？有什么事...什么？丁教授...伟栋，丁教授的电话！"
刘伟栋接过话筒，邵青梅瞪大眼睛就要冲过去，被娄晓娥拦住了。
"这位同志请稍等，等伟栋和丁教授说完，自然会让你接电话。"娄晓娥平静地说。
"刘厂长，太感谢您了！我们在这边都安顿好了，环境特别好，尤其是小楠找到了接收的大学！"丁教授激动地说，"真是太感谢您了。"
刘伟栋笑着回应："不用客气，你们在那边好好发展。我会联系娄先生，需要什么尽管说。对了，您夫人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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