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第102章

"真要是二十年陈酿，五十块都值。"刘伟栋笑道，"让我看看，好的话我买下。"

"送您了，平时没少受您照顾。"许大茂谄媚地说。

"许大茂，你这酒保真吗？我来瞧瞧。"傻柱突然冒出来。

"看封口就知道年份不假。傻柱，去厨房炒几个菜。"刘伟栋挑眉道，"让你媳妇别做饭了，和雨水她们一起吃。"

"便宜你了，空着手来蹭酒。"许大茂不忘挖苦傻柱。

"空手？我这手艺是摆设？"傻柱得意道，"我可是靠本事吃饭的。"

很快菜就上齐了。刘伟栋三人在门外小桌喝酒，女眷们在屋里八仙桌吃饭。

"还是刘厂长家阔气，随便一弄就是满桌好菜。"许大茂奉承道，"还都是硬菜。"

"教员说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刘伟栋随口道，"这些肉都是我凭本事弄来的。"

"我们可没您这本事。"傻柱赔笑，"这酒真不错，都泛黄挂杯了。"

"我许大茂弄来的酒还能差？"许大茂一脸得意。

桌上摆着水煮花生、拍黄瓜、盐水鸭，还有鸭肠鸭肝等下酒菜。

一条七八斤的大头鱼红烧后分成两盘，分别摆在两张桌上。鱼肉里还掺了些肥厚的咸肉片。

另一盘红烧野鸡香气四溢，惹得人直咽口水。

贾张氏和棒梗站在门口，眼巴巴望着刘伟栋家的饭菜直流哈喇子。贾张氏边喝稀粥嚼着发馊的咸菜，边低声咒骂。

秦淮茹端着玉米面馒头出来时，贾张氏立刻嚷道："秦淮茹你看棒梗都瘦脱相了，明儿个买点肉给他补补。"

"瘦点才正常。咱家这条件能养出胖子？往后日子更艰难。"秦淮茹淡淡道，"等肚子里这个生下来，又多一张嘴吃饭，伙食还得往下压。"

贾张氏的小眼睛滴溜溜转，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晚饭后，挺着大肚子的秦淮茹早早带着小当歇息去了。棒梗瘫坐在门槛上，望着刘伟栋家大快朵颐的模样，满脸生无可恋。

"没肉吃可不成。棒梗，奶奶给你钱去买肉......"贾张氏叹着气摸出几张纸币，"这会儿肉铺早关门了。"

不一会儿，棒梗拎着两只半死不活的鸽子兴冲冲回来："奶奶快看！"

"哎呦喂！鸽子肉可香了！"贾张氏扔下手中的纸盒，"咱就在外头炖，动静小点儿，一人一只。"

至于怀孕的儿媳需要补身子？贾张氏压根没往心里去。祖孙俩手忙脚乱把鸽子炖得半生不熟，就迫不及待啃了起来。

啃完鸽子喝完汤，贾张氏剔着牙缝里的肉丝感叹："要是天天都能逮着这好事......"

"我要做把弹弓，不光打鸽子还能打麻雀！"棒梗两眼放光，"等长大了，天天给您打野味回来。"

"弹弓包在奶奶身上！"贾张氏为吃荤腥豁出去了，"麻雀肉可香着呢......哎呦！"

棒梗突然捂着肚子满地打滚，嘴角泛起白沫。贾张氏也疼得蜷缩成一团："肚子疼是屎憋的......快去茅房......哎呦喂！"

“秦淮茹……疼死我了……快来人啊……”贾张氏撕心裂肺地喊着。

秦淮茹从睡梦中惊醒，匆忙披上衣服跑出来，只见贾张氏和棒梗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傻柱！快来帮忙！”秦淮茹下意识喊出这个名字。

此时刘伟栋刚放下酒杯，秦京茹拽住傻柱：“别管闲事，不然准赖上你。”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这是中毒了，得赶紧送医院！”

“怕是来不及了……”

“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得知道吃了什么才能治啊……”

秦淮茹突然冲向刘伟栋，“扑通”跪下：“刘厂长求您救救棒梗，他还是个孩子！”说着就要抱刘伟栋的腿。

刘伟栋嫌恶地后退：“站起来说话！动不动就下跪像什么话！”

娄晓娥冷眼旁观：“让她跪着呗，反正那俩快不行了。”她可看不惯别的女人碰自己丈夫。

秦淮茹慌忙起身。刘伟栋走近瞥了眼：“看样子是中毒，送医院怕是来不及了。”

“您医术高明，求求您……”秦淮茹习惯性扭着身子往刘伟栋身上靠，见他皱眉才惊觉失态，僵在原地直搓手。

“灌金汁催吐。”刘伟栋淡淡道，“吐完再送医院，死不了。”

“金汁？”秦淮茹懵了。

闫埠贵插嘴：“就是粪水！《七侠五义》里庞太师中毒就喝这个……”

秦淮茹还在犹豫，刘伟栋催促：“再磨蹭真要出人命了。”

“可这……谁去弄啊？”

“当然是你去。”刘伟栋不耐烦道，“要不花钱雇人。”

秦淮茹突然想起：“家里有尿桶！”

秦淮茹快步进屋拎出尿桶，又找了根木棍使劲搅拌。刘伟栋见状赶紧拉着娄晓娥离开，这场景再多看两眼，晚饭都得吐出来。

"柱子搭把手吧！"秦淮茹眼巴巴地望着傻柱。

"成啊！"许大茂突然蹿出来，"咱俩一块儿帮忙，早想给这俩货灌粪汤了，这机会可难得。"

"说得对！"傻柱恍然大悟，"你去掰开他们嘴，我用瓢往里灌。"

傻柱灵机一动，捡起个破竹瓢。那瓢柄很长，竹筒做的舀水器，底部正好有个窟窿眼。

"掰嘴？先给棒梗灌吧。"许大茂警惕地后退半步，"你当心别溅我手上。"他早有准备，翻出个破漏斗塞进棒梗嘴里。

傻柱暗自叹气，本想趁机让许大茂沾满  ，这下算盘落空了。他利落地灌了两瓢恶臭粪水，呛得棒梗直接醒过来趴地上狂吐。贾张氏也被如法炮制，两人吐得昏天黑地。

"秦淮茹...呕...你竟敢...呕...灌粪...我要你命！"贾张氏边吐边骂。

"想杀我？先把你救活再说。"秦淮茹冷着脸，"继续吐，吐干净才好。"

刘伟栋捏着鼻子过来："让他们喝水接着吐，多来几遍清空肠胃。"秦淮茹端来水盆，两人像狗似的趴着猛喝。

吐得眼冒金星时，刘伟栋说："该送医院了。"

"婆婆，我明天才发工资。"秦淮茹盯着贾张氏，"你的养老钱得拿出来。"

"休想动我的钱！"贾张氏突然精神抖擞地嚎叫，完全看不出刚中过毒。

"那您就等死吧。"秦淮茹咬牙切齿，"连亲孙子都不救，我去借钱送棒梗！"

棒梗突然扯着嗓子嚎起来："老不死的，现在不掏钱，等你走不动道了，看我不把你扔去喂野狗！"

性命攸关，棒梗心里也发慌。

贾张氏支支吾吾地还在磨蹭。

"快拿钱！快......"棒梗喊到一半突然卡壳了。

他猛地想起，老太太剩下那一百七十多块钱，早被他偷偷拿走了。这才两天工夫，就花出去二十多块。

"我这就去拿，这就去......"贾张氏颤巍巍起身往屋里走。

院子里早就挤满了看热闹的，连隔壁院的都跑来围观。整个大院洋溢着欢乐的气氛——谁不知道贾张氏是锣鼓巷出了名的恶婆娘。

刚进屋没一会儿，就听见贾张氏杀猪似的嚎叫声："钱呢！我的钱被偷了！"她像头疯母猪似的冲出来，揪住秦淮茹："是不是你偷的？快还给我！"

"您整天在家盯着，我哪有这本事？"秦淮茹气得直哆嗦，"既然遭了贼，我这就去报案。这可是救命钱啊！"

"不能报警！"棒梗脸色刷地惨白。

"是你干的？"秦淮茹立刻反应过来。

"是我拿的......"棒梗耷拉着脑袋。

"小畜生，给我吐出来！"贾张氏揪着棒梗衣领拼命摇晃。

"在...在我书包里......"棒梗被勒得直翻白眼。

贾张氏甩开孙子，旋风般冲进屋里翻出书包。可数完钱又炸了："还差二十三块八毛五！"

"花都花了，嚷嚷什么？"棒梗反倒理直气壮，"这钱迟早是我的，早花晚花不都一样？"

秦淮茹气得眼前发黑："这才两三天，你怎么花的？"

"买吃的请同学呗。"棒梗满不在乎，"赶紧给我找衣服，还得去医院呢。"

"败家子！钱都花哪儿了？"贾张氏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请客吃饭怎么了？"棒梗梗着脖子顶嘴。

"我让你吃！"贾张氏抡圆了给他两耳光。

平日里贾张氏把孙子当心肝宝贝，可一旦涉及钱财吃食，亲爹来了都不好使。

"老东西敢打我？"棒梗一头撞向贾张氏鼓胀的肚皮，撞得老太太踉跄着倒退好几步。

秦淮茹捂着肚子不敢靠近，只能远远喊道："别闹了，快去医院！你们俩的命还要不要了？"

贾张氏和棒梗这才跟着秦淮茹往诊所走。

"啧啧，这一家子真是绝了。"许大茂意犹未尽地咂嘴，后悔刚才给贾张氏灌得太少。

"嘿嘿，老虔婆总算吃上屎了。"

傻柱也乐呵呵地附和："看她以后还敢满嘴喷粪不！"

刘伟栋摇摇头，抱起小萱往家走。娄晓娥正倚在游廊边望着他们。

第二天，刘伟栋照例手工打磨发动机，赶在下班前完成了组装。他长舒一口气，对满脸期待的杨厂长和张书记说："明天就能试车了，再把变速箱和传动轴做好就行。"

李怀德绕着发动机转了好几圈。

"要是都没问题，卡车就算造好了？"杨厂长兴奋地问。

"嗯，应该没问题。"刘伟栋自信地说，"这车核定载重五吨，拉十吨都不在话下。后天下午肯定能完工。"

"等卡车造好，我再去弄辆小轿车。"

刘伟栋心里盘算着要复刻"大狗"，当然只能是简化版，外形相似罢了。

"啧啧，咱们厂以后得发展成啥样啊？"张书记一脸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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