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94章
有两个人先后出价。
“一百斤白面。”杨沐之开口。
“什么！”
“一百斤？”
“杨先生你……”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这一夜明的手镯虽然不错，但比起那件康熙年间的珐琅瓷将军罐还是略逊一筹。
杨沐之竟然出一百斤白面交换，实在令人费解。
“这……”
娄晓娥心头一动，难道他看出这手镯是我的了？
一百斤白面，是故意给我的？
这个男人，为什么要给我这么多白面？
难道他……
一时间，娄晓娥心绪乱了起来。
“那就多谢杨老弟了。”
破烂侯将手镯递给杨沐之。
交易完成，杨沐之拉来的粮食已经没了，换来的古董装满了一袋。
众人散去，破烂侯带着娄晓娥送杨沐之离开。
“杨老弟，有空常来。”
“一定，告辞！”
“等等！”
娄晓娥走上前，说道：“我家也在南锣鼓巷附近，你捎我一段吧。”
杨沐之看向破烂侯，后者点头：“正好顺路，麻烦杨老弟带带我侄女。”
“上车吧！”
“好！”
娄晓娥高兴地坐上杨沐之的人力三轮。
后座还算宽敞，古董放在一边，另一边正好够她坐。
“走喽！”
杨沐之骑着三轮往回走，在西直门和程蝶衣分开后，载着娄晓娥往四合院方向去。
娄晓娥咬了咬唇：“那一夜明的手镯是我的。”
“我知道。”杨沐之点头。
“谢谢你。”
“呵呵……”
杨沐之笑了笑，没再说话。
娄晓娥心里甜得像蜜。
他愿意给自己这么多粮食，说明他心里是有她的。
“面粉怎么没带走？”杨沐之问。
“太重了，明天侯叔帮忙送过去。”
“嗯。”
夜色如墨，一片寂静中，两人都沉默不语。
风忽然猛烈起来，电光闪烁，雷声隆隆，眼看就要落雨。
“杨……沐之，快下雨了，那边有座破庙，我们进去避避吧。”
“好。”
杨沐之蹬着三轮进了庙。前脚刚踏进，外面就哗啦啦下起了倾盆大雨。
破庙里点了一盏油灯。
地上铺着厚厚干草，显得干燥温暖。
庙宇残破，神像歪歪倒倒。
神像脚下，五六个衣衫破烂的乞丐正聚在一起说话。
这年景不好，到处是逃荒的人，破庙里有乞丐也不稀奇。
看见娄晓娥进来，几个乞丐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我们坐这儿吧。”
“好。”
墙角堆着干草，杨沐之拉着娄晓娥坐下。
“好俊的姑娘。”
“嘿嘿，今晚咱们有福了。”
“桀桀桀桀……”
几个乞丐发出怪笑，盯着娄晓娥，眼神像饿狼一样。
“沐之，我们还是走吧……”娄晓娥害怕地往杨沐之身边靠了靠。
“别担心，有我在。”
杨沐之神色平静，几个乞丐他还不放在眼里。
“喂，那边的小子，赶紧滚！”
带头的乞丐伸手指着杨沐之，语气嚣张。
“我若不走呢？”杨沐之淡淡说道。
“沐之……我怕！”娄晓娥更怕了，整个人躲进杨沐之怀里。
乞丐们眼神凶狠，一人喝道：“把这姑娘留下，让咱们乐一乐，识相就滚，不然打断你的狗腿！”
“该走的是你们。”杨沐之眼中寒光一闪。
“放肆！”
“兄弟们，上！”
“找死！”
四五个乞丐二话不说，扑了上来。
“不要啊！”
娄晓娥吓得脸色发白，惊呼出声。
杨沐之轻轻把她放到草铺上，缓缓起身。
这时，乞丐们已冲到面前。
最前头那人举起砖头，狠狠砸向杨沐之的脑门。
“沐之快跑！”
娄晓娥惊慌地捂住脸。
砰砰砰……
三秒之后，一切安静下来。
娄晓娥睁开眼，只见那几个乞丐全在地上打滚。
杨沐之迈步朝他们走去。
“疼死我了！”
“饶命啊！”
“好汉饶命！”
一群乞丐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娄晓娥看得目瞪口呆。她完全没想到，杨沐之的身手竟然这么厉害。
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那些乞丐已经全倒在了地上。
这男人……太能打了。
“滚！”
杨沐之一声冷喝，几个乞丐连滚带爬，转眼消失在雨幕里。
他转过身，却发现娄晓娥正在解开衣扣。
“娄晓娥，你做什么？”
“我可能快要离开京城了。走之前，我不想留下遗憾。沐之，我想成为你的人。”
“我已经有媳妇了。”
“我不在乎。有时候爱就是要奋不顾身。”
娄晓娥一向干脆利落，说话间衣衫已褪去。
“可这会害了你。”
“不管什么后果，我都愿意承担。”
她扑了过来。
杨沐之愣住。
你都不怕，我还怕什么？
……
庙外大雨倾盆。
庙内暖意融融。
未经人事的娄晓娥，格外温软。
一个半小时后，两人穿好衣服，雨也停了。
娄晓娥为她的冲动付出了代价，双腿发软走不动路，是杨沐之把她抱上车的。
杨沐之没急着走，而是从衣袋里掏出一只玉镯递过去：“小娥，这是你的，还给你。”
娄晓娥摇头：“我要走了，这个送你吧。就当……就当留个念想。”
“定情信物”四个字，她终究没说出口。
“好，我先替你收着。”杨沐之将玉镯收回。
在原剧情里，这只镯子是留给何雨柱的，如今却到了他手里。
因为他的出现，故事走向已然改变。
她家本该在六十年代末去湘港。
看现在这情形，显然是要提前动身。那一百斤面粉，大概就是路上吃的干粮。
“你一定要好好保管，等我回来时，可别弄丢了。”
“到时候我再还你。”
“我不要镯子，我要你。”
“这……”
杨沐之沉默。他给不了娄晓娥承诺。
他已有了妻子，若再与另一个女人纠缠，被人发现就是流氓罪。
若是生在以后的时代，做小三虽然名声不太好，却也不是活不下去。
“你信有一生一世的爱情吗？”娄晓娥抬起眼，深深地望向杨沐之。
“我……”
杨沐之又沉默了。娄晓娥眼神一黯，一瘸一拐，慢慢消失在夜色里。
第二天。
正好是周六，工人不上班。
许大茂结婚了。一大早接上王大拿，去居委会领了结婚证，随后便带着他那壮实的媳妇，愁眉苦脸地回到四合院。
“大茂结婚了呀！”
“恭喜恭喜！”
“大茂，别苦着脸啦，笑一个嘛。”
……
许大茂脸一黑：我笑得出来才怪。
“哈哈哈！许大茂，你这媳妇我怎么看着眼熟啊？”何雨柱大笑道。
“你见过？”旁人插嘴问。
“没见过，不过说书先生说过——像张飞，不对不对，是李逵！”
“你大爷的，傻柱你找打是不是！”
许大茂火了，何雨柱分明是在故意刺激他。
“你动我一下试试？”何雨柱一脸不屑。
许大茂气得直咬牙，却不敢真动手。他哪里打得过傻柱？再说，傻柱的爹何大清，还是这院里的“战神”。
“傻柱，你得意什么？我媳妇再不好看，也是个媳妇。你呢？这辈子注定打光棍！”
“你放屁！”
何雨柱大怒：“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揍你！”
“光棍！光棍！死光棍！死绝户！”许大茂恶狠狠地喊。
“我抽死你！”
何雨柱上前一步，一拳砸在许大茂脑门上，把他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大爷的傻柱，你敢打我！”许大茂大骂。
他刚要起身，何雨柱又冲了过来。
这时，一个壮实的身影突然挡在许大茂面前。
啪——
王大拿出手了，一巴掌扇过去，何雨柱当场原地转了三圈。
“我的妈呀，这姑娘太厉害了！”
“许大茂这不是娶媳妇，是请了尊神啊！”
“哎呦，这力气也太大了！”
邻居们都看傻了眼。
傻柱年轻力壮，在院里是出了名的能打，三两个小伙子也近不了他的身。
谁想得到，许大茂这媳妇这么厉害，一巴掌就把何雨柱扇得团团转。
“谁敢动我男人，我弄死他！”
王大拿瞧着何雨柱，脸上露出几分戏谑。
“死婆娘，我跟你拼了！”
何雨柱不服气，又一次冲了上去。
王大拿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把将他抓了起来，直接悬在半空。
何雨柱不算胖，可少说也有一百五六十斤，王大拿单手就能提起，可见力气之大。
啪！啪！啪！
王大拿下手狠，大巴掌接连不断地打下去，抽得何雨柱晕头转向。
“爸，有人欺负我，快来啊！”何雨柱扯着嗓子喊。
“谁欺负我儿子，我弄死他！”
何大清闻声冲来，二话不说，挥拳就朝王大拿砸去。
砰——
王大拿一记直拳，正中何大清胸口，把他打飞出去四五米远。
“去死吧！”
“死婆娘，我跟你拼了！”
何雨柱和何大清同时扑了上去。
砰砰砰……
三人扭打成一团，王大拿以一敌二，仍占上风。
邻居们这才反应过来。
“别打了，快停手！”
“壹大爷、贰大爷、叁大爷，不好啦，打起来啦！”
“快，快叫人去！”
一时间，院子里乱成一片。
三位大爷也赶了过来，可场面太凶险，谁也不敢上前劝架。
“沐之，你快去瞧瞧，何大清跟人打起来了！”陈雪茹急匆匆跑进屋。
“我去看看。”
杨沐之走到中院时，打斗还在继续。
王大拿勇猛异常，一脚踢开何雨柱，又一把抓起何大清，举起拳头就要打。
“住手！”
杨沐之几步上前，一把攥住了王大拿的手腕。
好家伙，那手腕硬得像铁棍。
怪不得何家父子俩联手也打不过她。
“嗯？”
王大拿眼神一冷，怒视杨沐之：“这是我家的事，你少管。”
“我偏要管呢？”杨沐之神色平静。
“那老娘连你一块打！给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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