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第127章
别人最多说孩子不认真，秦淮茹上班忙、没空管，也算说得过去。
可撒谎和改卷子，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妈妈，我也想吃鸡蛋。”
“你……脸都被你丢光了！你是想把妈气死吗？还想吃鸡蛋？看我不打你！”
秦淮茹火冒三丈，扯下棒梗的裤子，抬手就打。
啪！啪！啪！
几巴掌下去，棒梗的小屁股变得通红，他哇哇大哭起来。
这时，叁大爷从外面走进来，看见棒梗挨打，顿时也来了气。
“淮茹，你这是干什么？孩子还这么小，怎么能动手？”
秦淮茹抹着眼泪：“我也不想打他，可这孩子太不争气，不打不行啊。”
叁大爷板着脸说：“人家杨沐之打过孩子吗？一次都没打过，不也照样考一百？”
秦淮茹苦笑：“棒梗哪能跟人家孩子比？他根本不上进。”
“错了！”
叁大爷正色道：“棒梗学习不好，不能全怪孩子，家长要负主要责任。
不是孩子不想学好，是你家的教育方式有问题。”
“我……”
秦淮茹说不出话来。
“叁大爷，我天天上班，哪有空管孩子，所以……”
……
叁大爷板起脸道：“别找客观理由，杨沐之夫妇都上班，还能管好四个孩子，怎么到你家就不行了？”
“别忘了，贾张氏和贾东旭都不工作，你们有的是时间管教孩子。”
“我看问题就出在东旭身上。不是我多嘴，他现在脾气大变，动不动就打孩子，给孩子造成了严重的精神负担。
这么小的孩子，已经被你们弄得抑郁了，长大后心理能健康才怪。”
作为棒梗的数学老师，叁大爷对他的情况很了解。棒梗上课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正是因为贾东旭给他的压力太大。若不是看贾东旭成了废人，叁大爷早就想说了。
贾张氏一听就跳了起来，指着骂道：“阎老西，我家怎么教孩子关你什么事？”
叁大爷皱眉，真是好心没好报。他认真指出问题，贾张氏非但不领情，反而骂起街来。
“上梁不正下梁歪，棒梗学不好，全是大人在胡闹！”
“阎老西你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贾张氏撒泼道。
叁大爷也来了气：“你们家的事我懒得管。但我提醒你们，学校领导专门为棒梗的情况开了会，他很可能要被开除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什么？开除棒梗？”秦淮茹顿时脸色惨白，贾张氏也不敢闹了。
这事非同小可。一旦被红星小学开除，就是人生一大污点。别的学校不会收被开除的学生，将来工作、生活甚至婚姻都会受影响。这个年代，被开除的污点会跟随一辈子。
“叁大爷，您说的是真的吗？学校真要开除棒梗？”秦淮茹惊慌地问。
叁大爷叹了口气：“我说了不算。但棒梗连续两次考零分，影响了学校声誉。我不敢保证一定开除，但情况很不乐观。”
秦淮茹急了：“叁大爷，您帮我们去学校说说情吧！棒梗还这么小，要是被开除这辈子就毁了啊！”
“这是你们家的事，我管不了。”叁大爷摆摆手，头也不回地回家了。
看来，他是真的寒了心。
贾张氏不是说了吗，教育孩子是我们自己家的事，既然这样，你们家的事，我不管了。
“这……”
秦淮茹一下子愣住了。
叁大爷在学校里是老教师，说话多少有些分量。棒梗这样的情况，如果请叁大爷向学校领导说个情，八成是能解决的。
可现在贾张氏把叁大爷给惹恼了，以他那小心眼的性子，怎么可能还愿意替他们家说话？
“妈，都怪你。”
贾张氏咬着牙说：“凭什么怪我？他还是棒梗的老师呢，棒梗没教好，责任最大的该是他才对！”
“妈，您别说了。”秦淮茹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都到这时候了，贾张氏还在胡搅蛮缠。
“张大妈，先别争这个了，孩子的事要紧。”
“今晚你去给叁大爷赔个不是吧。”
“我凭什么道歉？我不去。”
贾张氏也气呼呼地回家了。
晚饭后，秦淮茹让贾张氏去叁大爷家道歉，贾张氏死活不肯。
没办法，秦淮茹只能自己去找叁大爷。
“叁大爷，棒梗的事……”
“淮茹啊，不是我不肯帮，棒梗这事儿我真做不了主，你得去找校领导。”
“叁大爷，是我妈不对，我替她向您赔罪。”
叁大爷摇摇头：“不是道歉的事儿，我真没那个权力。”
“淮茹，明天学校开家长会，你早点去，找学校的教导主任，他姓聂，你叫他聂主任就好，这事归他管。”
“叁大爷，我知道了，谢谢您。”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连早饭也没吃，早早带着棒梗来到学校，等在聂主任办公室门口。
七点半。
聂主任不紧不慢地来了学校。
他是学校的二把手，权力不小，有自己单独的办公室。
“您好，您是聂主任吗？”
“是我。”
秦淮茹抬起头，看了一眼聂主任，差点没呕出来。
这人五十多岁，一双小眼睛色眯眯地盯着她，肥大的脸比猪头还大。
一张大脸盘子上坑坑洼洼长满痤疮，下面胡子拉碴。
连何雨柱和他一比，都算超级大帅哥了。
聂主任色眯眯地打量秦淮茹好一会儿，目光才落到棒梗身上。
“你是棒梗的家长？叫秦什么来着。”
“我叫秦淮茹。”
“跟我进来吧。”
“棒梗，妈妈有事要和聂主任说，你去操场玩一会儿。”
“哦！”
棒梗离开后，秦淮茹跟着聂主任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聂主任的目光愈发不加掩饰。
“聂主任，棒梗他……”
“不用多说了。你们家棒梗两次考试都是零分，严重拖了学校的后腿，这样的学生我们收不了，你还是带回家自己教吧。”
秦淮茹顿时急了：“聂主任，孩子还小，您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抱歉，实在是没办法。他太不争气了，我们教不了。”聂主任依然拒绝。
噗通一声，秦淮茹跪了下来，哭着哀求：“我就这一个儿子，求您了，千万别开除他。”
她泪眼婆娑的模样，看得聂主任心头一阵火热。
“咳……也不是完全没商量，只不过，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秦淮茹抬起头。
“条件就是——你。”聂主任眯起眼睛，目光灼热。
秦淮茹一时愣住，她当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我……”
她看着眼前这个面目可憎的男人，心里一阵翻涌。
哪怕对方年轻些、相貌端正些，她或许还能勉强接受。可聂主任已经五十多岁，实在令人难以忍受。
“呵呵，”聂主任笑了笑，走过去拉开门，“我不逼你，你要是不愿意，现在就可以走。”
“走！”
秦淮茹一咬牙，起身朝门口走去。
可走到门槛前，她的脚步却迈不动了。
走？说得轻巧。她一走，棒梗肯定被开除，孩子的前途就全毁了。
“不想走的话，就把门关上。”
吱呀一声，秦淮茹咬着唇，默默关上了门。
“聂主任，您说话要算话。”
“放心，只要你顺了我的意，我保证你儿子没事。”
聂主任朝她扑了过来……
棒梗，你一定要争气啊，妈可是什么都愿意为你付出。
秦淮茹合上双眼，泪珠无声滑落。
这一刻，她心中满是悔恨。
自东旭伤残后，她便立志守节自重。
当初杨沐之升任科长时，是她唯一一次心动，但始终守着底线。
何雨柱多次向她表露心意，她也从未越雷池半步。
早知会 于这个油腻的老男人，倒不如当初选择了何雨柱。
可惜如今为时已晚，何雨柱早已成家。
秦淮茹，你的命运为何这般凄苦。
......
......
另一边，棒梗独自在操场溜达。
因为到校太早，同学们都还没来，他转了一圈便折返教室。
走到门前，他不敢敲门，却被屋里传来的动静吸引，忍不住凑近门缝窥视。
老旧的木门漆皮剥落，裂缝间透出屋内景象。
看到室内情景，棒梗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
扑通一声，他重重跌坐在地。
虽然才上小学一年级，对成人世界懵懵懂懂，却也明白母亲此刻的行为令人羞耻。
二十分钟后，屋内终于恢复寂静。
秦淮茹内心充满自责，方才某一瞬间，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竟沉溺其中。
这不能全怪她，毕竟贾东旭早已不能人道，这是女人正常的生理反应。
可正是这种反应，让她觉得自己肮脏不堪。
"聂主任，别忘了你答应的事。"
"放心，聂某向来言出必行。"
吱呀——
秦淮茹推开门，迎面撞见棒梗愤怒的目光。
"棒梗，你......"
秦淮茹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儿子竟一直在门外偷听。
作为母亲，这种羞辱让她无地自容。
"妈妈我恨你，你是坏妈妈！"
棒梗哭着跑开了。
"傻孩子，妈妈都是为了你啊......"
秦淮茹抹着泪追了上去。
..........
一小时后，家长会如期举行。
家长们领着孩子陆续来到操场。
杨沐之和陈雪茹并肩而行，身后跟着活泼的杨平安与杨平心。
秦淮茹领着棒梗到了操场，棒梗和杨平安、杨平心兄妹分在同一班级，他们被安排坐在了一起。
家长会正式开始，刘校长起身发言。
冗长的讲话让杨沐之几乎打起盹来。
刘校长忽然语气一转，含笑说道：“今年期末成绩已经公布，各位家长想必都已了解。”
“在这里，我要特别表扬杨平安和杨平心同学。”
“这两位同学语文和数学都考了满分，所有同学都应以他们为榜样。请大家鼓掌。”
掌声热烈地响彻操场。
掌声停下后，刘校长望向台下：“杨平心和杨平安的家长到了吗？请起立。”
杨沐之和陈雪茹一同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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