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第133章
说完，杨沐之就离开了何家。
“说什么呢？医院都治不好的病，杨沐之能治好？笑死人了！”
院里几个三姑六婆又聚在一起议论。
二大娘也嗤笑一声。
“谁知道他搞什么名堂？我刚才可看见了，他给何大清吃了什么药丸。”
“听说现在人都昏睡不醒，搞不好已经……”
他压低了嗓音，生怕被杨沐之听见。
“他们两家素来交好，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往后这两家会闹成什么样？”
三大妈脸上掠过一丝狡猾的笑意。
他们可都没忘记，之前都被杨沐之坑过一回。
心里还记着仇呢。
“来了来了，杨沐之来了！”
远远看见杨沐之走来，几人立刻装作若无其事，低头嗑起了瓜子。
“哟，沐之今天怎么有空回来？听说你那铺子赚了不少钱呀？店里缺人不？我们这样的老太婆能去不？”
杨沐之一听二大妈这话，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我们店里招的都是二十出头的姑娘，连打扫的也才三十来岁。”
这话一出，几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太太顿时哑口无言。
这时秦怀如凑了上来。
“你们服装店还缺扫地的啊？”
杨沐之压根懒得理她。
“人家不刚说了吗，扫地的也才三十岁，秦淮茹，你今年三十吗？”
三大妈一句话把她堵了回去。
秦淮茹瞪了三大妈一眼。
“我还有事，先走了。”
杨沐之扫了她们一眼，转身走出了四合院。
这几个老太婆什么心思，他清楚得很。
无非是眼红他家铺子赚钱。
叁大妈一回家，就撺掇儿子也去开个店。
“老大，你看人家杨沐之开的服装店，一天挣多少你知道吗？”
“妈，他那店是陈雪茹早年开起来的，都是几十年的老店了。”
刘光齐一听就明白 心思。
“你们这几个没用的，光会长他人志气！他杨沐之那老婆以前是厉害，可那都是老黄历了。”
“人家现在早不认他这个人了！”
他觉得杨沐之生意能这么好，全是运气。
“妈，你真以为杨沐之辞掉好工作去开店，会一点准备都没有吗？”
刘光齐咳了两声，摇摇头。
“陈雪茹经营店铺这么多年，作为老板娘自然积累了厚实的家底。你再看看咱们家，有什么像样的东西？”
家里确实空空荡荡，他们兄弟三人至今都还单着，没能成家。
“跟你们说这些真是白费口舌，一点用处都没有！”
冲自家人发完脾气，她又摔门而出。
秦淮茹坐在自家的小凳子上，满脑子都是杨沐之卖服装赚了大钱的事。
“当初你要是真嫁给了杨沐之，我们几个兄弟姐妹现在也不至于过成这样！”
棒梗蹲在旁边啃着玉米，一脸不耐烦。
自从撞见过母亲不光彩的那一面，他心里就蒙上了阴影。
对秦淮茹也从没好脸色。
“要是我当年真嫁了杨沐之，这世上压根就不会有你们几个。”
秦淮茹不禁想起陈雪茹。
那女人不仅生了四个体面的孩子，还拥有一个如此出色的丈夫。
明明快五十岁的人，看起来却像三十出头。
再低头看看自己。
已然成了满面风霜的老妇人。
头发都快要全白了。
“棒梗，你年纪也不小了，该踏实找份正经工作，再娶个媳妇成家。”
听了这话，棒梗冷嗤一声。
“说得轻巧！工作要是好找，我早找到了，还用你在这儿啰嗦？”
他眼里的鄙夷毫不掩饰。
“现在上班一个月才几个钱？还得天天打卡受管束，这种死板工作谁爱干谁干！”
他总嫌工作时间长工资低，不愿进厂打工。
可兜兜转转，始终找不到既清闲又高薪的活计。
“都怪你！现在连份像样工作都谋不到。我问过了，那些钱多事少的岗位全要求高学历。”
“当初你要是肯好好培养我，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游手好闲，要工作没工作，要媳妇没媳妇。”
“就我目前这条件，哪个女人愿意跟我？”
秦淮茹张了张嘴，终究没敢辩驳。
“瞪什么瞪？找揍是不是？赶紧做饭去！一会儿我出门找工作还得饿肚子呢！”
见母亲一直盯着自己，棒梗恼火地吼了起来。
“咳咳！”
屋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这老不死的光靠吃药吊着命，整天在家浪费钱！"
秦淮茹走向厨房时，深深叹了口气。
别人养儿子这般出息，她养的儿子却成了这副模样。
棒梗不仅找不着正经工作，终日在家啃老，她甚至好几次撞见这孩子盘算着要害床上的贾老太。
"秦淮茹，你家老太太咳成这样也不管？好歹喂口水啊！"
窗外传来三大妈的声音。
这老婆子往日与贾老太针锋相对，如今倒关心起人来。秦淮茹可不信她存着什么好心。
"你们家棒梗至今没个营生，说亲都没姑娘愿意。城东有家铺子正招工，活计轻松工钱又高，就是得去外地。"
秦淮茹闻言心动，忙出来笑着同棒梗提起这事。
"那老婆子说的鬼话你也信？你觉得好你自己去试试！"
秦淮茹并未亲眼瞧过那地方，自然不知底细。
"你都没试过怎知不行？"
棒梗冷笑："等我真的试过，贾家就该绝后了。那地方专骗无知男女，姑娘都卖到穷山沟做媳妇，模样周正的小子送去当长工，丑的直接打断腿逼着要饭。"
秦淮茹霎时脸色惨白。
"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怎么不报官？"
棒梗嗤笑："妇道人家就是没见识，难怪比不上杨沐之。人家陈雪茹可不会像你这般蠢笨。"
听着亲儿子的贬损，秦淮茹心头刺痛。可转念一想，自己确实不如陈雪茹——瞧人家把四个孩子教得多好，再看自己......
儿子没管教好，反倒成了家里的“老子”。
女儿的情况更糟，二女儿离开学校后就音信全无，不知是被人拐走，还是和人私奔了。
小女儿也没好到哪儿去，已经开始谈对象，而那个男人都快五十岁了。
“算了，跟你多说无益。你这样的妇道人家就该待在家里。给我十块钱，我一会儿要出去。”
秦淮茹转身就往里屋走，却被棒梗一把拽住手臂，险些踉跄摔倒。
“今天要是不给我这十块钱，我就弄死那老太婆，再让你好看！”
棒梗一脸凶狠，这事他真做得出来。
“棒梗，我是你妈，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棒梗冷笑：“你要能像陈雪茹那样，我至于这么对你吗？也不想想你年轻时做的那些龌龊事，我到现在都觉得丢人！”
秦淮茹一听，顿时无地自容。
她知道棒梗指的是哪件事。那件事之后，棒梗就一直和她疏远，还常常翻出来说，眼神里满是怨恨。
“要不是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我爸会死吗？你连自己丈夫都能害死，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你现在肯定后悔当初没掐死我吧？可惜晚了，打也打不过，狠也狠不过。”
“赶紧拿十块钱来，我有大事要办。再不给钱，我真去弄死那老太婆。”
秦淮茹心里发冷。
“我过去是做了不干净的事，可对你哪点不好？他把你捧在手心里疼，你现在动不动就想动？”
棒梗哼了一声：“那又怎样？他对我好，我也伺候了他这么多年，还不够还吗？”
“别废话了，快拿钱！”
他一把将秦淮茹推进屋里。
秦淮茹在房间里磨蹭许久，钱始终没有拿出来。
棒梗一下子火冒三丈。
他冲进屋里就是一顿翻找。
“你身上肯定还有钱，藏在哪儿了？”
半天没找到钱，棒梗顿时怒气冲天，转身一把揪住秦淮茹的衣领。
“快把钱拿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秦淮茹太了解自己儿子了，要是真不给钱，他说不定真能对她下手。
棒梗眼睛都红了。
秦淮茹只好磨磨蹭蹭从床板下掏出十块钱。
“家里就剩这最后十块了，我们一家还得靠它买几天粮食。”
说着说着，秦淮茹就大哭起来。
“哭什么哭！想让全院都知道你只剩十块钱？告诉你，我会还你的，十倍还你！”
秦淮茹心里清楚，儿子拿走这十块钱，还说十倍还她，是什么意思。
棒梗以前也没少干这种事，不是偷就是抢。
那时候他未成年，每次进少管所，关个一年半载也就出来了。
在稽查队呆得最长的一次，也不过一年半。
秦淮茹瘫倒在房间里。
刚刚这一切，都被还没走远的三大妈听得一清二楚。
第二天，这事就在四合院传开了。
“以前真没看出来，棒梗是这么个痞子！谁家姑娘跟了他，那真是倒八辈子霉。”
“以后咱们院的人，谁也别给他介绍对象！”
二大妈冷哼一声。
“谁会给他说亲？谁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一年到头在牢里比在家时间还长。”
“我看他这次跑出去，肯定又要偷鸡摸狗，到头来还是得进监狱。”
……
何大清吃了杨沐之的药，醒过来后觉得整个人精神焕发。
“你不会是因为吃了杨沐之的药，就想替他宣传吧？”
白玉兰递了杯水给何大清。
“胡说什么？我是那种人吗？我是真觉得今天完全不一样了，昨天还疼的地方今天都不疼了。”
“最重要的是，之前我连床都下不了，你看现在，我都能走几步了。”
这一点，白玉兰也看在眼里。
何大清可不是装病的人。
他恨不得精神抖擞地到大街上跑一圈。
现在可不就是这样。
“难道沐之的药真有这么神奇？之前医院医生都查不出问题，更别说开药了。他给你吃的到底是什么？”
几人正惊讶时，杨沐之从门外走进来。
“那颗药丸是我照着医书炼制的，专门治老何这病的。”
之前因为年纪关系，杨沐之叫何大清“叔”。
但何大清一直喊他“杨兄弟”。
后来他觉得不太合适，就改口叫“老何”。
“看来你这药真神了，老何一吃，真没事了！”
杨沐之走过来，让何大清先躺下。
“我都好了，还躺什么？都躺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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