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傻强那废物连擦鞋都不配！
突然，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一名酷似宇宙丹的年轻警察推门而入，凌厉的目光扫过满屋古惑仔，满脸厌恶。他亮出证件，冷声道：
“我是反黑组督察马军，接到线报说这里有人聚众持械斗殴。所有人，把身份证拿出来。”
警察怎么会突然出现？
秦枫目光一扫，发现韦吉祥不知何时混在人群中，神色鬼祟，顿时明白过来——肯定是这家伙报的警。
警察一来，这场架自然打不成了，他的任务也算完成。
只是这种做法实在不够江湖，道上恩怨本该用道上的方式解决，怎么能惊动警察？
“阿sir，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斗殴了？大家不过是在这儿聊聊天，这也犯法吗？”
两边的人马立刻附和：“是啊阿sir，聊天也犯法？”“我们是来帮忙清理垃圾的！”
江湖规矩，谁都不想沾上皇气，免得成为众矢之的。
“你们这些古惑仔，真够滑头的，以为我会信？”马军环视一圈，目光落在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太子脸上，立刻质问：“你的脸怎么回事？是不是被人打了？”
秦枫淡定接话：“我在帮他治耳背，基本疗程罢了，不信你问他。”
治耳背需要把人打成这样？
马军一脸“你耍我”的表情，转头问太子：“真有这回事？”
“阿sir，你小声点说话，我刚治好耳背，不想再耳膜穿孔。”洪泰太子憋屈地配合，委屈得几乎要哭出来。
马军：“……”
既然打不起来，警察也没理由继续逗留。马军丢下几句警告，带队离开。
场面重新回到正题。
靓坤轻蔑地拍了拍太子那张肿胀的脸，嗓音沙哑却充满压迫感：
“回去告诉你老爸眉叔，油麻地这支旗，我靓坤插定了。想玩什么花样，尽管放马过来！讲数还是开打，我奉陪到底！”
“听明白了吗？”
“我……”太子还想挣扎一下，但一看到旁边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再给他“加个疗程”的秦枫，只能咬牙低头：“听……听明白了。”
“带上你的人，立刻滚！”
太子如蒙大赦，灰溜溜地逃了，哪还顾得上什么二世祖的威风——来时有多嚣张，走时就有多狼狈。
“洪泰这点梁子，结了也就结了，没什么大不了！想在油麻地插旗，不硬气怎么行？认怂就别在江湖混！”靓坤拍了拍秦枫的肩膀，语气笃定：“放心，老大我撑你到底！”
“洪泰要是敢玩阴的，我靓坤也不是吃素的。你是我头马，动你就是不给我面子！”
“夜场看场和陪酒妹的事不用操心，交给巴闭去办！你救了他的命，又帮他摆平两千万烂账，这么大的人情，我让他把场子里最靓的妹全送过来！全力支持你！”
“谢谢老大！”
秦枫望着靓坤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关键时刻，有个能扛事的老大，真的太重要了！
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全力相挺！
突然，刚出门的靓坤像是想起什么，又转身折返，表情严肃。
“老大，还有什么吩咐？”
“细佬，等新一批陪酒妹到了，记得给我留个胸最大的靓妹泻火！”靓坤提了提裤裆，一脸认真地叮嘱。
秦枫：“……”
行，不愧是你，坤哥！
油尖旺霓虹闪烁，财务经理将报表恭敬地呈上："枫哥，三条街的棋牌室六间、酒吧三间、桑拿中心四家、卡拉OK两处，加上其他酒楼停车场，每月保护费近五十万。"
"越南帮这些场子干净利落，月底利润直接进账。"经理扶了扶眼镜，"巴闭哥送来的姑娘都是红牌，现在仙乐斯夜夜爆满，连带其他场子生意都......"
秦枫倚在二楼雕花栏杆边，水晶吊灯的光影在他脸上游移。舞池里扭动的身躯像彩色波浪，财务汇报声渐渐化作背景音。
这三条街的油水，抵得上西贡十街。托尼三兄弟用血汗打下的江山，如今都成了他的囊中物。那些不服管教的刺头早被越南帮清理干净，倒是给他省了不少麻烦。
洪泰太子在总部挨训的消息早传开了。五百万"欠款"送到靓坤手上时，秦枫正把玩着新到的雪茄。老狐狸眉叔怎会善罢甘休？江湖人最重面子，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强哥，赤柱那边？"秦枫按下手机快捷键。
听筒里传来傻强沙哑的笑声："钱已打进雄账户，丧波能提前两周出来。"
"让他先去拜访韦吉祥。"秦枫指尖轻叩窗玻璃，"记得留点纪念品。"
"放心啦枫哥！丧波瞎了只眼都记着账呢！"
刚挂断电话，小弟匆匆跑来："枫哥，有两个大圈仔说是您同乡......"
秦枫眉梢微动。如今地盘扩张，正缺人手。自油麻地立旗以来，"洪兴刀仔枫"的名号越来越响。反黑组档案室里，他的照片旁已经贴上了橙色标签。
会客室门开时，先飘进来一股樟脑丸混着汗渍的气味。两个壮实汉子局促地站在门口，褪色的确良衬衫配回力鞋，鼓囊囊的编织袋在地上蹭出沙沙声。其中一人正盯着水晶吊灯发呆，眼里映着港岛璀璨的夜。
"枫哥好！新来的，我叫王建国，这是我哥王建军，当过兵。听说您也是内地老乡，想在您这儿谋个差事！"
两人面容刚毅，身姿挺拔，透着军人气质。弟弟王建国较为健谈，哥哥王建军则神情冷峻，言简意赅："收下我们不会错，我们很能打！"
秦枫一眼认出他们，正是《中X海保镖》里的狠角色。尤其是王建军，枪法如神，出手凌厉，招式致命，堪称天生的战斗机器！
这哪是普通打手？简直是天降猛将！
秦枫强忍欣喜，悠然翘起二郎腿，身子后仰，脱口而出那句经典台词："江湖上谁不能打？谁拼命时不狠？这不算什么本事。"
"这......"兄弟俩对视一眼，信心顿失。原以为最拿手的本事竟如此普通，难道要空手而归？
单纯的他们尚未意识到自身价值。仔细想来，道上亡命之徒比比皆是，比他们更拼的大有人在！
若秦枫不收，身无分文的他们难道真要去做苦力？
王建国急忙补充："我们上过战场，杀过敌！"
提到这个，王建军也打开话匣："我们兄弟死里逃生，这次来港岛就是要闯出名堂！"
秦枫见时机成熟，立即起身，肃然握住两人的手："原来是战斗英雄，失敬失敬！"
"我最敬重保家卫国的勇士！"
"既是老乡，理当照应！跟着我秦枫，绝不会亏待兄弟！"
王建军和王建国喜形于色："多谢大哥收留！"
【忠诚度：70】【忠诚度：72】
不错，初次见面就有70多的忠诚度，比那些三四十的喽啰强多了，老乡就是实在！
"你们还是黑户吧？别急，明天就找人办证件！"
"这十万拿去置办行头，跟我混不能太寒酸！"
"说真的，你们来得正好。江湖险恶，不是自己人我谁都不信！从明天起，你们就是我的贴身保镖！"
秦枫不断刷好感，暖心话一句接一句，出手阔绰毫不吝啬。
两兄弟受宠若惊，贴身保镖这么重要的职位都交给他们，这是何等信任！
王建国盯着那叠港币，喉结滚动："这...这太多了！"
"让你们拿就拿，不然我可生气了。跟着我，以后只会赚更多！"
"今晚好好休息，明早来报到！"
秦枫的真诚与信任，让初来乍到的兄弟俩眼眶发热，内心涌起誓死效忠的冲动。
一番操作后。
【忠诚度：86】【忠诚度：88】
完美，两位得力干将就此收入麾下！
洪泰总部，社团会议。
洪泰太子阴沉着脸推门而入，径直走向眉叔左侧的首席位置坐下。韦吉祥紧随其后，恭敬地向在场元老们问好："胖叔、雷叔、歪哥、豹叔......"但众人对这个懦弱的跟班视若无睹，依旧推杯换盏。韦吉祥讪笑着退到角落，默默搬了张矮凳坐下。
"啪！"太子将龙虾盘重重摔碎在地，"老爸！洪兴的人当众扇我耳光，你不但不报仇还赔钱，现在全港都在看我们洪泰的笑话！越南仔那块肥肉就这么白送了？"
眉叔轻晃着红酒杯："阿泰，沉住气。"豹叔立即帮腔："大少爷别急，小霸王已经带人去旺角了。等干掉靓坤，整个油麻地都是我们的。"
"可蒋天生那边......"太子仍有顾虑。眉叔冷笑："小霸王早就和东星雷耀扬暗通款曲，这次正好让东星背锅。等清理门户时，洪兴旺角的地盘自然归我们。"
太子闻言大喜，连连称赞父亲高明。韦吉祥听得脊背发凉，这才明白那五百万赔款竟是请君入瓮的诱饵。
"刀仔枫必须死！"太子摸着红肿的脸颊咬牙切齿。眉叔淡淡道："靓坤一倒，他还能翻出什么浪？""我现在就要他命！"太子拍案而起。眉叔轻轻颔首："那就安排人送他上路。"
眉叔眼中满是慈爱，他晚年得子，对这位洪泰的未来掌舵人言听计从。
"这件事该交给谁处理？"
洪泰太子不假思索道："当然是阿祥！阿祥最可靠！"
豹叔阴测测地帮腔："阿祥可是社团第一猛将，有他出马绝对万无一失。"
雷叔、歪哥等元老正愁甩不掉这个烫手山芋，方才还冷眼旁观的老狐狸们，此刻纷纷阿祥长祥短地奉承起来。
韦吉祥听得面色发青，要我去对付那个煞星？
怕是连命都要搭进去！
他清晰记得，那个如人形凶兽般的家伙，一脚就险些让他骨断筋折。若是正面交锋，天知道还有什么"惊喜"等着他？
"好，就由阿祥负责！除掉刀仔枫，你就是头功！"最终，眉叔拍板定案。
韦吉祥愣住了，我？？
他满脸错愕，活像只受惊的青蛙。
"是......多谢眉叔栽培！"
韦吉祥冷汗涔涔，心里骂声连连，面上却强挤笑容。
他一千个不愿接这差事。走运的话，可能要去赤柱度假；倒霉的话，说不定直接躺进棺材！
如今骑虎难下，不上也不行了。
怎么办，怎么办！！
太子叼着烟，阴恻恻道："你儿子今晚就住我别墅吧，其他孩子都想和他玩。等你凯旋，我们再设宴庆功。"
"多谢太子哥关照......"
韦吉祥笑容愈发僵硬，这下彻底没了退路。
更糟的是，他已在秦枫返程必经之路埋伏，约好的小弟却迟迟未至。
偏偏这时，秦枫的MR2提前出现了！
韦吉祥慌忙掩面，如鸵鸟般扭头就走，生怕被认出来。
"韦吉祥，我大哥要见你！"
谁知肩膀被秦枫司机一把扣住，冰冷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认错人了！"
韦吉祥大惊失色，转身欲逃，但那五指如铁钳般死死扣住肩头，一时竟挣脱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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