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 89 章
沙田，糖水冰室。
从二楼窗户望去，能看见圣育强中学。正值放学时分，史密斯国际部的女学生们青春靓丽，一个个打扮时髦，宛如时尚杂志上的摩登女郎。
这赏心悦目的景象吸引了不少目光。若在别处，少不了古惑仔骚扰，但在圣育强中学却是例外。
学校周边几条街都看不到古惑仔的影子，这全仗洪兴刀仔枫的威名。曾有混混骚扰他的女友，结果整个帮派都被连根拔起。
如今沙田最大的忠青社也严令禁止手下靠近圣育强中学，造就了全港最安全的校园环境，甚至间接提升了学校的入学率。
校园里小团体众多，最强势的当属"辣妹团"，隶属于洪兴钵兰街扛把子十三妹，是普通学生不敢招惹的存在。
"大姐头！""大姐头！"
辣妹团首领郭小珍走进冰室，一楼的小太妹和不良学生纷纷起身问好，眼中满是崇拜。
"大姐头，二楼已经为您预留好位置了！"
连冰室老板娘都满脸堆笑地讨好道。
郭小珍居高临下地吩咐："待会我要见贵客，别让闲杂人等打扰。"
跟随十三妹久了，她也养出了几分大姐头的气场。
"是，大姐头！"
众小妹狂热地点头，眼中充满使命感，脑海中已浮现出大姐头与洪兴高层谈笑风生的宏伟场面。
她们羡慕地望着郭小珍身旁的朱婉芳和方敏，这两位校花总能跟在大姐头身边见世面。
然而她们不知道的是，当郭小珍走上二楼，见到窗前那个欣赏风景的俊朗青年时，立刻换上了恭敬的神情："枫哥，按您的吩咐，这里环境清静，楼下都是我的人，绝对安全。"
若是让那些迷妹们看到她们崇拜的大姐头如此谦卑，恐怕偶像形象会瞬间崩塌。
"最近在学校还好吗？有没有人找你麻烦？"
秦枫双臂环抱着两位校园女神，引来众多男生艳羡的目光。朱婉芳虽然私下早已习惯与秦枫独处，但在公共场合如此亲昵仍让她手足无措。她不愿拂了秦枫的兴致，只得红着脸轻声细语：
"有小珍在圣育强中学照应，哪还有人敢对我们不敬。"
郭小珍谦逊地抿嘴一笑："都是托妹姐的福，我只是跟着沾光。"
"枫哥，今天怎么突然来找我啦？是不是也想我了？"活泼可爱的方敏一头扎进秦枫怀中，脸颊泛着红晕，说话直爽坦率，"你平时那么忙，其实打个电话就好，我和婉芳随时都能去找你的。"
听听，多贴心！
秦枫暗自感慨，这样懂事的姑娘实在难得。若是身边多几个像方敏这般温顺可人的，日子该有多惬意。
"这几天就当休假，专程来沙田陪你们。"秦枫面不改色地说道，实则来前还去了趟恒安邨。在他的坚持下，罗慧玲只得请了病假，如今正"高烧不退、卧床休养"。
方敏闻言双眸发亮，迫不及待地问："能待多久呀？"
"至少待到圣诞过后。"
据曹达华透露，圣育强中学已被国际恐怖组织锁定，成为下一轮校园袭击的目标。《逃学威龙2》的剧情也恰在圣诞前后展开。秦枫前些日子忙于九龙事务，现下诸事已毕，正好兑现先前的承诺。
沙田这边有李欣欣、何敏、龙纪文、朱婉芳、方敏和罗慧玲，秦枫盘算着每日约见两位，时间安排得恰到好处。对了，校内还有个叫仙蒂的女生，也是剧情关键人物，秦枫对她同样兴致盎然。
既然来了，自然不能错过。
"太好啦！"方敏雀跃不已，悄悄向朱婉芳递了个眼色。朱婉芳顿时耳根通红，看来又要被方敏拉着尝试新鲜事了。
闲谈间，秦枫状若无意地提起方敏的姐姐方婷。
"婷姐的毕业设计和论文都准备得差不多了，现在在油麻地实习......"
即将毕业，又在油麻地实习——时间地点完全吻合！
秦枫心下了然，猜到丁孝蟹想必已开始热烈追求方婷。这也意味着那个思维奇特却运气爆棚的丁蟹，即将重返舞台。
原著中，丁孝蟹正是凭借独闯油麻地、展现胆识与脆弱并存的复杂形象，才赢得方婷芳心。但如今油麻地早是秦枫的地盘，丁孝蟹还想故技重施？
怕是要自讨苦吃。
非得让他长长记性不可！
"我待会还有事，晚上再联系。"秦枫耳尖微动，吩咐道。
郭小珍立即会意："我也先告辞！"
三位女士刚下楼，一个圆润的中年男子便气喘吁吁地爬上楼梯。
"抱歉啊枫哥，来迟了，您多见谅！"
曹达华快步上楼，那张熟悉的面孔堆满谄媚。他身着校工制服，叼着廉价香烟，演技精湛无可挑剔，连手都专业地颤抖着。
这便是正在执行卧底任务的重案组之虎，曹达华！
"坐。"秦枫指了指身旁座位。
曹达华点头哈腰，只敢坐半边椅子，腰杆挺得笔直，一副面见上司的标准姿态。
曹达华向来连见局长和外国上司都没这么拘谨过，此刻在秦枫面前却紧张得像被班主任训话的学生。
“王宝的事你处理得不错。”秦枫点点头，顺手给曹达华倒了杯茶。
曹达华受宠若惊，立刻堆起笑脸奉承：“都是枫哥运筹帷幄，我就是跟着混口饭吃。王宝的手下围堵警局，反倒给了我表现的机会……不瞒您说，现在外国上司简直把我当英雄供着，还打算把我包装成警界标杆！”
这位“重案组之虎”终于扬眉吐气。王宝被拿捏住软肋，老巢被端，认罪后手下溃不成军，被曹达华轻松收拾干净。
这下他在局长和外国上司面前彻底露了脸。单枪匹马解决王宝危机，塑造的形象无人能及，没人会怀疑这位“孤胆英雄”的真实性。
“恭喜啊，新晋的罪犯克星，‘重案组之虎’果然名不虚传。”秦枫微微一笑，眼中带着几分调侃。
曹达华最擅长的就是浑水摸鱼、抢功捡漏。经过这番操作，连陈国忠的风头都被他盖过。本该是陈国忠立功受奖，结果最后反倒是曹达华力压王宝，再次在警界风光无限。
外国上司正想打造一个打击犯罪的正面典型，曹达华的出现正合他们心意。无论是勤勤恳恳的陈国忠，还是新锐干探陈家驹，都成了造神计划的陪衬。
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这位被捧上天的“罪犯克星”，竟是他们最想打击的黑帮成员的心腹！
曹达华咧嘴一笑，虽然春风得意，但他最大的本事就是有自知之明，抱大腿的功夫一流：“全靠枫哥栽培，多亏您给我铺路，还指点我收了那三个得力手下。现在黑锅有人背，功劳坐享其成，简直不要太爽！”
提到刘建明、陈家驹和宋子杰这三位劳碌命，曹达华忍不住眉飞色舞。
秦枫忽然敲打道：“得意忘形容易栽跟头。你恐怕还不知道，刘建明是三合会韩琛安插在警方的卧底吧？”
曹达华如遭雷击，瞬间僵住。
什么？！韩琛的卧底？！那个任劳任怨的刘建明，居然和自己一样是卧底？！
一盆冷水浇下，曹达华顿时清醒，慌忙回想自己是否露出过破绽，越想越心惊。
还没等他缓过神，秦枫又抛出一记重锤：“还有宋子杰，他哥哥宋子豪是港岛某集团的二把手，垄断了港岛和湾岛近八成的生意，是你们重案组一直想抓的大鱼。”
曹达华彻底傻眼，没想到看似老实的宋子杰背景这么硬。难怪上司对他态度微妙，也难怪他对黑帮深恶痛绝。
有这样的亲属关系，宋子杰想升职都得层层审查，换别人早心态崩了。
“那……陈家驹该不会也……”曹达华声音发虚。
陈家驹是个行动派，你多给他打气就行，他吃这套。不过你得时刻准备收拾烂摊子，这家伙特别会闯祸。
曹达华心里发苦。本以为得了三个得力干将，没想到两个都有来头，随时可能连累自己。他再不敢得意，腰板挺得笔直，那点沾沾自喜早就没了。
秦枫这番话表面是提醒，实则是敲打。宋子杰的亲属档案只有高级警司以上能查，秦枫却门儿清。刘建明的卧底身份更是绝密，连内部审查科都没发现，秦枫却了如指掌。
这说明一切都在秦枫掌控中。只要他想，随时能换掉自己。
幸好曹达华一直保持低调。既然秦枫把这些机密告诉他，说明已经把他当自己人了。
他赶紧汇报之前交代的事：“枫哥，您让我查的朱韬案子，现在由林警官和骠叔负责，等最终审判。突破口在秘书莎莲娜身上，他们打算用陈家驹使反间计……”
“我之前的老搭档周星星对调回交警队很不满，已经递交辞呈，现在还在圣育强中学卧底，可能是想破校园案立功回飞虎队。我试过合作，但他没理我……”
“我这身打扮也是为了查国际恐怖组织的计划。他们打算圣诞节在圣育强中学的史密斯校区动手，我才重新卧底暗中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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