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举世哗然，龙国完了？这才是洪荒！
龙国。
创世直播间的画面，定格在江玄那归于虚无，只剩下一片混沌迷雾的创世沙盘上。
先前那毁天灭地般的无声爆炸，以及约翰那肆无忌惮的狂笑，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龙国国民的耳中。
一瞬间，整个龙国网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死寂。
紧接着，是山崩海啸般的议论与叹息。
“完了……这次好像真的完了。”
“我就说嘛，步子迈得太大了，三千种力量融合，这怎么可能成功？玄哥这次太心急了啊！”
“唉，前面那么大的优势，这一下全没了。那爆炸的威力，盘古大神和开天神斧，肯定也……唉！”
“都怪那个灯塔国的约翰，要不是他一直挑衅，玄哥也不会急着证明自己，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无数人扼腕叹息，脸上写满了失落与担忧。
江玄的这次失败，对他们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毕竟，这可是创世时代开启以来，江玄，乃至整个龙国的第一次失败。
而且还是以一种如此惨烈，近乎毁灭性的方式。
当然，也有一些人尚且保持着理智，在网络上不断安抚着众人的情绪。
“大家别这么悲观！失败是成功之母嘛，谁能保证一直成功？”
“没错，一次失败而已，算不了什么。只要根基还在，我们龙国就有重新崛起的机会！”
“我相信玄哥！他从一开始就带给我们这么多惊喜，这次肯定也能挺过去！”
只是，这样的话语在海量的悲观言论中，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毕竟，所有人都亲眼看到了那场爆炸的恐怖。
在那种级别的寂灭之下，还有什么东西能够幸存下来呢？
与此同时，蓝星的其他国家，尤其是灯塔国、樱花国、棒子国等地，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他们的网络上，早已是一片幸灾乐祸的狂欢。
“哈哈哈哈！龙国终于失败了！他们的好运到头了！”
“三千种力量碰撞，那个江玄根本就是在作死，我看他们的那个盘古，也早就被炸成灰了吧！”
“没错！之前还装得那么神秘，搞什么东方巫术，现在怎么样？反噬了吧！笑死我了！”
“干得漂亮，约翰！龙国就该有此一劫！我们灯塔国才是世界第一！”
“樱花国发来贺电！龙国的国运，到此为止了！”
“我们棒子国也认为，龙国此次失败是必然的，他们根本没有历史底蕴来支撑什么神话体系！”
之前被龙国压得抬不起头的各国国民，此刻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各种嘲讽、讥笑的言论层出不穷，他们仿佛已经看到龙国就此一蹶不振，彻底跌落神坛。
在他们看来，江玄的创世沙盘，在经历了那样一场恐怖的爆炸后，必然已经化为乌有。
之前创造出的一切，盘古、开天神斧、空心杨柳树，都将不复存在。
龙国，已经输了。
……
创世空间之中。
约翰的狂笑声依旧在回荡，刺耳无比。
他指着江玄，脸上的肌肉因为极度的兴奋而扭曲着。
“哈哈，江玄，此时的龙国之中，想必都已经绝望了吧。”
“你完了！你的龙国也完了！你们之前获得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嘿嘿，你们获得的一切奖励，也一定会被剥夺的！”
最后一句话，几乎像是一种恶毒的诅咒了。
毕竟，之前灯塔国的创世沙盘崩灭，使得他们的奖励得而复失。
这样的惩罚，也同样应该落在龙国的头上，才能让约翰，或者说让灯塔国感到解气。
一旁的犬养一郎和朴叙俊也是满脸的舒畅。
“犬养君，看来我们之前的担心是多余的。”
朴叙俊压低了声音，但那份得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是啊，朴君，所谓神秘的东方力量，终究敌不过现实。他太傲慢了，这是他应得的下场。”
犬养一郎微微点头，看向江玄的视线里充满了轻蔑。
其他的创世者们也是议论纷纷，看向江玄的视线，从之前的敬畏与恐惧，又变回了最初的轻视与怜悯。
在他们看来，这个龙国人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
然而，面对这一切。
江玄始终一言不发。
他只是平静地注视着自己面前那片翻滚不休的混沌迷雾，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看不出喜怒。
这份过分的镇定，反而让约翰的笑声渐渐停了下来。
他皱着眉，死死盯着江玄。
“你还在装什么？！”
“你的世界都已经被毁了，你还在这里装什么深沉？！”
江玄终于有了反应。
他缓缓抬起头，瞥了约翰一眼，然后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话。
“呵呵，一切都彻底毁灭？”
“那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话音落下，他不再理会任何人，重新将注意力放回自己的创世沙盘上。
也就在这一刻。
所有人都注意到，龙国创世沙盘中那浓郁到化不开的混沌迷雾，竟然开始缓缓地……散去了。
一时间，整个创世空间，所有的嘲讽与议论，都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由自主地汇聚了过去。
迷雾一点点变淡。
首先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巍峨身影。
那正是盘古！
祂依旧屹立在混沌之中，手持着那柄巨大而古朴的巨斧，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
“什么？！”
约翰第一个失声惊呼，眼睛瞪得滚圆。
“不可能！他怎么会没事？！”
其他创世者也是一片哗然，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然而，更让他们震惊的还在后面。
随着迷雾进一步散去，盘古身侧的景象也清晰地呈现出来。
那株巨大无比的空心杨柳树，不仅安然无恙，甚至比之前显得更加……生机勃勃了！
它的每一根枝条都垂下翠绿的光辉，浓郁到近乎化为实质的生命气息，朝着整个混沌世界弥漫开来。
它的枝叶，比之前更加繁茂。
它的树干，比之前更加粗壮。
它似乎……在刚才那场爆炸中，获得了某种难以想象的好处！
死寂。
整个创世空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创世者都呆住了，张大了嘴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们看看那安然无恙的盘古，又看看那愈发繁茂的空心杨柳树，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完全不够用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良久，终于有创世者用颤抖的声线打破了沉默。
“那场爆炸……那么恐怖的能量，去哪里了？”
“非但没有毁灭，反而……还让那棵树变得更强了？”
“假的吧？我一定是在做梦！这不符合创世的规则！”
一道道充满惊骇与不解的疑问响起。
眼前这一幕，已经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他们想不通，为什么一场足以毁灭世界的失败爆炸，最终却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约翰的脸上，血色早已褪尽，变得一片惨白。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不停地摇着头，嘴里喃喃自语。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为什么会这样……”
他感到了莫大的失望与……可惜。
是的，可惜！
他无比希望看到江玄的世界彻底崩灭，可现实却给了他一记响亮无比的耳光。
犬养一郎和朴叙俊脸上的笑容也早已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比之前更加浓重的忌惮。
他们终于意识到。
他们错了，错得离谱。
这个龙国人，以及他所创造的那个名为“混沌“的世界，其诡异与强大，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失败，非但没能摧毁他，反而让他变得更强？
这还怎么玩？！
这一刻，所有创世者看向江玄的视线，再一次变了。
那是一种混杂着迷惑、不解的眼神。
江玄依旧淡定入场，笑意高深莫测，那是他对于洪荒神话的绝对信心。
诸天万界，洪荒至高。
这并不是一句空话。
要知道，就算是之后的开天之战，震动寰宇，都没有将混沌真正的葬灭，甚至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不值一提。
区区三千法则雏形的碰撞炸裂，又怎么可能动摇混沌本源？
这便是他从始至终都显得无比淡定的底气。
然而，这份淡定在其他创世者眼中，却成了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意味。
“故作镇定，他一定是在故作镇定！”
约翰死死地盯着江玄，试图从那张平静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但观察良久，却还是没有找出丝毫的异样。
这让他更加恼怒，几乎是在咆哮。
“别装了！就算你的那个野蛮人和那棵破树没有被毁掉，但你刚才的创造确实失败了！你已经黔驴技穷了！”
约翰理所当然的如此说道，一脸戳穿江玄伪装的肯定之色。
“没错，约翰君说的对。”
樱花国的犬养一郎附和道，他的视线在江玄和那片混沌之间来回移动，充满了审视与怀疑。
“一次失败，就足以证明你的体系存在着巨大的缺陷。你已经陷入瓶颈，无法再前进了。”
“哼，我看他之前不过是运气好而已。”
棒子国的朴叙俊也找到了机会，冷笑着补充。
“现在运气用完了，自然就原形毕露了。”
“什么东方巫术，我看就是个笑话！”
他们的窃窃私语与公开的嘲讽交织在一起，回荡在创世空间中。
在他们看来，江玄虽然侥幸保住了之前的成果，但这次失败已经彻底暴露了他的极限。
一个无法继续发展的创世者，已经不足为惧。
江玄听着耳边的议论，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瓶颈？
缺陷？
这些人的想象力，还真是贫瘠得可怜。
他没有理会这些聒噪的其他创世者。
而是将全部心神重新沉入自己的创世沙盘，仔细思索着刚才失败的原因。
三千大道法则，是构成整个洪荒世界的基石，其重要性不言而喻。但为何在创造的最后关头，会功亏一篑？
想象力不够？
不，为了创造造化玉碟，他已经调动了前所未有的精神力量。
是力量太强，无法承载？
开天神斧融合破灭与造化两种对立力量都能成功，没道理容纳三千法则的造化玉碟反而会失败。
那么，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江玄的思绪在混沌中穿行，一遍遍回放着刚才那无声寂灭的场景。光华璀璨，道韵流转，一切本该水到渠成，却在最后凝聚成形的一刻，轰然崩解。
那感觉，不像是力量的冲突，更像是一种……无根浮萍的飘散。
对了，无根！
江玄心中一动，一个被他暂时忽略的关键设定，猛地浮现在脑海。
在洪荒神话的设定中，三千大道法则并非凭空存在。它们虽然是世界的本源规则，却也需要载体来将其显化于世。
而那个载体，正是混沌之中，与盘古同代而生的……三千魔神！
每一尊魔神，都代表着一条大道法则。
他们是法则的化身，是行走的大道。
空间魔神扬眉，时间魔神时辰，因果魔神……
是了，就是这样！
三千魔神与三千大道法则是互相承载，相辅相成的关系。
没有魔神作为根基，单凭想象力去凭空创造三千法则，就如同在沙滩上建造楼阁，看似宏伟，实则虚无缥缈，一阵风就能吹散。
想清楚了这一切，江玄不由得摇头失笑。
“原来如此，倒是我太心急了。”
他低声自语，带着一丝恍然，也带着一丝自嘲。
自己竟然犯了这么一个低级的错误，妄图一步登天，在打好地基之前就想直接封顶，失败也是理所当然。
这一声轻笑，以及他摇头晃脑的动作，又一次清晰地落入了其他创世者的眼中。
这一下，就连约翰都愣住了。
“你笑什么？！”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质问。
“失败了还笑得出来？你难道是疯了吗？！”
“疯了？不。”
江玄缓缓转过身，第一次正视着这些跳梁小丑，那平静的视线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我只是在笑你们的无知。”
“你！”
约翰气得浑身发抖。
江玄却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淡淡地继续说道。
“你们以为，一次爆炸，一次所谓的失败，就能定义一个世界的强弱？”
他环视四周，看着那些或惊或怒或疑的创作者们，话语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耳中。
“那只能说明，你们所构想的世界，太过脆弱。就像你们灯塔国的创世沙盘一样，不过是一碰就碎的玻璃制品。”
“而我的世界……”
江玄顿了顿，一抹真正意义上的笑容，在他脸上绽放开来，那笑容里带着俯瞰众生的傲然与自信。
“它的名字，叫做洪荒。”
“在这里，毁灭亦是新生，失败亦是道途。每一次劫难，都只会让它变得更加稳固，更加强大。”
“你们看到的不是失败，而是洪荒世界的一次……自我淬炼。”
“这，才是真正的神话，真正的……创世！”
一番话，掷地有声。
整个创世空间，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自我淬炼？
毁灭亦是新生？
这些词语，每一个都狠狠地冲击着在场所有创世者的认知。
他们无法理解，但他们能感觉到江玄话语中那股磅礴的气魄。
只是，这么高深的道理，其他国家的创世者，自然是不会明白的。
但就算不解，看着江玄那种信誓旦旦，底气十足的模样，所有人也都被震撼住了。
众人怔怔失神，一言不发，先前的质疑也戛然而止。
江玄的气势太强了，强到让他们一时间甚至忘记了如何反驳，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消化着那番颠覆三观的言论。
看着呆若木鸡的众人，江玄懒得再多费唇舌。
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
跟这些连神话根基都未稳固的创世者去解释洪荒大道的玄妙，无异于对牛弹琴。
经过这一次的失败，他也确实冷静了下来。
创造造化玉碟之事，的确是他操之过急了。
三千魔神不出，大道法则便无所依凭，强行凝聚，只会落得个分崩离析的下场。
洪荒的演变，自有其定数，每一个步骤都环环相扣，缺一不可。
三千魔神的孕育与出世，是需要漫长时间去沉淀的，急于求成，效果反而会大打折扣。
既然暂时不能再创造混沌至宝，那就先将目光放在眼前。
江玄的心念一动，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混沌世界的那一株空心杨柳树上。
扬眉大仙，空间魔神，这位可是在盘古开天之后，为数不多能存活下来的强大存在。
让他尽快出世，对于稳固初生的混沌世界，有着莫大的好处。
而且，对于祂所掌控的空间法则，江玄也是期待良久了。
一念至此，江玄不再有任何犹豫。
他闭上双目，调动起磅礴的想象力，化作一股股精纯至极的生机，源源不断地朝着那株空心杨柳树灌注而去。
“呵呵，说不出话了？我看他就是黔驴技穷，在故弄玄虚！”
就在这时，一个极不和谐的叫嚣声打破了平静。
灯塔国的约翰终于从那种被震慑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他涨红着一张脸，指着闭目养神的江玄，对周围的人大喊。
“什么自我淬炼？什么毁灭亦是新生？全都是骗人的鬼话！”
“他就是失败了！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才编出这么一套说辞来唬人！”
约翰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充满了不甘与怨毒。
他无法接受，自己费尽心机创造的两大神祗同归于尽，被判定失败，而江玄的创世沙盘在经历了更恐怖的爆炸后，反而毫发无伤。
这种强烈的对比，让他几欲发狂。
他宁愿相信江玄是在撒谎，是在打肿脸充胖子。
“没错，约翰君说的有道理。”
樱花国的犬养一郎也反应过来，连忙附和道。
“一次失败，就足以证明他的神话体系存在着无法弥补的缺陷。现在闭上眼睛，恐怕是在为下一次的失败找借口吧。”
“哼，我看他根本就是装的，说不定他的那个什么盘古，早就受了重伤，只是外表看不出来而已！”
棒子国的朴叙俊也阴阳怪气地开口。
他们三人一唱一和，试图将刚刚被江玄建立起来的神秘强大形象再次击碎。
周围的一些小国创世者闻言，也开始动摇起来。
的确，江玄的说法太玄乎了，相比之下，还是约翰的“失败论”更符合他们的常识。
然而，对于这些聒噪的议论，江玄充耳不闻。
他所有的心神，都沉浸在对空心杨柳树的催化之中。
轰！
随着他想象力的不断灌注，龙国的创世沙盘内，再次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那株原本就浩瀚无边的空心杨柳树，此刻仿佛被注入了无穷的生命源泉，开始剧烈地摇曳起来。
哗啦啦！
亿万万柳条无风自动，每一根都绽放出璀璨夺目的仙光，翠绿的光华浓郁到了极致，几乎化作了流淌的翡翠神液，向下滴落。
一道道玄奥的空间道韵，从树干之中弥漫而出，让周围的混沌气流都产生了奇异的扭曲。
璀璨夺目的光辉，从杨柳树的中心爆发开来，那光芒越来越盛，最终变得好一轮绿色的太阳，照亮了整片混沌。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又在做什么？好庞大的生命气息！”
“天啊，那棵树……那棵树好像要活过来了！”
这边的惊人异象，瞬间让所有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包括约翰在内的所有创世者，全都目瞪口呆地望着龙国的创世沙盘，脸上写满了惊骇与不解。
他们能清楚地感觉到，一股远比之前盘古出世时，更加古老、更加玄奥的气息，正在那片绿色的光华之中迅速苏醒。
“装神弄鬼！一定是装神弄鬼！”
约翰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但他的身体却很诚实，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那是一种源自本能的畏惧。
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
那株空心杨柳树所绽放的光芒，达到了一个顶点。
咔嚓！
一声轻响，好似宇宙初开的第一缕回音。
只见那粗壮到不可思议的树干，从中间缓缓裂开了一道缝隙。
没有丝毫的暴戾与毁灭，那裂缝的张开，反而带着一种新生的祥和与圆融。
无尽的仙光从裂缝中喷薄而出，瑞彩千条，霞光万道。
浓郁的芬芳弥漫了整个创世空间，仅仅是闻到一丝，就让在场的所有创世者感到一阵神清气爽，仿佛灵魂都得到了洗涤。
而后。
在所有人震撼到麻木的注视中。
一道身影，从那裂开的树干之中，缓缓地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身穿青色道袍，须发皆白的老者。
他看起来平平无奇，身上没有任何惊天动地的威压，但只是站在那里，就仿佛与整个空间融为了一体，给人一种无处不在，却又遥不可及的奇异感觉。
他的双目紧闭，仿佛还沉浸在无尽岁月的沉睡之中。
但随着他的走出，整个混沌世界，那无穷无尽的混沌气流，都开始以他为中心，缓缓地旋转起来。
一种执掌空间，言出法随的至高道韵，自然而然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寂静！
整个创世空间，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的创世者，包括约翰、犬养一郎、朴叙俊，全都张大了嘴巴，呆若木鸡。
他们的脑海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如果说，盘古的安然无恙，只是让他们震惊与不解。
那么此刻，从那株在爆炸中非但无损，反而生机更盛的柳树中，走出了一个新的神祗。
这就彻底击碎了他们所有的常识与逻辑。
失败？
缺陷？
黔驴技穷？
之前他们所有的嘲讽与质疑，在这一刻，都变成了一个个响亮无比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他们自己的脸上。
这哪里是失败？
这分明就是江玄所说的……毁灭亦是新生！
一场看似失败的创造，不仅没有对他的世界造成任何损伤，反而还催生出了一尊新的、看起来无比强大的神祗！
“不……不可能……”
约翰双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他失魂落魄地望着那道青色的身影，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
“这到底是什么神话……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
他彻底崩溃了。
他引以为傲的克苏鲁神话，两位神祗出现，带来的却是内斗与毁灭。
想到这里，约翰猛地一愣。
是啊！
内斗与毁灭？！
自己创造的克苏鲁世界，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么，江玄这所谓的洪荒神话，是不是也会一样呢？！
毕竟，无论是先前创造出的盘古，还是眼下出世的扬眉大仙，看起来都是傲然睥睨，目空一切的强势姿态。
这样的两个强者之间，一定也是互相不服气的。
一时间，约翰又生出了无尽怨毒的期待。
打吧！
盘古与扬眉大仙快点打起来，将龙国的创世沙盘，也彻底打崩。
那样才是最好不过了。
但他的这种期待......却注定落空。
且说江玄。
没时间去理会上蹿下跳的约翰，以及冷嘲热讽的其他创世者。
看着扬眉大仙终于出世，江玄也终于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第二尊魔神，终于出现了！
与此同时，江玄脑海中的念头一动，沉入到创世沙盘中。
“吾为大道，今赐予你生机，显化混沌之中。”
“你既为一株空心杨柳树得道，此后道号便称作扬眉大仙吧。”
这道念头，既是与扬眉大仙的交流，也是再度彰显大道威严。
毕竟，只有每一尊魔神都知道“大道”的存在，而后看不见，摸不着。
那样，自己这“大道之主”的威严，才能愈发浩大。
果然！
这道念头一出。
混沌世界中，原本刚刚出世，眼神还有些的空洞的扬眉大仙，也浑身一震。
紧接着，他的眼中爆绽出无穷的精光。
而后，扬眉大仙朝着苍茫无垠的虚空，躬身施礼。
“谢过大道赐名，吾扬眉凛遵！”
无论是其神态，还是话语，都蕴含着说不出的敬畏之感。
就在扬眉拜谢之时。
另一边的盘古，此时也已经看到了扬眉出世的景象。
他暂且收起了开天神斧，纵身一跃，直接降临在扬眉的身旁。
而后，便满是粗犷与豪迈的大笑道：
“哈哈，这混沌无边，亘古寂寥。”
“此前只有吾一人出世，倒是有些无趣。”
“今日，扬眉道友显化，倒是好事。”
对此，扬眉也轻笑着回应。
二人相谈甚欢，状若老友一般。
这般景象，早已经让约翰看的瞠目结舌。
？？？？？
这么和谐？！
这特么.....没天理，简直是没天理啊！
为什么自己创造出的两大神祗，只会大战不休，你死我活。
而江玄创造出的神祗，就能如此和平共处？！
约翰彻底傻眼。
而江玄却毫不意外，对此早有预料。
三千魔神出世之初，彼此之间并没有什么矛盾与争斗。
毕竟混沌世界足够广阔，且每一尊魔神都各自执掌自己的大道法则，互不侵犯。
因此，自然不会爆发什么太过惊人的大战。
或者说，最为浩大的一战，就是要等到盘古开天的时候了。
很显然，约翰预想之中，盘古与扬眉大仙掀起大战的景象，是不可能出现了。
约翰的眼中满是不甘。
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一次次的嘲讽，换来的只有打脸。
到得此时，他自然也已经有所收敛了。
而且，自己先前创造出的克苏鲁世界已经崩灭。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重新创造出来才是。
而随着约翰也终于偃旗息鼓，不再大肆嘲讽，创世空间中倒也恢复了片刻难得的平静。
就在这样的平静之中。
创世广播，终于再一次响起了。
【恭喜龙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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