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云之羽58
把完脉，月长老只道她劳累伤身，为她抓了些药材亲自煮了补药。
栖月连续喝了三天，身上不适感才完全散去。
月宫清冷，一时的好奇已经淡去，栖月觉得有些无聊。
她推开月宫的大门，外面冰雪气味的风扑了她一脸，瞬间将她身上的暖意剥夺，鹅毛大雪纷纷而下，不见一丝其余色彩。
比前山还要单调孤寂。
“怎么站在这里？”一件斗篷自后披上了栖月的肩，将她包裹在内。
栖月拢了拢，望向被大雪淹没的天空：“里面有些憋闷。”
月长老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道：“后山之人不可轻易入前山，我已在这里待了二十多年，这里的景色也看了二十多年。”
栖月讶异侧眸看他，他的侧脸清隽，眼神淡淡望着天空，无端让人觉得清冷孤寂。
“不会觉得无趣吗？”
“会，却不能离开，只能逼迫自己习惯这里；习惯了，便不会觉得无趣了。”
月长老转头看她，眼眸如玉。栖月却觉得他的眼睛像是屋外那场大雪，携卷着经年累月的孤寂，筑成了他现在的静华淡然。
“其实前山也没什么意思，同样的地方待久了难免无聊。”栖月没发现自己的话带着宽慰。
月长老眼眸压抑着悸动的情潮，他转身离去：“回来吧，冰雪霜寒，莫要贪凉。”
这样的日子已经足够，与自己喜欢的姑娘在一起，什么也不管，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他们二人，直到地老天荒。
尽管月长老只道这样的时光是宫尚角给予的，栖月终究会随旁人离去，到时候，这偌大的月宫只会剩他一个人，如同过去的二十多年一样。
栖月百无聊赖地翻看着他珍藏的医书，时而随意与他闲谈宫远徵的医馆，时而忧愁盯着水流发呆，问他这些水往哪里流去。
这样的日子，真的很好。
又过了一日，月宫迎来了一位客人，栖月的目光被转移到了旁人身上，月长老的好心情被打破。
“呀，好可爱的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你住在哪里呀？”
“你的头发好特别，像雾一样朦胧的颜色。”
白衣小童安静跪坐，任由栖月惊叹询问，面上不见半点情绪，气质出尘淡然。
小童眉眼精致，额上一点红色印记似有灵气运转，雾霾色的长发用浅色发带绑起，垂落到腰际，宛若话本中仙童下凡般仙气缥缈。
“月长老，他是谁家的孩子啊？”栖月稀罕地捏了捏小童的脸颊，好似捏了一团极软的云朵。
月长老目光从栖月指尖移开，落到栖月脸上：“他是雪宫之人。”
“我叫雪重子，还有，松手。”
“好。”栖月笑眼弯弯松手，“雪重子，你名字真好听。”
雪重子神色未变：“谢谢。”
月长老看向雪重子，心底不是很欢迎他：“雪重子，今日来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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