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何雨水替傻柱认癞蛤蟆
何雨水说先走，真就一步先走。
主打一个不能被四合院里任何人发现。
牛爱花和张建业没为难何雨水的意思，也不想被四合院里头的人注意上掺和进傻柱这件事儿，在屋里坐了一会儿才走出去。
这一前一后隔了好一会儿出门，没什么人会把两人联系在一块儿。
几个最为关心傻柱的人，这会儿也没空注意情况。
易中海还忙着对贾张氏又是恐吓又是讲道理的，却依旧被缠着要吃肉脱不开身。
聋老太太更是只知道抓着易中海哭诉，让他赶紧把傻柱给救出来。
毕竟她现在能指望的只有易中海了，那点倚老卖老的面子只能在四合院里起作用，出了四合院谁认聋老太太这一套啊！
二大爷和三大爷还在屋里头郁闷呢。
至于普通住户更是属于还在看四合院的风向，不想往自己身上找事儿，顶多是看见牛爱花带着张建业出门好声好气的打个招呼。
牛爱花用吃饱了出门遛个弯儿就打发过去了。
当然免不了有人在心里酸溜溜，别说吃饱了恐怕吃肉吃到撑吧！
但到底也不敢多散发些什么。
也亏得许大茂不在呢！
不然许大茂肯定时时刻刻注意傻柱的动向，得在这中间生事呢！
他为了躲开和傻柱的绯闻直接下乡倒是省了一波事儿。
母子俩安安生生的往外一走，在靠近供销社的街口，就看见何雨水手上提着东西，踮着脚东张西望的在那等着呢！
一瞧见母子俩过来了脸上的焦急消失一大半，欢喜的过来打招呼。
张建业扫了一眼何雨水手里提着的东西，是一篮子二十来个的鸡蛋。
鸡蛋底下压着露出一角的红包。
牛爱花也瞧着了，满意的点了点头。
心想别看何雨水是当妹妹的，那可比傻柱当亲哥的知道轻重，知道人情往来的多了。
在涉及耍流氓这种罪名之下，女方的名声肯定是有损的。
你要是提一大堆东西去，指不定还被人认为你是来提亲了。
有不少人还真觉得自家儿子耍流氓便宜占大了，好人家清白闺女被我儿子占大便宜了以后指定嫁不出去了，除了嫁我儿还有什么用啊！
要是没我家儿子娶，得被人唾沫淹死。
这结了婚，正经夫妻怎么能算耍流氓呢！
其实还真有那胆小的，为了名声着想古板的让结婚拉倒。
但实际上稍微疼爱女儿或者家里有点底子的，压根就不吃这一套。
就非得把耍流氓的往死里弄，先出了这口气替女儿报了仇再说。
要有人指指点点的，人家大不了申请调岗呗，往繁华的地方不好使劲儿，往偏远一点的地方调一调容易得很。
就这个时候的通信和交通，别说出省了，就是隔了市要找一个人也堪比大海捞针了。
毫无疑问，冉秋叶的家庭就是这种。
你要提一堆东西上去被误会了，恐怕连门都进不了，直接被人给打出来了。
相反何雨水只提几个鸡蛋，又不显眼又明摆着是来赔罪的。
底下的红包别显出来，要是谈妥了人家私底下收了赔罪就好。
小小年纪倒是做事做得有些滴水不漏起来。
但牛爱花同志还是不忘再三提醒。
“先说好，你可不是我专门带着过去的，是你自己跟来的。”
反正就一个意思，你到时候被扫把扫出来可别连累我。
也别掰扯到我身上。
何雨水也知道好赖连连点头。
“这是当然的，牛爱花同志你已经帮到我很多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您了。”
“哪能把您顶在前头背锅呢！”
“我就是故意跟着您找着地方，想去解释清楚误会，顺带赔个罪。”
至于具体怎么道歉，说实话何雨水也没个头绪。
你说解释是误会？
看你是想找打。
心里虽烦面上也不显出来，她也不敢硬扯着牛爱花非让人家解决，好不容易找到个助力，可别回头闹掰了还结仇。
人家在你中间使点劲，保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何雨水只再三道谢和保证，绝不把牛爱花拉下水。
牛爱花同志一边挺满意何雨水的分寸，另一头其实也不看好她现在就能解决这个事儿。
耍流氓呢，以为你就解释清楚什么误会就没事了？
心想就等着走恒心这一套吧！
天天来道歉，天天送东西，看看啥时候把人感动了吧！
这俩是一顿客套，反正都不提怎么具体解决，跟着亲妈牛爱华同志往前趟的张建业却是眼珠子一转，那鬼主意又出来了。
“唉！冉老师可真可怜，这可是差点被耍流氓，那不得吓狠了。”
“连我都听说了这个事儿了，学校也有好多人知道呢！冉老师肯定觉得特别丢面子。”
“这个傻柱可真是，都没打过招呼就去相亲，也难怪人家冉老师吓得喊耍流氓。”
“用我学到的课文叫什么来着？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天鹅肯定吓得失魂落魄的。”
又是摇头又是叹息一副小大人的样，一副在学生眼中老师什么都好是白天鹅，欺负白天鹅的肯定就是癞蛤蟆。
就是这话说的，同时让边上的两个人都哽了一下。
虽然说的是实话，但是牛爱花同志还是假装训斥了儿子一句，这当着人家家属的面呢！
“建业不许瞎胡说，什么癞蛤蟆什么天鹅的，一天天在学校就学到这点玩意儿。”
扭头又不好意思的看向何雨水。
“雨水妹子别在意，这臭小子等回家了我收拾他，一天到晚胡说八道。”
何雨水能怎么办，只能尴尬地笑了笑原谅张建业呗！虽然挨骂的是自己亲哥。
然而被训斥了的张建业，反倒是一副不认输的样子，脖子梗的跟钢筋似的硬杠。
“我怎么就瞎说了，那冉老师长得又白又好看，傻柱又矮又黑又老的。”
“冉老师看见人朝自己冲过来，可不得吓得喊耍流氓。”
“也就是冉老师脸皮薄，又是斯斯文文的知识分子，不然非得到处说癞蛤蟆不可。”
“肯定就是他不知天高地厚，没办法正经相看，就用小孩子骗人去相看。”
“不正经的找人相看也是耍流氓。”
别看自家儿子梗着脖子不服气的样，牛爱花同志却是心里头颇为无语。
用膝盖看都知道自家戏精儿子是装出来的。
牛爱花同志心里大翻白眼，这个臭小子又来鬼了。
真搞不懂这小子，一天到晚可谓是不厌其烦的抓住机会坑四合院里头的人。
不过牛爱华同志还能自我安慰一下，看亲儿子这乐此不疲的德性，这样倒是不用担心张建业会想不开和四合院这些人瞎混在一块了。
故意说这话，分明是想让何雨水这个亲妹妹，替傻柱这个亲哥认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得，以后更别想正经娶媳妇了。
面上还是虎着脸又训了儿子几句，扭头冲着何雨水让别放在心上，一个孩子胡说八道，绝对没有说你哥坏话的意思。
然而何雨水听了脸上却有些日有所思的样子。
何雨水只是为了成全兄妹情谊，总不能看着亲哥死。
至于自己亲哥名声不名声的，反正他天天和那寡妇厮混在一起，也没啥名声了。
再多一个癞蛤蟆的外号也没坏到哪去。
脸上尴尬的神色舒缓了不少，反倒觉得这是一个挺好的主意。
但到底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妹，牛爱花沿路假意训斥张建业，何雨水也没拦着的意思。
母子俩一路“母慈子孝”，何雨水就当没看见，老实跟着走。
也就半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
是一栋挺洋气的小公寓，他们家的房子就分这。
这倒也正常，这九年义务教育都还没全面展开呢！
国内这活属于文盲遍地，冉秋叶一家子都算高级知识分子了。
其实从古至今能够读书的人家，都属于是家里颇有资产的那种。
除了某个十年之外，大部分有学历有文化的人，日子一直都过得相当不错的。
分到这么一个群住小公寓二楼，倒也算不上过分。
牛爱花直接示意何雨水在外头等一等，自己带着张建业先上去。
何雨水主打一个特听话，你怎么说我怎么听，老老实实的待在角落里头等。
本来涉及男女的事儿就归妇联，这件事又闹腾的挺大的，可以说是直系办理。
冉秋叶这个受害者的门牌号，牛爱花都摸得清清楚楚了。
站在二楼有些黝黑的木质房门，牛爱花伸出骨节粗大的右手轻轻的敲了敲门。
“咚咚咚！！！”
这一敲屋里头就传了一个略显苍老的男声，一听就是挺严肃的那种感觉。
就是这会儿声音还带着不少警惕的感觉。
“谁？！”
明明关着门里面的人看不见，牛爱花同志却依旧踮起了脚头，往前伸了伸。
声音扬起来了点。
“请问这是冉秋叶同志家吗？我是妇联来的人。”
“来看看冉老师有没有好一点，以及有什么新的诉求，还有派出所这件事的进展也和你们通个气。”
大抵是女同志的声音让屋里头的人放轻了警惕，没一会儿就听见脚步声越来越清晰靠近门口，咔哒一声开了门。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精神烁烁的老头，眉心有一条深深的竖痕，一看就是常年严肃皱着眉头出来的痕迹。
这回脸上倒是舒缓了一些，直接打开门让进门。
“原来是妇联的同志，进来喝杯茶吧！”
“劳烦大家多操心了。”
该说不说对于官方的人，这位警惕心十足的老先生还是没有那么抗拒的。
倒是看见牛爱花身后的张建业，控制不住的把人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
张建业腼腆一笑，配上那略显瘦弱的身材和清秀的小脸蛋，颇好学生的样。
“爷爷好，我是牛爱花同志的家属，和牛爱花同志一块在夜校被冉老师教过呢！正好我妈妈要来看冉老师，我就厚着脸皮一块跟过来了。”
“想看看冉老师好了些没。”
到底瞧着是个娃娃，对面的脸色也是重新放松了些。
大概是听到熟悉的声音，本来躲在屋里头的冉秋叶也走了出来。
她对张建业母子两人还是有印象的，因为来的是熟人，明显精神都放松多了。
女同志碰到这种事说实话挺有心理压力的。
还真有那无聊的人拼命的劝和，干脆你嫁给那男的就得了，不要丢脸才是重要的事儿。
冉秋叶可不吃这一套，和家人一商量，管他三七二十一，反正就是要告到底，非得让傻柱接受惩罚不可。
特别是冉秋叶心里头很是有一股正气，要是没有从自己这断绝流氓，万一这个何雨柱下次找别的女同志怎么办？
找那种孤立无援的欺负，那岂不是喊冤都没地方喊去。
好歹自己有文化懂知识又有家里头支持，下定决心必须先斩断这傻柱这个罪恶之根。
可烦有人上门劝自己了。
看着是熟人，脸上露出了几分笑。
“是牛爱花同志和建业小同志啊！快进来做吧！”
“爸，你就别在门口挡着了。”
瞧着这明摆着是认识的，还在门口警惕的冉秋叶的爹，可算结束观察了。
这些日子一直陪着女儿睡一个房间的冉母，也从屋里头端了两杯茶出来招呼。
这一进门自然是不能说，这耍流氓的亲妹妹就在楼下等着。
你这不找打吗？
牛爱花客套了几句，才进入正题。
“我今儿来主要是先看看冉秋叶同志精神情况如何，再来给你说一说这件事情的进展。”
听的不是来劝自己谅解的甚至结婚的，明显一家三口都脸上松快了些。
“相信三位同志也一直在跟进这件事儿，那我就大致的讲一下。”
牛爱花自己可不扯什么误会不误会，可不能让别人以为自己是说客。
只老老实实把从派出所那报上来的情况给一说，剩下的让他们自己判断去。
一说完对方三人的脸色就变了。
特别是冉秋叶的母亲尤为激动，当妈的甭管耍流氓成真没成真，光是看到女儿名声受损，那也是相当受不了的。
特别是这位母亲是半封建时期出生的，虽然短文识字但基本在家里是学些诗文女戒女训，但可没接受什么新式教育。
小时候也没少被什么浸猪笼恐吓过。
到自己女儿身上哪怕封建社会，但儿时的恐惧还是让她气得浑身发抖。
能咬着牙支持女儿对付流氓犯，那都是有接受过新式教育的丈夫，和有新思想的女儿各种坚持。
结果你告诉我里面有误会？
端庄的夫人激动的嗓子都有些暗哑起来。
“现在就把事推到一个孩子身上，也亏得他们说得出嘴。”
“想就这么脱罪，做他个美梦去。”
“我们夫妻俩都支持秋叶把这事儿告到底，非让这犯罪分子受到惩罚不可。”
牛爱花第一时间拍着胸脯赞同。
“可不是，那叫一个臭不要脸的，还能说出这种话。一个小娃娃能懂这么多吗？还不是大人教的。”
“可偏偏咱派出所查来查去就查了这么多。”
“这样，冉秋叶同志你再回想回想当时可恶的何雨柱还有什么行为动作，你给咱说说，我帮你把新线索给报上去，肯定能把他绳之于法。”
一说完牛爱花又有些后悔的样子道歉。
“对不住对不住，我咋忘了，这让你再回想，岂不是让你想起了不好的记忆。”
“这事儿还是让派出所查去，虽然他们现在查来查去就说是这么回事，但我相信肯定还能找出新线索的。“
牛爱花这一套歪七拐八唱做念打的，达成自己的目的又不至于让当事家庭反感。
冉秋叶还真认真回忆起来了，务必要找出新证据把傻柱绳之以法。
忍着恐惧开始回忆起来。
说实话当时情形很混乱，因为张建业在她进门之前先带节奏，冉秋叶从头到尾心都是乱的。
从头到尾胡思乱想，就没怎么冷静下来。
真认真回想起来，表情却突然有些迟疑起来了。
当时傻柱就突然闯进来，但你说动手动脚还真没来得及。
皱着眉头好半天冉秋叶才说道:
“当时情况混乱的很，我正在那贾梗家里头做家访，他就突然闯进贾梗家里头。”
“不是说他们家只有孤儿寡母吗？怎么一个男同事随随便便就钻进屋里头，我当时就吓着了。”
这一说牛爱花同志立马是双手一拍巴掌，恍然大悟的样子。
“哎哟，你说这个呀我倒是知道些。”
“也不是我想说这院里头人的坏话，但是把这何雨柱和贾梗妈妈好像在外头有啥风言风语的。”
“你是不知道，就因为这事现在四合院里头都禁止男同志和男同志，男同志和女同志之间互相串门子。“
“不过这贾梗妈妈秦淮茹丈夫过世不少年了，真想重新找个伴也不算过分。”
“冉秋叶同志，你再想想别的。”
牛爱花同志说着说着已经拉上冉秋叶的右手，全身都散发着亲切和蔼拍了拍对方的手。
手肘则是旁边的张建业。
张建业对于自家老妈的情商真佩服的不行，这被一推立马开始配合起来。
一副闲不下来的样子东张西望的，没一会儿就小孩坐不住了。
门里门外窜来窜去的。
没一会儿就小喘的气跑了过来。
“妈，我们院里的何雨水跟过来了，就是那何雨柱的妹妹。“
这一说，对面冉秋叶一家三口立马就用怀疑的眼神扫了过来，甚至有些气呼呼的。
冉秋叶母亲都要去拿扫把了。
牛爱花立马瞪大了眼睛，一副气着的样子，松开了冉秋叶的手狠狠一拍大腿。
“嘿！你说这的何雨水，之前求到我头上我就没答应，居然仗着是邻居随时能盯着，敢偷偷摸摸的跟过来。”
“三位同志你们放心，我现在就把人给带回去啊，指定不让他来打扰冉秋叶同志。“
说完便怒气冲冲的起身就往外头走。
牛爱花前脚走，后脚一家三口就有些迷茫的样子，也不知道该不该责怪牛爱花。
但到底涉及自己亲女儿，牛爱花的责任撇在一边不说，先把这何雨水赶走。
冉秋叶的母亲就扛起了扫把要出门打人了。
明明是那么端庄又斯文，梳头连一根头发丝都不能散乱的夫人，扛着扫帚就出门了。
当女儿的和当老公的自然不能干看着，赶紧快步跟上。
还没靠近，就听见牛爱花和何雨水在外头吵架。
被牛爱花扯着往外拉的何雨水，瞧着人过来了眼睛一亮。
“冉老师冉老师，我是来赔罪的。”
“我哥何雨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居然想让个娃娃给他相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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