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贱婢,好大的胆子!
卢琼华下巴朝天,头上的珠串跟着晃动,冷哼声轻蔑:
“侧妃又如何,我乃成国公府郡主,又掌管幽王府后院,与你这个侧妃能一样吗!”
“哼,还想要告诉王爷,你尽管去!王爷才不会插手后院的事。”
谢敏悦都傻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卢琼华会突然对她下手。
卢琼华瞧着她满脸无辜,立即就道:
“装什么,你是知道我来教训你好姐姐的,所以才来给她挡着吧。
哼,别说你这个一个侧妃,就是王妃都拦不住我。”
“本妃最恨的就是你们谢家姐妹,滚开——”
谢敏悦又被狠狠推了一下,脸色跟开了染房似的,又青又白。
难怪平日里卢琼华虽然看她不顺眼,各种明里暗里的打压她,甚至有时候许多姐妹坐在一起,就单独不给她留位置......原来还是受了尤念牵连。
可她更加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受那么大罪,竟然是因为受了尤念牵连!
谢敏悦悔得脸都紫了,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
夏至见到这幕,暗骂了一声活该,还给了同样跪在一旁的尤念,一个挑眉的眼神。
卫烬弦刚回来,就见到一群女人凑在一堆,几乎当初他往前的路。
“这是在做什么?”他沉着声音,没好气道。
众人一听着声音,便立即让开了一个方向,而谢敏悦顿时喜极而泣,差点没有哭出声来。
而卢琼华也立即哭着道:“王爷,您总算是回来了,
您不知道这对谢家姐妹,到底如何忤逆臣妾的,呜呜呜......臣妾只是想替王爷出气啊!”
谁都知道,幽王对谢家恨之入骨,这样说准没错,哪怕那人是他心尖尖的谢敏悦。
果然,卫烬弦并未理会谢敏悦脸上的巴掌印。
而是将眼神,直接落在了角落里,头上插了红色芍药的尤念脸上。
察觉到他眼神中的冷意,如刀似的刮过头皮,
尤念忍不住低头,下意识捏紧了拳头。
她此时与在暗牢的时候,看起来好看了许多,起码脸上有了血色,
眼神离的那股倔强劲则更加明显了。
如羊脂玉一般的肌肤,微微低下的头颅,不能看清她的全貌,却更给人一种引人入胜之感。头顶那抹芍药更是将她衬得娇艳美丽......
如此引人注目的样貌后,正常男人都得心动,可他却眼神眯了眯,露出一股恨意。
果然下一瞬,众人耳边响起一声尖利的叱骂声:
“大胆,哪里来的贱婢,竟然敢戴红花!你是要诅咒陛下吗。
快将她拖下去,狠狠地打,打不死咱家亲自动手。”
众人听到这叱骂声,连忙扭头看去。
这才看到幽王身后站了一个瘦长脸的太监,正是皇帝身边的秉笔太监魏贤财。
众人一听到他的骂话,这才想起来——
昨儿宫内就给各家发了旨意,陛下身子今年一直不太好,上个月还昏迷了两日,惊得京中各家都在想法子给陛下找药和能治疗的神医。
但是能药到病除的神医是没有找到的,太子妃娘家明德侯府却寻到了一个化外高人。
如今已经被陛下封为了国师,专门为陛下寻求长生之道。
虽然,太子对太子妃娘家的病急乱投医很是不满,直言炼丹修仙乃小道,只有增强大齐国力,自家父皇这个真龙天子,才能真正的万寿无疆。
可皇帝在吃过国师给的丹药后,果然身子大为好转,于是便按着国师的意思,
开始了为其七天的辟谷斋戒,下旨让所有皇族子弟,都必须身着素衣与陛下一起祈福......
尤念从入幽王府之后,就被困在这间小院子里做粗活,
稍有出去的时间也都是被那叫冬梅的年轻嬷嬷,亦步亦趋跟着,虽然名义是指导,但看着更像是监视,而关于陛下所谓旨意,她也是第一次听到。
尤念看了一眼谢敏悦,她则像是恍然大悟似的,给了她一个歉意的眼神。
她深呼了口气,忙将头顶的芍药花扯下,磕头道:
“奴婢只是一时大意,绝无冒犯陛下的意思,还请公公明鉴。”
魏贤财冷笑了一声,将手里的拂尘甩了一个方向,没好气道:
“好没有眼力劲的丫头,你可是幽王府上的人,不求王爷反而求到咱家头上了。”
“就算是要了你的命,也是王爷出手呀......”
一朵红花,可是把幽王快要到手的兵权,都要给搅和掉了,一旁的丘老都忍不住皱眉。
此话一出,卢琼华并不知到内情,但也露出了看好戏的神色。
而卫烬弦看向尤念的眼神,也更加冰冷了些:“公公先回吧,本王会处置这个罪奴。”
这个罪奴都敢将红花一戴,是不是幽王私下里其实巴不得皇上死啊。
有了先太子之事在前,皇上早已经风声鹤唳,更何况他的身子确实已经不胜当年。
啧啧,更何况幽王还是先太子的养兄弟,与先太子关系甚好,自己还被牵连囚禁了十年。
谁知道,他会不会暗存恨意呢。
魏贤财当即摇头咂舌,转身理会给皇帝复命......
尤念一个犄角旮旯的下人院里,府上最有权力的三人竟然都从里面出来。
看到这幕的下人们,都惊呆了,
眼尖的已经忙去打听尤念这个罪奴到底是什么背景。
但更多的人还是同情尤念。
谁能想到,一个罪奴还能惹到了皇上。
见她在哪儿被罚跪,众人摇了摇头,忙都去换了逾越的头饰,生怕落得跟尤念一样的下场。
至于卢琼华,在她眼里,尤念这时候已经是个死人了。
王爷又不是那种贪图美色,或者为女人不要江山的男子,怎么可能还对她心软。
人都走了,就连夏至都被赶了出去,她边走边忍不住担忧地回头看尤念......
直到此处,只剩下了卫烬弦和尤念两人,
他才轻启薄唇,语气没有一点情绪,道:
“你不是喜欢死吗,刚刚怎么没有一头撞死在魏贤财前面,好让父皇对本王安心。”
尤念闻言捏紧了拳头,然后淡声道:
“身为王爷罪奴,您没有叫我死,我怎么敢死。”
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卫烬弦的嗤笑已经响起:“谁指使你做的,谢泽谦?”
尤念不可置信地瞪向他,怒气到了喉咙,却要硬生生忍住,语气沙哑道:
“明明是我犯的错,你为什么要扯到兄长身上。”
“我根本不知道陛下下的命令,更何况我恨不得自己再丑一些,怎么会主动戴红花。”
卫烬弦一听这话,脸上怒意顿时露了出来,语气冰冷:“谁知道你是何居心。”
尤念背脊挺直,却红了眼眶,从她嫁给卫烬弦第一日起,他便一直怀疑她的企图。
可她不过是被迫替嫁,能有什么企图!
哪怕她用了两年,他都没有相信她,直到她真的觉得累了。
尤念闭了闭眼,眼泪从眼角滑落,更增添了几分悲凉:
“是你的心尖尖谢侧妃非要插到我头上的,托你的福,我一个罪奴根本无法拒绝。”
卫烬弦一听这话,如刀似的眼神,从她脸上划过,咬牙道:
“敏儿单纯善良怎么可能有你的心机!即便是她忘记了宫内斋戒只是,让你戴了花,
你也可以趁她离开后摘下,非要一直带着,出现在秉笔太监面前,
不就是为了报复本王,好再将罪名推到敏儿身上!”
尤念如同被狠狠打了一巴掌,话都卡在了舌尖,紧紧捏住衣角,骨结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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