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失眠的刘兮菡
深夜，总统套房的保姆房内，刘兮菡睡得很沉。
她的睡眠质量一直都很好，基本从小到大都没有失眠过。
但是今晚也可能是吃的有点咸，再不就是酒喝多了，有些渴。
刘兮菡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手臂习惯性地往旁边一搭，却摸了个空。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城市光芒，发现旁边原本胡雪儿睡的位置是空的。
“嗯？雪儿呢？”
她嘟囔了一句，有些诧异。
就在这时，一阵若有若无、断断续续，像是压抑着的……“鼓掌”声，混合着细微的、难以分辨的声响，从门缝外隐隐约约地传了进来。
刘兮菡起初没反应过来，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侧耳倾听。
而那声音……似乎是从主卧方向传来的？
她纳闷地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悄悄拉开一条门缝，探出头去——
下一秒，她的脸色瞬间爆红，如同煮熟的虾子！
她猛地缩回头，“砰”地一声轻响把门关紧，背靠着门板，心脏“咚咚咚”地狂跳，仿佛要冲出胸腔。
她……她好像看到……外面大厅的玻璃上，透出的灯光勾勒出两个交叠晃动的影子……
还有那更加清晰了一些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刘兮菡感觉自己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她几乎是扑回床上，一把扯过被子，把自己连头带脚严严实实地蒙了起来。
当然，她也不是没见过。
但是今晚见到的东西还是有些超出了她的想想。
挑起来这种事，是真的存在的吗？
试图隔绝那恼人的声音和脑海里不受控制浮现的画面。
就在她躲在被子里当鸵鸟时，隐约听见外面主卧的门似乎被打开了。
而接着就是胡雪儿那带着哭腔和撒娇的、软得不像话的声音传来，压得很低，但在这寂静的夜里还是能依稀捕捉到：
“陆哥……我们……我们出去好不好……求求你了……菡菡……菡菡还在屋里睡着呢……”
然后是陆恒带着笑意的、低沉而慵懒的回应：
“没关系，菡菡不是说自己睡得很死，打雷都吵不醒吗？”
“不行……陆哥……出去嘛……我……我害羞……”
胡雪儿的声音带着哀求。
“好，没想到你还害羞呢……”
陆恒似乎轻笑了一声，脚步声和细微的动静逐渐远去，似乎是去了客厅或者其他房间。
外面终于恢复了平静。
但刘兮菡却彻底睡不着了。
她蜷缩在被子里，心脏依旧跳得飞快，脸颊滚烫，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刚才不小心瞥见的模糊影子和听到的对话。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像是煎鱼一样，心里乱糟糟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一个小时，也可能更久，房间门被极其轻微地推开了。
一个身影几乎是扶着墙，脚步虚浮、踉踉跄跄地“爬”了进来，带着一身浓郁的事后气息和疲惫，小心翼翼地摸上了另一张床。
刘兮菡在黑暗中猛地翻过身，面对着她。
“啊！”
胡雪儿被这突然的动静吓得低呼一声，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借着微光，她看到刘兮菡睁得大大的、毫无睡意的眼睛，脸上瞬间爆红，结结巴巴地小声问道：
“菡……菡菡？你……你都看见了？还是……听到了？”
刘兮菡在黑暗中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不可置信：
“雪儿……你……你怎么能干这种事啊？
陆哥他……他明明是露露的男朋友啊！”
胡雪儿闻言，先是心虚地缩了缩脖子，随即却又像是被这话刺激到了，仰起头，在黑暗中看着刘兮菡，语气带着一种与她年龄不符的现实和尖锐：
“菡菡，你别太天真了！
陆哥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任何人的男朋友？
他那样的条件，那样的花钱方式，注定不会属于某一个人！”
她喘了口气，继续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甘和急切：
“像我们这样的人，能搭上他一天，就要想办法从他身上刮出来一份属于自己的油水！
包包、衣服、钱……什么都好！不然等哪天他腻了，把我们当成用过的菜瓜布一样随手丢开，到时候你哭都找不着调！”
刘兮菡被胡雪儿这番直白而残酷的话震住了，喃喃道：
“雪儿……你……你怎么能这么想……”
“我怎么想？”
胡雪儿嗤笑一声，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声音陡然低了下去，带着点回味和难以置信的颤抖，咬了咬下唇。
“而且……菡菡……我……我本来也只是想捞点好处……可我也没想到……陆哥他……他本人……这么……这么离谱啊……”
刘兮菡自然明白她说的“离谱”指的是什么，脸上又是一热，哆嗦着小声问：
“那……那露露呢？她知道吗？”
胡雪儿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闷声闷气地回答，带着浓浓的倦意：
“露露？
她……她比我还早呢……估计早就被折腾得睡着了……
你别吵我了……我好困……浑身都快散架了……我要睡了……”
说完没多久，旁边床上就传来了胡雪儿均匀而深沉的鼾声，显然是累极了。
而刘兮菡却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阴影，心里翻江倒海，胡雪儿的话、刚才听到看到的一切，都在她脑海里激烈交战，让她彻夜难眠。
时间悄然流逝，窗外天色渐亮。
她第一次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钱露露在主卧那张宽大柔软的帝王床上醒了过来。她习惯性地往身边一摸，却摸了个空。
她睁开眼，发现陆恒并不在身边。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有些纳闷。
这时，卧室门被轻轻敲响，随后刘兮菡顶着一对明显的黑眼圈，一脸疲惫地推门探进头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声音沙哑地说道：
“露露，你醒啦？那个……陆哥早上走的时候让我跟你说一声，他有事出去了，晚上……可能不回来住了。”
钱露露闻言，下意识地“哦”了一声，随即更加纳闷地皱起了眉，小声嘀咕道：
“陆哥去哪了？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一丝失落和不易察觉的不安，悄然浮上她的心头。
但是有所失就有所得。
陆恒现在就得的很开心。
拿起手机，给周晚晴发了一条微信。
“在吗，陪我看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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