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啊啊啊！”尖叫声如杀猪般惨烈，吓得赵石和另一赶牛车的车夫脸都白了。
林思德愕然地看着妹妹，整个人石化在原地。
“骚蹄子，叫得这么大声，装贞洁烈男给谁看啊！”林思行柳眉轻挑，手上又是一阵用力。
霎时间，微微结痂的皮肉撕开，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李大虎的裤子也染红了林思行的手指。
“林思行，你这个贱胚子，快松手！”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你让我松手，便是叫我掐用力些！”林思行面露了然之色，五指张开，狠狠往男人屁股上抓了把：“你搁这不断挑衅我，不就想要这样吗，现在满足你，激动坏了吧！”
“啊啊啊！”
“林思行，放开我大哥！”
李大牛猛地扑上前，可因为昨日才挨过板子，这一动扯动伤口，登时疼得龇牙咧嘴，哪还能使得上力气。
林思行反应迅速，不待男人重新爬起便一把掐在他屁股上：“知道你也想被掐，别急，一个个慢慢来！”
“啊啊啊！”李大牛惨叫，浑身痉挛犹如过电：“我要……要杀了你……啊啊啊……”
“舒服惨了吧？”林思行笑靥如花，明明还是那副温柔无害的模样，却叫一旁看戏的人心惊肉跳。
李壮壮趴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企图通过装死逃过一劫。
然，一双染血的手出现在他面前，慢慢向下滑去。
“思思丫头！”李壮壮低呼，口中不住告饶：“我知错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让大牛骚扰你了！”
“真的吗李伯？”林思行眨巴眨巴大眼睛，在男人诚挚的目光中莞尔一笑，小手落在男人臀部，轻轻拍了两下。
李壮壮身子哆嗦了两下，大气都不敢出。
“为了表示感谢，我会多掐你一下哟！”林思行说着，用力狠狠一拧。
“啊啊啊，你这个小娼妇，老子啊啊啊……”
林思行指甲陷入男人绽开的皮肉里，微微眯起眼睛，那享受的模样是说不出的诡异。
直到三个男人贴在屁股上的衣料被血水浸透，她这才缓缓将手松开。
“小娼妇，你不得好死……”
“你说什么？”林思行抬起沾满鲜血的小手，几个男人立即噤声。
对上那三道愤恨的视线，她眉眼一弯，“咯咯”笑出声来：“怎么，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有人占我便宜，怎的你家李大牛就能纠缠我，就能求爱不成跑我家中威胁我，强行翻我衣裳，我还不能掐一下你们的屁股？”
她将指尖血一道道抹在男人脸上，在兄长和两个车夫看不到的角度露出阴森神情：“你们给我家造成的损失我就不找你们赔付了，与我今日掐你们相抵消。”
“你做梦！”李大牛狠啐一口，咬牙切齿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林思行挑挑眉，用尾指轻轻勾起一节衣袖，露出腕上一道几乎要痊愈的刮痕：“这是我前几日被恶徒打出的伤痕，你瞧，疤都快没了！”
李大牛看着少女凝白的晧腕，登时哑火。
“其实吧，你没看错！”林思行微微压低身子，以只有二人能听见的音量道：“昨日我的确抓了一只珍品级以上的大青蟹，可在场那么多双眼睛，赵里长又偏向你们，为什么就没被翻出来呢？你猜，是谁在帮我？”
“你……你真得了神仙庇佑？”李大牛艰难咽了口唾沫，只觉眼前一阵发昏。
“你猜！”林思行缓缓直起身子，转身朝牛车行去：“让一让，我们要去镇上！”
“让他们！”李大牛哑声道。
“大牛！”李大虎看向弟弟，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真怕了她？”
“戕害大功德之人，倒霉三世，一世穷，一世衰，一世高中却为男娼。”李大牛嘴唇开合，面色阵阵发白：“这是林思行受伤当日脸上出现的血字，大哥，你不觉得，她受伤后真的很邪乎吗？”
李大虎哑然，瞳孔剧烈颤动，显然是信了这番说辞。
至于李壮壮，被林思行狠掐了三下，两瓣屁股上的伤口裂得不成样子，心中已然生出忌惮，哪还敢再说些什么。
见主顾没异议，车夫忙拉着牛车让到一边。
“走吧，赵叔！”林思行冲赵氏温和一笑，在对方忌惮的目光中跳上牛车。
林思德沉默地跟着妹妹上了牛车，视线在那张清秀的小脸和尤带血渍的小手之间来回逡巡，迟迟无法从冲击中回过神。
车辙碌碌滚动，与装了三个伤员的牛车擦肩而过。
“赵叔！”林思行出声，打破车上诡异的沉默：“你方才话还没说完呢，里长大老爷最护着我，是想要我做他孙什么？”
“孙……孙……”赵石嘴开开合合，半响总算想好说辞：“他把你当孙女看，哈哈哈。”
“我哪敢与里长大老爷攀这层关系。”林思行往靠近男人的位置挪了挪，见对方身子僵住，她眼底闪过闪过一抹笑意：“赵叔，我爹娘常说，您是村里顶好的好人，不仅做这为村里和县里搭桥的善事，往常里瞧见东家长西家短的，也不会拿出去嚼舌头。”
说到这，她拿带血的指甲在木板上轻轻划拉，发出“撕拉”“撕拉”的声响。
赵石拿眼角余光瞟向声源处，瞧见那纤细如骨的素手在木板上划拉出道道血痕，顿时打了个哆嗦，磕磕巴巴道：“思……思思丫头，你有什么事想让叔帮你，直说便是，叔能做到一定帮！”
“您是知晓的，女儿家名节为重，若是叫村里人知晓我拿手掐了李叔一家的屁股，怕是会用唾沫星子将我淹了。”林思行语气哀怨，说到这，幽幽叹了口气：“我从小便是个乖巧软弱的，若非李家人苦苦相逼，叫我心中害怕，走投无路，断不会出此下策，您会帮我隐瞒的，对吗？”
“对对对！”赵石连连点头，一叠声应承：“我肯定帮你瞒着，谁都不说，便是我婆娘也不说！”
“那思思先谢过赵叔了！”林思行莞尔，慢慢收回在木板上划拉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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