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成婚
翌日，在李陵的安排下，里正桑仲领着青桑村那七八户愿意结亲的人家。
包括适龄的女子和她们的父母，有些忐忑又好奇地进入了苍山谷营寨。
一进营地，这些村民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营地虽然简陋，但收拾得干净整齐，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穿着统一的粗布军服，正在进行着有条不紊的操练。
号令清晰，动作整齐，与他们印象中散漫的征召徒兵或土匪流寇截然不同。
李陵亲自陪同，向他们展示了整洁的屋舍以及士兵们良好的精神面貌。
他还让伏飞、浑屠等军官出面，展现了一下李氏佣兵团的军容和气度。
这番参观，极大地打消了女方家属们的顾虑。
原来这些雇佣兵并非想象中的凶神恶煞，而且看起来生活颇有保障。
随后便是简单的相看环节。
李陵麾下那些早已翘首以盼的光棍汉们，一个个尽量摆出自己最英武，最和善的样子。
或许是缘分使然，也或许是李陵之前送的肉食和营地展示起了作用。
最终有十二对男女彼此看对了眼，女方父母也都点头同意了这门亲事。
其中自然包括了伏飞和浑屠这两个队正，毕竟两人的身份摆在那里。
婚期定在了后天，与李陵和夷光的婚期同一天，来个集体婚礼，双喜临门。
中午，李陵热情地留所有人在营地用了午饭。
餐桌上摆满了近日狩猎来的各种野味，肉香四溢，管够管饱，让这些平日里难得吃上几回肉的村民更是满意不已，对未来女婿的生活水平彻底放了心。
第二天，整个苍山谷营地都沉浸在一种喜庆和忙碌的氛围中。
李陵亲自带着大部分弟兄再次进入山林，进行了大规模狩猎。
收获了海量的野鸡、野兔、獐子甚至还有几头不小的野猪，为婚礼宴席储备了充足的肉食。
……
婚礼当日，天公作美，阳光明媚。
整个苍山谷和青桑村都笼罩在一片喜庆之中。
李陵兑现承诺，大摆宴席。
不仅在营地里为自家弟兄和前来祝贺的少量村民摆了几十桌。
在青桑村的空地上，也为全村百姓摆了流水席。
各种炖肉、烤肉香气四溢，酒水管够。
村民们扶老携幼前来赴宴，个个脸上笑开了花，对李陵的慷慨和仁义赞不绝口，好感度瞬间飙升到了顶点。
接亲的队伍更是热闹非凡。
李陵身穿一身崭新的深衣，赶着牛车，身后跟着十几位同样收拾得精神利落的新郎官弟兄，浩浩荡荡地前往青桑村接亲。
村子里顿时沸腾起来，孩子们追逐嬉笑，妇人们议论着。
新娘子们穿着最好的衣服，盖着盖头，被弟兄们或用牛车热热闹闹地接回了苍山谷营地。
营地里，举行了简单却郑重的集体婚礼仪式。
虽然没有贵族那般繁琐的六礼，但一拜天地，二拜李陵这个旅帅、夫妻对拜这些核心环节一个不少。
李陵作为李氏佣兵团的首领，他和夷光自然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夷光美得不可方物，与魁梧英武的李陵站在一起，宛如天作之合。
礼成之后，盛宴开启。
营地和村子里同时开席，欢呼声、祝福声、笑闹声此起彼伏，响彻山谷。
肉香、酒香、喜悦的气氛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这一天，对李氏佣兵团的将士们来说，是成家立业，扎根于此的开始。
对青桑村的村民来说，是饱餐盛宴、沾沾喜气的好日子。
而对李陵而言，这盛大的婚礼，不仅抱得美人归。
更是借此彻底将这支队伍与青桑村捆绑在一起的重要一步。
军心、民心，尽在手中。
宴席从正午一直持续到月上中天。
营地里篝火通明，酒碗碰撞声、汉子们的划拳吼叫声、粗犷的笑声依旧不绝于耳。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气和未散尽的肉香。
大多数人都已喝得东倒西歪，脸上洋溢着酣畅淋漓的醉意和喜悦，还在互相灌着酒，诉说着未来的憧憬。
李陵作为主角，更是被众人轮番敬酒。
即便他体魄远超常人，此刻也有些脚步虚浮，脸上带着明显的醉意，眼神却格外明亮，透着志得意满的豪情。
他又与几位伍长喝了一轮，这才在众人的哄笑和祝福声中，摆着手，踉踉跄跄地朝着那座被特意布置过的新房走去。
新房内，红烛高烧，将不大的空间映照得一片暖融。
夷光依旧穿着嫁衣，头顶的红盖头早已自行揭下，放在一旁。
她端坐在铺着崭新麻布的床沿，听到门外越来越近的，带着醉意的脚步声。
一颗心如同小鹿乱撞，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
李陵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身酒气走了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外面的喧嚣似乎被隔绝开来，屋内只剩下红烛燃烧的细微噼啪声和他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他的目光落在床沿的新娘身上，瞬间便被牢牢吸住，酒意仿佛都醒了大半。
烛光下，夷光微微垂着头，露出一段白皙如玉的脖颈，线条优美。
她的侧脸在光影勾勒下，精致得如同工笔细描，睫毛长而密，如同蝶翼般轻轻颤动，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诱人的阴影。
因为紧张和羞涩，她的脸颊染着动人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比最好的胭脂还要醉人。
那是一种难以用言语精确描述的，糅合了极致清纯与天然媚态的美。
尤其是那双含情目，此刻因羞怯而蒙着一层淡淡的水汽，眼波流转间，既有少女的懵懂清澈，又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情意。
夷光安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一件易碎的绝世珍宝，带着惊心动魄的柔弱之美，让任何看到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生出保护欲和占有欲。
李陵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悸动和酒意带来的燥热，缓缓走到床边。
感受到他的靠近，夷光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头垂得更低，声音细若蚊呐，带着颤音：“夫……夫君……”
这一声夫君，如同羽毛轻轻搔过心尖。
李陵在她身边坐下，伸出手，轻轻托起她光滑的下巴，让她不得不抬起那双羞怯却又眼波撩人的美眸看向自己。
“夷光……”
李陵的声音因酒意和情动而显得有些沙哑低沉：“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就寝了。”
感受着她下颌肌肤的细腻温润，看着眼前这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尤其是那微微张启、如同樱桃般诱人的唇瓣......
李陵吞了吞口水，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压在了身下......
红烛摇曳，窗外的喧嚣渐渐平息，只剩下无尽的春宵和满室旖旎。
......
翌日，日上三竿，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入新房。
夷光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眼。
首先感受到的是浑身如同散架般的酸痛与乏力，尤其是那难以言喻的不适，让她轻轻蹙起了秀眉。
随即，她发现自己正被一条强壮有力的手臂紧紧环抱着，整个人都窝在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里。
她微微抬头，映入眼帘的是李陵沉睡的侧脸。
夷光想起昨夜的疯狂与缠绵，脸颊瞬间飞上两朵红云，心中又是羞涩又是甜蜜，但随即又被一股深深的自卑和担忧所取代。
她身子骨弱，昨夜夫君稍一索求，她便承受不住，竟昏厥了过去……
这让她感到无比惶恐和自责。
就在这时，李陵也醒了过来，低头便对上了夷光那双含着水汽，带着怯意和不安的美眸。
李陵自然地收紧了手臂：“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夷光却像是受惊的小鹿，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声音带着轻颤：“夫……夫君……夷光是不是很没用，身子不争气，没能……没能服侍好夫君……”
李陵一愣，随即想起昨夜她确实很快就不胜娇羞地昏睡过去。
他笑着说道：“这有什么，你身子弱，我知道，以后慢慢来就好。”
李陵轻轻抚摸着她的翘臀，试图安抚她。
然而，夷光的话却让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夷光……夷光……施夷光……还有之前村里人提到的东施效颦……
突然，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
夷光？！施夷光？！
卧槽！
李陵猛地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看着怀中这张我见犹怜，倾国倾城的脸蛋，一个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名字脱口而出——西施！
那个让吴王夫差亡国的绝代佳人，本名不就是叫施夷光吗？
怪不得总觉得这名字耳熟，难怪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有一种古之西子也不过如此的感觉。
感情人家就是西子本人啊。
他之前只当是巧合，毕竟‘夷光’这个名字并不算特别罕见。
但结合她那超越常理的绝世容貌，弱不禁风的体质，以及东施效颦这个典故就发生在她身上……
这一切似乎都串联起来了。
如果她真的是那个西施，那她的心病……
李陵立刻收敛心神，关切地问道：“夷光，别胡思乱想，你告诉我，你平日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是这里吗？”
他说着，用手轻轻按了按她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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