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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六十六章 王爷逼丁仪堕胎


她偏头躲开和安啃咬的唇,发间金步摇勾住了少年帝王腰间的龙纹绦带。

帐外惊雷炸响的刹那,和安撕开了她浸透的诃子,海棠红的绸缎裂帛声如同叹息。

“看着朕!”和安掐着她脖颈逼她正视他。丁仪望着藻井上盘旋的金龙,想起入宫前在摄政王府的种种,怕是再也回不去了,今夜,便要彻底告别了吗?那些少女的隐秘的绮梦,譬如昨日种种,要随这雨升腾了吗?

少年帝王的手游走到她腰间时,丁仪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不是怕,是疼——鎏金臂钏深深卡进皮肉,那上面嵌着的东珠正硌在青砖接缝处。

……

“醒了?”明黄寝衣擦过她战栗的肩头,和安修长的手指突然掐住她下颌,“昨夜你说要成为朕的人,可你的眼睛出卖了你……”

丁仪疼得吸气,锦被下的手攥紧床褥,“那皇上何不杀了奴婢?”

“看来皇叔没教过你,侍寝后该说什么。”和安的手指突然下移挑开锦被,贴上她的腰间,丁仪浑身僵住,泪水突然模糊了视线。

“哭什么?你就这么不情愿成为朕的女人,皇叔知道吗?”和安冷哼道。

雕花窗棂突然被风撞开,和安突然松开她翻身下榻,赤足踩过满地凌乱的宫装。

丁仪裹着锦被跪在冰凉的金砖上。

“过来。”皇帝不知何时已坐在妆台前,握着犀角梳的手伸向她。丁仪膝行至他脚边时,突然被拽着头发按在妆镜前。铜镜里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皇帝将丹蔻涂在她唇上:“要不要朕跟皇叔说,你不情愿在这宫里……”

菱花镜突然被掀翻,丁仪在碎镜片中看见皇帝眼中的自己——墨发散乱,红唇欲滴,锁骨处的血梅像妖异的图腾。当梳齿狠狠刮过头皮时,她终于颤声开口:“奴婢现在已经是陛下的人,跟摄政王毫无关系了,以后是死是活,全凭陛下,奴婢虽是一介女子,但也知该对谁忠心。”

梳子应声而断。和安掐着她的腰提起,忽然咬住她的耳垂:“摄政王倒是教得好。”他贴着丁仪耳垂呢喃,热气熏红她耳尖,“现在你是朕的金丝雀了,你最好记得自己说的话。”

和安走了之后,丁仪瘫倒在地,之后昏睡了一天,到了傍晚的时候,摄政王来了。

丁仪侍寝是大事,早有宫中耳目报到了摄政王府,只是摄政王此时才抽出空来。

暮春的雨丝裹着海棠残香扑进窗棂,丁仪在昏沉中听见铜漏滴答。鎏金狻猊炉里沉水香将尽未尽的时刻,雕花门轰然洞开的气流让丁仪不用睁开眼也知道是赵承天来了。

要是在以往,在摄政王府,他这样毫无顾忌的霸气闯入是她每日的盼望,可是在今天,她算是完成了他交给的任务,他应该开心的,能让她开心就是她的期盼了,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

“王爷……”丁仪撑着酸软的腰肢刚支起半身,玄色蟒纹箭袖已逼至榻前。赵承天从袖中掏出个葫芦扔到丁仪面前,“你做的不错,喝了。”

丁仪看了看眼前的葫芦,自嘲地笑了笑,“敢问王爷这是什么?是给我的奖励吗?”

赵承天看了丁仪一眼,皱眉,“你怎么如此多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进了宫了就忘记自己是谁了?不乖了?”

“不敢,只是现在我已在宫内,还是要顾及下皇上的面子……”

“你不需要顾及任何人的面子,你只是棋子,棋子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只要照做就行了,哪来那么多废话。”摄政王负手而立,看都没看丁仪一眼。

丁仪没有动。

摄政王半天没听到动静,不耐烦地转过身,捡起葫芦,打开盖子,走过去捏起丁仪的下巴,“你是要自己喝,还是我本王喂你。”

丁仪看着摄政王轻笑,“让我来猜猜,这是避子汤?”

摄政王冷哼了一声,表示默认。

“可是王爷不是要我当皇后?”

锦帐被粗暴扯落的瞬间,丁仪看见赵承天瞳孔里映出的自己。

赵承天突然捏开她牙关,想要灌药的时候,被丁仪偏头躲过,药汁泼溅在她的杏色中衣,“你忘了本王说过什么?”

铜制烛台砸在蟠龙柱的声响惊动檐下白颈鸦。“本王要的是傀儡,不是流着和安血脉的太子!”赵承天蟒袍下摆扫过满狼藉,再次提起葫芦,打算将剩下的药汁继续给丁仪灌下去。

丁仪的头动也动不得,她在宫外听过很多宫内的故事,据说这个避子汤喝过之后,终身无法再受孕的宫女不计其数,姜蓉告诉她选择权在她自己手里,可眼下的情形,将她再次打回了现实,别说选择权,就算是她的命,现在也不在她自己手里,那除了认命还能有什么办法?

丁仪目光里满含乞求和绝望地看着摄政王,她想不通,她当年为什么会对这么一个人着迷。

褐色的苦药已经触到了味蕾,一抹素白裙裾卷着沉水香闯入视线。姜蓉冲过来抢过葫芦:“赵承天你疯了!”

“你来了!”赵承天看到姜蓉的刹那眼里闪过的那抹光被丁仪铺捉到并直接在她的心头刺了一下。

姜蓉抢过葫芦就要倒掉里面的药,被赵承天反手扣住手腕。

“王爷,你好不容易送到和安面前的,她是你的人,你别忘了。”姜蓉试着跟摄政王讲道理。

“蓉儿,你怕是忘了,我们的孩……”赵承天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姜蓉捂住了嘴。

姜蓉咳嗽了一声,冲着摄政王使了个眼色示意丁仪还在这呢。

摄政王看着姜蓉的眼神柔和了下来,轻轻握住姜蓉的手,姜蓉一愣,随即甩开。

摄政王趁将姜蓉不注意,突然抢过葫芦直接给丁仪灌了进去,“和安的继承人……”他染着药汁的拇指碾过丁仪唇瓣,“必须是我骨血……”。

姜蓉气得一跺脚,转身就往外走。

摄政王愣了一下,甩开丁仪就跟了出去,

丁仪先是瘫软在地,之后似乎想起什么,忙将手指伸进了喉咙,她终于清醒了,这个男人不值得,她必须要将主动权抓回来握在自己手里。

姜蓉从和安的寝宫一出来,赵承天就大步追出来拉住了她的袖子。

“王爷,这大庭广众的,这么拉扯怕是不像吧。”姜蓉猛地抽回袖子,冷冷道。

“蓉儿,丁仪是我安插在和安身边的耳目,皇位只能是我们的儿子继承,你怕是糊涂了?”赵承天耐心地对着姜蓉说道。

“可是你都害死那么多孩子了,你就不怕遭报应吗?”姜蓉恨道。

“本王害谁了?可有证据?还是谁说什么了?告诉本王,本王可以和他当面对峙。”

“算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但是丁仪是靖远侯的独女,现在靖远侯在为国杀敌,你就不怕靖远侯被逼造反?到时候,天塌地陷,国破家亡,我看你如何收场。”姜蓉此时是真的忧心这个,你靠人家给你保家卫国,你还迫害人家女儿,这不是傻吗?

摄政王微微一笑,“放心,靖远侯要是真的疼这个女儿,也不会自小就放到本王府里任由本王驱使了,这个孩子本来就是献给我的,靖远侯说了任由本王处置。”

姜蓉看着摄政王叹了口气,“你随意,本宫不管了,别跟着本宫。”姜蓉说完大步往回走。

摄政王还要跟着,被姜蓉狠狠地踩了一脚,摄政王吃痛,“对了,小虎还要满周岁了,抓周宴,本王要大大的办。”

姜蓉回到懿祥宫,想起摄政王说的抓周宴的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去院子里散心,累了随意一靠,闭目养神。

暮春的棠花碎瓣扑簌簌落在姜蓉膝头,织金妆花马面裙上渐渐积起浅绯色的雪。

碧玉握着湘妃竹摇柄的指尖泛白,太后的重量透过吱呀作响的紫檀摇椅传来,让她想起幼时在浣衣局摇动的那架老水车。

“太后睡着了?”御风的声音惊落枝头残花。他立在九曲回廊的月洞门前,玄铁护甲与腰间佩剑的碰撞声惊散了池畔啄食的雀儿。

碧玉抬眼望见御风手中烫金请柬上盘踞的螭纹,摇椅的节奏忽地乱了半拍。

姜蓉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微微一动,接着睁开了双眸,“何事?”她睁眼的刹那,池面掠过一阵疾风,将满塘初绽的睡莲吹得东倒西歪。

赤金请柬展开时带起一缕龙涎香,姜蓉的眉心蹙痕深过锦鲤池边的太湖石皱。“原来他不是随便说说的,以往的抓周礼,都是怎么办的?”她指尖抚过请柬边缘的云雷纹问道。

碧玉的绢帕接住飘落的棠瓣,声音轻得像怕惊了池鱼:“以往,以往也没有皇子出生过,所以本朝也没惯例可循啊,娘娘,这请柬上是怎么说的?”

“无非是大皇子是皇上第一个皇子,抓周礼不仅要隆重,还要和文武百官同喜同贺……”

姜蓉说着皱眉,“可是这事本宫始终觉得有蹊跷,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怕不是要搞事情。”

御风冷哼了一声,“兵来将挡。”御风按剑上前半步,皂靴碾碎了一地残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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