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信任崩塌了，深夜惊魂

曾布凡这心里头不踏实的预感，在第三天夜里就应验了。

当时他正搂着上官晴睡得迷迷糊糊，手机跟抽风似的在床头柜上震动起来。曾布凡一个激灵坐起来，心里骂了句娘，这大半夜的准没好事！

“老板，出事了！王总！王哲！他一个人摸到实验室A区门口了！跟中了邪似的，非要进去，说什么他女儿在里面等他！”

“他女儿？他女儿不是三年前就……”话没说完，他自己先打了个寒颤。

“我们的人拦着他，他差点动手！力气大得吓人，完全不像平时那文弱书生样！苏工（苏念卿）远程看了监控，说他瞳孔扩散，心律异常，很像…很像被深度催眠或者…或者被什么玩意儿控制了！”

“控制住他！我马上到！”曾布凡一边套裤子一边对着电话低吼，“别伤着他！这是重要人证！不，是重要‘人质’！通知念卿，让她准备好所有分析设备，老子倒要看看，是什么妖魔鬼怪在作祟！”

他扭头看了一眼被吵醒的上官晴，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一口，语气故作轻松：“没事儿，老婆你继续睡，王总可能梦游了，我去给他送杯安神奶茶。”

心里却骂翻了天：送个屁奶茶，老子想去送唐家那群王八蛋上西天！

实验室A区门口，灯光惨白，气氛诡异得能拍鬼片。

王总，不对，现在应该叫“王·被|操控·总”，被两个“磐石”队员一左一右架着，还在那拼命挣扎，双眼赤红，嘴里反复念叨：

“让我进去…我女儿…我女儿在里面！琳琳！爸爸来了！放开我！你们这些坏人！阻挡我们父女团聚！”

曾布凡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眉头拧成了麻花，走过去，没理会王总的嘶吼，直接对“磐石”的负责人，那个代号“山岳”的冷面汉子点了点头：

“麻烦兄弟们了，人交给我，你们守住外围，一只苍蝇也别放进来。”

“山岳”没废话，一挥手，队员松开了王总，但依旧呈扇形隐隐包围着。

王总一获得自由，就要往A区那扇厚重的合金门上扑。曾布凡一把拉住他胳膊，力道不小：“王总！王哲！醒醒！看看我是谁！”

王总扭过头，眼神空洞地聚焦在曾布凡脸上几秒，突然爆发出更大的力量：“曾布凡！是你！是你把我女儿藏起来了！把她还给我！”

说着另一只手就挥了过来。

曾布凡侧身躲开，心里火冒三丈，但更多的是心惊。这力气，这状态，绝对不正常！他瞅准空档，一个干净利落的小擒拿，把王总暂时制住，对着耳麦低吼：“念卿！看到没？有招没？”

苏念卿清冷的声音立刻传来：“老板，强制镇静有风险。我分析了声纹，他话语里有非本人发出的背景谐波，可能是诱导指令的载体。尝试用这个频率反向干扰试试。”

下一秒，苏念卿操控着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安保设备，发出了一阵让汗毛倒竖的细微高频音。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王总就像突然被按了暂停键，挣扎的动作一僵，眼中的疯狂和赤红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和虚弱。

他晃了晃，要不是曾布凡还架着他，估计能直接瘫地上。

“我…我这是…在哪儿？”

王总喘着粗气，声音沙哑，看着周围的阵仗，一脸懵逼加恐惧，“曾…曾总？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曾布凡没立刻松手，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问：“王哲，还记得你刚才在干什么吗？”

王总努力回想，脸色越来越白，眼神里充满了后怕：“我…我好像做了个噩梦…梦到琳琳…琳琳她没死，她在哭，说很想我，让我去一个地方找她…然后…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说着，眼泪就下来了，一个中年男人哭得像个孩子，“琳琳…我的琳琳早就…”

曾布凡心里骂了唐家祖宗十八代一遍，这是杀人诛心啊！利用一个父亲对亡女最深沉的思念和痛苦来控制他？这得多下作才能干出这种事儿！

他松开王总，拍了拍他肩膀：“王总，你被人阴了。有人用某种技术，影响了你的大脑，让你产生了幻觉。”

“技术？影响大脑？这…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唐家连公海实验室都搞出来了，在你脑子里放个‘小电影’算什么高科技？”

他让赵铁柱先送惊魂未定的王总去休息室，并安排人贴身“保护”，然后快步走向苏念卿临时搭建的分析台。

“怎么样？追踪到信号源没有？”

苏念卿眉头紧锁：“诱导信号的载体很隐秘，混杂在城市的背景电磁噪声里，极难追踪。但是…”

她突然停顿，放大了频谱图的一个极细微的尖峰，“这个特征峰…老板，和我们在公海科研船捕获到的信号残留，相似度高达87%！”

轰！

公海！又是那艘鬼船！

唐家不仅能用那玩意儿远程“点亮”上官晴体内的标记物，现在居然还能隔空给人“洗|脑”了？这技术要是大规模应用，他都不敢想那画面，满大街都是行走的傀儡？

“也就是说，王总不是特例，甚至可能不是第一个？”

苏念卿沉重地点点头：“理论上，只要知道目标的生理和心理弱点，并提前可能通过某种方式‘标记’或者获取了其神经特征…这种定向的心理操控，是有可能实现的。”

曾布凡后背渗出一层冷汗。

他想起之前王总那通充满猜疑的电话，想起联盟内部偶尔流露出的不自然情绪。难道，不止王总一个？唐家早就像播种一样，在联盟里，埋下了无数颗可以被随时遥控引爆的“人心炸弹”？

这比正面冲过来一千个杀手还可怕！

“能不能搞个‘屏|蔽|器’？就像给手机装个杀毒软件那种！”

苏念卿无奈地摇摇头：“原理完全不同。这种神经干涉信号极其复杂且自适应，除非我们能完全破解其编码机制，否则很难进行有效全域屏蔽。”

就在这时，休息室那边传来赵铁柱的紧急呼叫：“老板！王总情况不对！他刚才突然又说头晕，然后…然后摸着自己后颈说有点痒，我们检查了一下，发现，发现他脖子后面，有个小红点！”

小红点？

掰开王总的后衣领，在灯下仔细看，果然，在他后颈发际线边缘，有一个针尖大小的小点！

“这…这是什么？我什么时候…”王总自己也吓坏了，手摸着那里，一脸惊恐。

苏念卿跟过来，用便携式显微扫描仪看了一下：“像是…某种微创植入物的痕迹，非常隐蔽，可能是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接种’的。”

接种？

唐家这帮疯子！他们到底把技术用在了多邪门的地方？

“查！给我往死里查！王总最近接触过什么人？去过什么地方？特别是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医疗体检、健康讲座、不明原因的短暂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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