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卫郯笑道：“老实说，您说了等于没说，不过这件事就算了。因为先帝也不是我杀的，您让我报仇，我也没做到，先帝是正常病死的。以后这件事不许再提，人已经死了，什么东西都一笔勾销了。”

“田姨，这件事情您烂在肚子里，对任何人都不要再提半个字，否则不光是您自己，还会牵扯到莹莹。这其中的利害您应该比谁都清楚。”

“莹莹是您一手带大的，在她的心中您跟她母亲一样，以后您就把她当女儿了吧。我虽是内侍太监，莹莹虽贵为公主，但我们却是好朋友。以后您也就是我的长辈，将来我也会孝敬您的。这一点您就放心吧。”

“谢谢卫公公，奴家知道怎么做。”

“嗯，这便好！”

宫中，内侍监，唐桓正在闭目练功。这时千户吴廉走了进来。

“厂公，属下得到一个重要的情报，可能对您有用。”

唐桓还是闭着眼睛，：“什么情报？”

“春宵楼的李师师在打听卫郯的情况。”

听说是卫郯，唐桓睁开眼睛，说道：“李师师为何要打听卫郯的情况？她一个青楼妓女，去打听一个太监的情况干嘛？”

“厂公，李师师派人把兵部侍郎左千秋请去了春宵楼。她画了一幅画像，问左千秋是谁。”

“左千秋说像卫郯，但是卫郯没有胡须，画像中有胡须。”

“随后李师师便派人在打听卫郯的事。”

“您说她一个青楼女子干嘛对卫郯这么上心？这里面肯定不正常。”

“而且我还听说，这几天李师师都不见客了。”

唐桓：“嗯，是有些奇怪，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吴廉说道：“厂公您想，李师师凭什么火遍整个京都城？虽然她的长相很漂亮，可京都美女多如牛毛，为什么别人不火？”

又道：“还不是因为卫郯写的那本书？那本《江湖豪侠传》，其中的天下第一名妓，东京行首，便是李师师，他为什么在书中把那个李行首起个名字叫李师师，而后春宵楼刚好又有个李师师。这也太巧合了吧？这会不会是他有意用这本书捧红李师师？所以才起这么个名字？”

唐桓眼放精光，：“确实有这个可能？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吴廉说道：“这说明他们两个人早就认识啊？否则卫郯干嘛帮着她捧红？”

唐桓点了点头，：“嗯，是这个理。或许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可这话也说不通啊，既然他们认识，那为什么李师师还派人去打听卫郯呢？”

吴廉说道：“是啊，属下想来这里面也说不通啊，所以属下做了个假设。”

“什么假设？”

吴廉：“会不会是以前卫郯骗了她？许诺她那什么条件，而实际上李师师并不知道卫郯的真实情况，所以在打听他？”

“还有这个李师师一直卖艺不卖身，客人给她多少钱都不卖，您说她会不会是卫郯的禁肉？卫郯不许她卖？又或者他们两个人早就相好了？”

唐桓揺头，：“这个怎么可能？卫郯是个太监，怎么好上？难道他们也吃对食？”

吴廉：“如果卫郯是假太监呢？”

“什么？”唐桓尖叫。

吴廉说道：“厂公，属下关注这个卫郯好多年了，总感觉他哪里有地方不对劲，这个家伙很聪明，但他的骨子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突然唐桓站起身，：“你说说他哪里有什么说不出的感觉？”

“厂公，这个家伙缺乏一种对皇权的畏惧之心。一般来说，内侍小太监，见到各宫娘娘皇子，那都得恨不得趴着跪在地上生怕失了礼数。可这个家伙虽然行礼，但他没有那种骨子里带来的畏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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