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京东武校的武师。
和你有关系吗？
没有。
他们为什么出手？
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是他们。
有人栽赃我，我当然要调查了。
王海东给两人添满茶，天阔，我是认真的，人命大案，希望你认真。
楚天阔不屑地笑笑，王局，你是想破案抓人呢，还是想息事宁人。
即要破案抓人也要息事宁人。
贪婪。
本分。
那就请王局查吧，我的话到此为止。
王海东看他，天阔，我希望此事不牵涉你，更不牵涉楚伯伯，还有，部队。
楚天阔喝茶，放下杯道，王局，你现在是警察，你也曾是军人，国外十年，破案抓人卧底伪装，问一句，这世上从来都是黑白分明吗？你所有做过的事，都是对的应该做的吗？
王海东静静看着他，又一个调查自己的人。他为什么调查自己，因为这案子？
楚天阔再喝茶，环视下房间，布局不错，可以送你套健身器材。
这是个不容易对付的对手，比鹦鹉收敛但怎么感觉他都像有底牌，京东武校，这么轻易就获取线索了？
王海东起身到书柜拿出一本书，过来放到茶桌上，我很喜欢，大战，替我转交给楚伯伯，改天我去拜访。
楚天阔抬眼看他，脸色阴沉，有美酒有猎枪，你想好去干什么。
哈哈哈，王海东大笑，我和楚伯伯玩儿时，还没你呢。
突然严肃，弯腰盯着楚天阔的眼睛，我的话记住，天网，不会漏一条半条，特别是在我手里。
楚天阔还是轻松一笑，王局，现在，这里，还不是审讯室。
拿你当兄弟。
你本是警察。
王海东直起身，轻道，职责所在，在所不惜。
楚天阔依然淡淡地笑，王局，万经之源的易经，读过吗？八卦起源，画吗？阳中有阴，阴中有阳，如果这世界万物之分阳是阳阴是阴，那么男人越来越男人，女人越来越女人，至现在，你能想出人会长成什么样子了吗？
王海东心底轻叹，父亲说他考过MBA，这家伙智商高心态稳又大气，楚伯伯，这是收养了个妖孽啊。
好，天阔，那我就从京东武校查起。
正确。
希望你随时配合公安调查。
不能保证，刚说过，最近业务繁忙，在没有证据之前，还是不要打扰我，若一定要，我会请律师。
好，你可以走了。
楚天阔站起来，再见。
王海东开门目送他下楼的瞬间，突然一个感觉窜出来，那背影上都是箭。怎么会这样，如果他是主使，怎么会如此无所顾忌。
锁门前看书还在茶桌上，到五楼二队办公室，大家还在讨论，见他进来，住声。
王海东示意打开投影仪，看图片视频及资料，然后问京东武校，谁知道？
李洋道，王局，这武校开得有几年，规模不大，据说里面的武师都是特战队退伍的。
特战队？
李大勇点头，在大兴区，李洋在那边住，洋，细说。
没进去过，但遇到早晚出来跑操，一些情况都是听来的，大概有五十多武师一百多个学生。
李大勇道，五十多武师一百多学生？这学校不赔钱哪！
还有十多个文化老师和二十多勤工呢。
呵，这倒有意思了，王局，这学校您什么想法。
刚和楚天阔接触过，他说打人的是京东武校的人。
李洋立刻道，不可能。
为什么。
这几年除了早晚跑操外，都没见里面人出来过，大门永远是关闭的，里面人从来不和外面人接触。
那学生呢，不有进有出吗？
没注意过。
王海东看他，这些情况，听谁讲的。
前年四月开车追逃，三个嫌疑人分散跑，我们四个人围堵，我追其中一个到马路边，嫌疑人耐力很好，追到一个汽修厂，我大喊截住他，我是警察，汽修厂一人上前给个背摔，非常漂亮，抓人后我问他练过吗？他摇头，是旁边人说，武校出来的。我那天多嘴了，说我家附近就有个武校，京东，那人才话多，这些情况，都是他讲的。
李大勇道，他是京东出来的？
嗯。
汽修厂！
对。
众人眼亮了，王海东立刻道，李洋，带人马上去汽修厂，要详细情况。
是。
张清华带人去交警，查所有进大李村通道监控，找改装车。
是。
小周，你马上带人去医院，随时关注另一个重伤情况，其他受伤人笔录，重新做。
是。
大勇马上和我去京东武校。
局队，现在午夜，那什么。
众人大笑起来。
出发。
局队，我带人去就行，您就不用了。
王海东看一眼李大勇的肚子，出发。
是。
至京东武校已是凌晨一点多，知了都睡了，墙外，偶尔听到墙边的蛐蛐叫。
王海东说你在外面等，我进去看看，不管里面发生什么，不准进去。
您，进去？那我？
王海东摆摆手，指指路边的树，示意他上去。
自己纵身翻过墙，看呆李大勇。
这墙，出乎他意料，原以为会有铁丝或玻璃甚至电网，却只是普通墙，不过两米高，一个纵身就落地。
朦胧的星光下，周围有两层楼，有平房，中间一条小路，路两边有器械，有草萍，很整洁。
放轻脚步往里走，刚想穿过一个门洞，突然前边一间房亮起灯光。王海东立刻贴在墙边不动。
大概过去十多分钟，王海东才轻轻向前走，过门洞，前面是四层排楼，树木花草，正在打量四周，突然有人影扑过来。
接着是又一条。
王海东在两人的夹击下斗过几分钟，太了熟悉了，低叫，闪电！猎鹰！
三人停手。
两人左掌右拳过来，王海东回应。
大院灯亮，很快有十多人出来。参加打斗的一人道，没事，都去睡觉，闪电请。
王海东随两人走进一间会客室，不大，也简洁，打量两人，绝对是特种兵独有的气势。讲话的已有五十来岁，另一个四十左右。
两人也在看他，五十来岁的人道，深夜造访，有事？
我，现在公安局。
两人对视一眼，找我们？
哦，听说这儿的武师是特种兵退伍的，我也算，过来看看。
五十来岁的人道，江风，另一个道，秋水。
王海东笑笑，我在特战队叫星际。
江风道，有事讲请。
这个学校，校长？
没有校长，我们两个在管理。
谁投资。
大家。
大家，什么意思。
闪电，不，星际，找上我们，就不是扑风来的，不管为什么，你直言，这武校我告诉你，是我们特种兵的家，是没有工作生活不如意或者想避世的特种兵的家。
王海东有些动容，江风的鬓边已现白发。
点头，好，我明白了，这里有多少人。
兵四十三个，老师十二个，学员九十八个，还有二十五个做其他工作的。
其他工作？比如：
比如修剪花草的，打扫卫生的，电工，维修工，厨师等等。
呵呵，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是。两人很严肃，让王海东也严肃起来。
那一年多少学费。
不收学费。
免费？怎么支撑学校生活。
出去的学生捐赠，战友也会。
秋水看一眼江风，向王海东道，我们几乎不与外界联络，很少有人知道这里情况，这些学员，都是出狱后被监管暂时找不到工作的人，还有问题少年，到这里是来去自由的，但在这一天就要学知识锻炼身体，学一些谋生手段。
王海东明白了，那些工种，那些老师。
江风接口道，他们有信心可以面对社会时，可以出去工作的，就安排到一些企业工作，这些也都是战友们帮忙。
有没有这种情况，在这里练些拳脚，表现可以但出去后又开始犯罪。
两人立刻摇头，这武校办了六年，出去的学员有一千一百零五人，我们都有跟踪记录。
一直记录到现在吗？
对，每周都有。
最近的记录是哪天的？
昨天。
江风道，你还是讲明，为什么来。
案子，有人提供线索，京东武校的人做的。
不可能。
我现在也这么认为，最近一周，武校有出去的学员吗？
没有。
有没有这种情况，晚上私自出去，天亮回来，你们没有发觉。
两自信一笑，秋水道你进来我们就知道了，放你进第一个门洞是想围歼。
江风说你的身手在我们所有人之上，学员们有风吹草动我们都知道，而且每个房间都有老师在。
这王海东相信，师傅比学生多。
这是个让人感动的故事，也是个值得尊敬的学校，他直觉肯定，问题不在这里，楚天阔，他想干吗！
那我今天真是唐突了，这些学员基本情况，可以考备我一份吗？
可以，但你要保密，他们不想人知道过去不想被打扰。
放心。
以特种兵名义！
以特种兵名义！
考备完，江风主动留给手机号码，随时联系，王海东要学校账户，说我也是战友。
两人欲给王海东开大门，王海东和两人握手再见，翻墙而出。
李大勇从树上下来，局队，一个半小时，什么情况。
回去睡觉，明天再碰。
听到打斗声，没敢进去，怕您还得分心照顾我。
算你懂事。
但不能有下次了，哪有局长以身犯险，我这做下属的在树上猫着的，万一出事怎么办。
那为什么不进去。
量他们也不敢，您一出手，再表明身份，除非想让咱全窝端，否则就算犯案，也不会把您怎么样，他们会缓兵之计，再有，我分析，若真敢把您怎么样，那定是大奸大恶的罪犯，大奸大恶也是有大智慧的，一定想到您不会单枪匹马，一定有后队，所以我没动，不会有大问题，而且退一万步说，以您的身手，就算这些人再厉害，拔枪的机会您是有的，只要枪一响，我就进去！
王海东拍拍他肩膀，孺子可教也！可以当副队长了！
真的？局长，出家人不打逛语，您……
谁出家人，我他二大爷的刚刚谈恋爱，正热火朝天呢！
错错错，是，您得金口玉言，不能改。
金口玉言那是皇上！
反正我听到了，也录音了！
什么？！
出门办案的规矩啊，录音录像。
王海东上车打量他一眼，哪儿呢？
微型，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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