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鹦鹉和王帅吃完夜宵已近午夜时分,王帅要走,鹦鹉调侃,这么晚还去找濮阳?
王帅看他,搞对象这事,等哥哪天高兴了教你。
哼,用你教!
不用是吧,看你这张脸,一天都没晴过,明天别下雨吧。
走走走,不留你,明天回纽约。
王帅突然想起,小姨,怎么老咳,还那老毛病,没好?
鹦鹉脸色更难看,多少年了,时好时坏,全球最好的医生都看过了,肺部有永久性创伤,没办法恢复,只能保养。
王帅安抚他,好了,你要多用心,少让小姨操心。
知道。
黄月送鹦鹉回卧房,莫卡已等在房中,见两人进来,笑迎过去,高总,尝尝我泡的茶,中国人讲茶道,我们喜欢喝咖啡,尝尝我泡的茶还可以吗?
鹦鹉扫她一眼,谁让你进来的?
我,
出去。
高总。
鹦鹉回头盯黄月。
黄月赶紧过来,莫卡,先出去,高总要休息了。
黄,我一直等高总。
黄月拉莫卡出房,低声道,没叫你你怎么敢进他房间。
黄,在中国,没有关系吧,这里没有他别的女人,只有我。
黄月一直把她拉到走廊外,莫卡,你去休息,我去问高总还有没有事。
莫卡慢慢转身走了。
黄月叹息,回到鹦鹉主卧,鹦鹉已躺下。
鹦鹉没让关灯,黄月轻轻给他拉拉被,退后两步静静站着。
上午八点开各部会,下午回纽约。
黄月愣愣,是,还有吩咐吗?
睡觉。
黄月关灯出来,到自己房间给张亭打电话,张亭半天没说话,最后说,黄月,救我。
黄月回短信,骆姑娘,睡了吗?
骆金很快回,没。
黄月打电话,骆姑娘怎么还不睡?
家里人太多啊!黄月已经听到电话里的杂声。
骆姑娘,村里人,怎么就自愿签字了。
骆金开心道,大家啊,都说鹦鹉集团是大公司,给的条件优惠,老小有福利,劳动力还有工作,土地和地上附着物的赔偿足够以后生活。
那,你爸,为什么第一个签字。
想通了吧,鹦鹉,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一直开会。
哦,没事了,你告诉他就好了。
地他不要了,明天回纽约。
要要要,现在可以要了,原来我以为爸和村民都不愿意征地呢,所以请他不要地,但鹦鹉集团的条件大家接受,都同意签字了,你告诉他没?
告诉了,但高总已经决定,不要了。
为什么?!大家都签字啊,都开心呢,全村像过年一样!你刚说什么?回纽约?明天?
你家为什么人多。
他们都以为鹦鹉,是我,我朋友,他明天,回纽约?
是,让我订机票。
订了?
是。
那我,我,他怎么……就这样走?!骆金的声音带出哭腔。
骆姑娘,你父亲,还对我们高总,那么大意见?
他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发短信也不回,明天走,走也不说一声吗?
骆姑娘,你父亲?
我爸着急嘛,就是觉得我和他在一起不放心,打他是不对,但他也打我了,我都没恨他,他恨我爸吗?他是因为我爸才不理我的吗?
骆姑娘,你不要急,现在的问题是,地,高总不要了,你,高总也表示不打扰了。
骆金大叫,你说什么!什么叫地不要了,我不打扰了!他这是反手为云覆手为雨吗?全村人都高高兴兴呢,他说不要就不要了?我,我,他说不打扰,什么意思,黄月,你让他接电话,接我电话!
黄月听骆金抽泣起来,说骆姑娘,是这样,刚才你说过,是你请高总不要地,高总不要地的原因,是不想让你觉得,帮你和你们村人,是因为想得到地,你明白吗?所以今天高总已经选好另一块地。
我,我……。骆金哭起来,我知道,我从来都知道,他为我从美国跑回来给我撑腰,派人收拾坏人给村民出气,我知道的。
可是你爸,他……
我爸也知道,我们村人都知道,知道他好,黄月,你让他接电话好不好?
骆金哭得泣不成声。
黄月叹口气,高总已经决定了,明天上午开各部会,基地建在乐安市石门村,上会后不可能改了,我们总裁的会议,是必须要执行的,开完会各部马上行动,下午高总飞纽约。
骆金号啕大哭,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黄月还要说话,手机被接过,黄月吗?我是瑶瑶。
哦,瑶瑶姑娘。
什么情况。
高总为避嫌,已决定放弃大李村地,另选基地,明天下午回美国。
那金金呢,地可以不要,金金他也不要了?!
这话,瑶瑶姑娘,是骆家不给,高总是诚心的,你知道。
让高总接电话,我说。
高总休息了!
瑶瑶呼呼喘气,回头看,骆洪江和姑还有几个村民已出来。
黄月,你说怎么办。
还是让骆姑娘说吧。
等着。
瑶瑶挂断电话,拉起蹲在地上哭的骆金,别哭了,想办法。
骆金二姑过来问,咋了?
瑶瑶说鹦鹉集团地不要了。
不要了?
几个村民惊叫,所有人都围过来,七嘴八舌,咋不要了?是啊,为啥?
骆金起身跑出院子,一直跑到村口路边,一屁股坐下,喘气,哭。
瑶瑶追过来坐下,别哭了,你要底怎么想的嘛。
骆金哭着摇头。
瑶瑶叹气,骆伯伯真是,死心眼儿。
不许说我爸。
好,不说不说,现在是鸡飞蛋打,什么都没了!
骆金手机响,骆洪江打来的,瑶瑶帮她拿出来,接,是叔叔。
你俩跑哪儿去了?
路边坐着呢,没事儿。
金金怎么了。
瑶瑶长叹,叔啊,你别老门当户对的思想好不好,我就问你,如果高鹦鹉是个普通人家孩子,你让不让人家搞对象。
搞对象没问题嘛,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
没问题您老棒打鸳鸯干吗呢?
我没棒打,他们在一起真不合适!
叔,现在高鹦鹉地也不要了,人也不要了,这结果,您看合适吧。
我。骆洪江不吱声。
瑶瑶道,叔,高鹦鹉为金金做了多少事,你知道的!在毛主席纪念堂那儿帮你,帮村民出气,不要地是金金提出的,金金一句说不让要,高鹦鹉就不要了,您觉得他是在拿多少亿的生意玩闹呢?
瑶瑶!这些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两回事儿。
叔,随你怎么想,现在您的目的达到了,可是金金伤心了,你看着办。
骆金抓过电话,努力不哭,爸,没事,你让咱家人都走,我们一会儿,一会儿回去。
金金,爸,这,回家,回家说。
瑶瑶生气,回家说回家说,回家黄花菜都凉了。
瑶瑶拉骆金起来,别坐地上了,露水重。
骆金擦眼泪,抽泣。
瑶瑶抱着她胳膊往回走,金金,你就说,这高鹦鹉你到底喜欢不喜欢?
我,都告诉你了,我和他都……
上到床上不是事儿,到底喜欢不喜欢他。
刚才,说他要回纽约,我的心突然被揪一下。
不是喜欢,爱了!
骆金站定,月光下脸如汝瓷,黑亮的眼里闪着柔和的光,看瑶瑶。
行了,别这么看我,作为铁蜜,我有义务提醒你,高鹦鹉这样的男人,全球凤毛麟角,你若错过,后悔终生。
骆金努力吸鼻子,有那么严重?
重于泰山!
骆金又往前走,嘴里咕哝,我想想。
想什么想!你真行!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手机给我!
骆金递过手机,拉住骆金不再前走,电话拨过去,黄月,开车过来,接金金走,我们在上次停车的那条路上。
瑶瑶挂断电话,手机塞给她,有本事,就把你第一个男人留下,没本事,给我打电话,我打车去别墅接你,别让人家送回来!
骆金抱住瑶瑶,哭。
黄月一秒没停,叫起司机开车出门。胜败在此一举,上断头台,陪张亭。
鹦鹉很久没今天这么剧烈活动了,身上有些酸。房间在黑暗中,心也在黑暗中,他知道自己很不开心,空空落落的,这些天一幕幕事在眼前晃,骆金的身影时不时往脑里钻。
努力让自己平下心气,过去了,女人,本就是玩物,用心才傻!他特恨自己,为她做过的那些事,永远也不会了,这世上再没人可动他一丝一毫的心智!
似睡似醒之间,很久,有细微的声音传来,鹦鹉睁开眼,已有人影慢慢进来,门关上,房间又陷入黑暗中。
鹦鹉鹉坐起来,谁。
我。小小的声音。
鹦鹉打开床头灯,骆金!
穿着上次走时的衣服,脸上泪痕未干。
鹦鹉靠在床头,谁让你来的。
我,自己要来的。
谁让你进来的!
我……我……黄……
鹦鹉大叫,黄月!
黄月推门而入!
滚!永远别见我!鹦鹉随手抓起床桌上的摆件砸过去,不偏不倚正砸在黄月左肩上,黄月不躲不动,骆金惊叫一声,看一只陶瓷小猪落在地毯上。
是。黄月俯身捡起来,转身出去,关门。
鹦鹉冲骆金吼,你也滚!
骆金站一会儿,慢慢走近床头。
看鹦鹉阴暗的脸,你,还在生我气。
值得我生气吗?
骆金站在床边,我替我爸向你道歉!
鹦鹉掀被下床,拉骆金到门边,开门把她推出去。打开房灯。
灯光骤亮,鹦鹉有些不适,挡挡眼睛,盘腿坐在沙发上。
门外,黄月就在骆金不远处,骆金脸上挂着两条泪,不作声。
黄月过来拉住她,转过她身,打开房门,把她推进去。
鹦鹉转头看,骆金又进来站在门边,低头在抽泣,不看他,也不说话。
她的哭声越来越大,在抹眼泪,抹流不完的眼泪。
鹦鹉大叫,出去哭!
骆金还在哭,鹦鹉过来拉她,被骆金紧紧抱住,搂着他的脖子,哭。
鹦鹉拉几次没拉下她的胳膊。骆金哭个没完没了。
哭,大概是女人最得力的武器。
鹦鹉无奈地把她抱到沙发上。
哭得差不多,骆金放开鹦鹉,撩起自己的裙子擦满脸的鼻涕眼泪,露出淡粉色的底裤。这也是他选的。
眼泪是这样擦的吗?!她平时也这么擦?!
鹦鹉抱起她到浴室,冲澡!
黄月等过十分钟,房间没人出来,转身走,给张亭打电话,我失业了,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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