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李维东停下脚步，冷冷道："易中海，有话直说！你这种老狐狸，总不会专程来跟我说这些废话吧？"
"哎哟，我就是感慨啊。"易中海装模作样地叹气，"要是你昨天也在厂里上班，说不定东旭就不会......"
话音未落，贾家门口突然冒出贾张氏那张狰狞的脸，她双眼通红，活像只护崽的母狼。
"放 ** 屁！"李维东怒极反笑，"易中海你少在这儿给我扣帽子！贾东旭死了怪我？合着我得天天守在车间等着救人？"
"老子欠他贾家的？还得半夜三更去厂里候着？"
"难不成我能未卜先知？"李维 ** 然眯起眼睛，"还是说......你早就知道会出事？"
易中海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被李维东敏锐地捕捉到了。
"我、我就是随口一说......"易中海支支吾吾道。
"照你这说法，全城的医生都该枪毙！"李维东冷笑道，"明天我就去医院问问，看他们怎么没把贾东旭救活！"
"不是这个意思！"易中海慌忙摆手。
"少在这儿装蒜！"李维东厉声道，"想往我身上泼脏水？行，咱们走着瞧！"
易中海这才猛然惊醒，想起李维东在厂里的地位。要是真被记恨上，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正惶恐间，他突然感觉脑门被人重重推了一把，整个人像只翻了壳的王八，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
"哎哟喂——"
易中海捂着后脑勺爬起来，摸到个鸡蛋大的包，手上还沾着血。
"啧啧，一大爷您老胳膊老腿的，还学年轻人玩杂技呢？"傻柱蹲在旁边幸灾乐祸，"脑袋开花了吧？赶紧让一大妈给您上点药。"
"柱子你这张破嘴！"易中海疼得龇牙咧嘴。
这时额头上长着通天纹的那玉梅慌慌张张跑来，搀着易中海往家走。
"走，回家做饭。"李维东对林玉柔说道。
李维东说话时瞥见贾家门口的贾张氏和秦淮茹正盯着这边看，眼神直勾勾的不知在盘算什么。
"站住！何雨水你这自行车......"傻柱突然眼睛发亮。
"这是东哥买的！"何雨水赶紧解释："专门给我买的！"
"你个小孩子要自行车干什么？现在用不着，以后上学也用不上。不如给秦姐，她马上要去厂里顶岗上班......"傻柱急切地说。
何雨水连个眼神都没给傻柱，推着车就跟李维东往后院走。
"走，回家！"
贾张氏阴沉着脸拽着秦淮茹进屋，"砰"地摔上门，也不嫌屋里闷热。
"妈你这是？"秦淮茹问道。
"刚才都听见了吧？东旭的死跟李维东脱不了干系。"贾张氏唾沫横飞，"必须让他赔钱，把他爹的抚恤金弄到手。整整一千二呢！"
"留着给我养老多好！"
秦淮茹心里暗骂："这老母猪就知道钱，也不想想李维东是好惹的？"
"妈，李维东刚才都说了这事跟他没关系......"秦淮茹劝道。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秦淮茹的话，贾张氏劈手就扇了过来。
"你是看上那小畜生了是不是？竟敢替他说话！我苦命的儿啊，你刚走这丧门星就......"贾张氏扯着嗓子干嚎起来。
秦淮茹被打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老东西简直蛮不讲理！
"妈您想哪儿去了，我这是为您着想。您要真去讹钱，信不信人家一报警您就得蹲大牢？"秦淮茹急道，"前街马老太不就是这么进去的？"
贾张氏一愣："我这不一样，我儿子死了......"
"那您跟警察说去，反正您要进去了我可没本事捞人。"秦淮茹咬牙道。
"这......以后再说！明天跟我去厂里把抚恤金领了，顺便办顶岗手续。往后你就老老实实上班带孩子。"贾张氏转移话题。
"知道了妈，我一定把孩子拉扯大。"秦淮茹应道。
"每月还得给我五块钱养老钱。"贾张氏瞪着眼补充。
"啊？以前不是三块吗？这钱给了您，棒梗上学......"秦淮茹心疼地说。
"那就三块！以前东旭能养家，现在少张嘴还不行？"贾张氏愤愤道，"听说你的工资跟东旭一样多。"
"唉，行吧，好在有傻柱的饭盒。"秦淮茹叹气道。
"那是，不过你可别真让他占便宜。"贾张氏恶狠狠地警告。
"放心吧，就他那样......"秦淮茹不屑地撇撇嘴。
“好看就完事了？”贾张氏猛地站起身。
“不是的，不会的。”秦淮茹慌忙解释。
“院子里我能盯着你，可到了厂里呢？”贾张氏眯起眼睛，语气精明，“明天跟我去上环，别想糊弄过去！”
“不然，指不定闹出什么丢人的事。”
李维东刚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就见刘海中腆着肚子晃悠过来。
“李维东，不是我说你！堂堂干部还锁门，防谁呢？信不过邻居？”刘海中板着脸道，“大院规矩，以后不准锁！”
李维东气笑了：“不是你说我？哪来的狗叫？”
“规矩？谁定的？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敢搞违法乱纪那一套！”
刘海中顿时怂了，支支吾吾道：“这、这是老易定的，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你在这儿放什么屁？滚蛋！”李维东冷声道，“门我照锁不误！对了，厂里我会‘好好关照’你和易中海。”
刘海中脸色煞白，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怎么忘了李维东是什么人？
许大茂倚在门口看戏，等刘海中灰溜溜走了，才凑到李维东跟前。
何雨水停好自行车，把大鹅泡进水里，又抱出个黑皮西瓜切开。清甜的香气勾得许大茂直咽口水——这年头西瓜可是稀罕物。
“拿两块，和小娥姐分着吃。”李维东递过西瓜。
小曦已经啃得满脸汁水，小当和槐花不知何时溜过来，也各自捧了一块。
“谢了维东！”许大茂啃着瓜压低声音，“今晚开全院大会，易中海肯定又要给贾家募捐，年年都来这么几回……”
他忽然后背一凉，回头正对上聋老太阴森的眼神，吓得一哆嗦：“我先撤了！”
李维东冷笑，狠狠吐出西瓜籽，转身进屋。
聋老太使劲敲着拐杖，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她刚才闻到了西瓜的甜味，鼻子比狗还灵。
“不孝啊，真是不孝！不孝的人要遭雷劈的！”
她恶狠狠地咒骂着，声音不大，却被李维东听得一清二楚。
……
“这聋老太自己找死！”
李维东脸色一沉，心里暗暗骂道。
聋老太颤颤巍巍地往前院走，馋西瓜馋得受不了。
到了中院，正巧看见傻柱把一盘红烧肉盛进碟子里。
“乖孙真孝顺，还给我准备了红烧肉。”聋老太喜滋滋地说，“不用你送，奶奶自己来拿了。”
傻柱干笑一声：“奶奶您先屋里坐，饭马上就好！”
聋老太瞄见旁边刚蒸好的一小盆白米饭，口水又止不住了：“好好，乖孙你慢慢忙！”
她进了傻柱的屋子，在一张破桌子旁坐下。看着家徒四壁的样子，心里暗恨：“呸，都是那小寡妇造的孽！”
“得想个法子让乖孙离她远点，这秦淮茹就是个丧门星！”
傻柱端着红烧肉和白米饭往贾家走，迎面撞上贾张氏。
“傻柱还是你好，知道我需要补身子……”贾张氏伸手就要接。
傻柱差点没忍住一脚踹过去。
在他心里，贾张氏死了才痛快。这饭菜是给秦淮茹的，哪能落到她手里？
他后退两步躲开贾张氏的爪子，正要喊秦淮茹，就见他的女神从屋里出来了。
“柱子，有事吗？”
秦淮茹一开口，那双桃花眼像带着钩子似的。
“秦姐，你今天累坏了吧？肯定没吃上好的。”傻柱讨好地说，“喏，我给你做了红烧肉和米饭，快趁热吃。”
说着就把饭菜递过去。
秦淮茹接的时候，手指不经意碰到傻柱，那触感让他魂都快飘起来了。
贾张氏站在一旁，脸黑得像锅底。要不是看在饭菜的份上，她早扑上去挠花傻柱的脸了。
“柱子你快回去吧，老太太还在家等你呢。”秦淮茹赶紧打发他走。
她倒不是怕贾张氏脸色难看，主要是傻柱那张老脸和身上的味儿，实在让她反胃。
傻柱这天气能躲就躲洗澡，换下来的脏衣裳还得费劲搓洗。秦淮茹替他洗裤衩的事儿还没传开呢！
傻柱经秦淮茹一提醒，才记起聋老太太还在自家屋里等着。赶忙松开攥着秦淮茹的手，火急火燎往家跑，要给老太太端饭送菜。
"当着我的面跟傻柱拉拉扯扯，秦淮茹你眼里还有没有......"贾张氏吊着三角眼发难。
"不这样哪来的饭菜？"秦淮茹眼皮都不抬，"赶紧拿回去吃吧，棒梗肚子早饿得咕咕叫了。"
"往后警醒着点，别真让人占了便宜去。"贾张氏撇着嘴，"真要让人得了手，可就不值钱喽。"
守寡多年把贾东旭拉扯大的贾张氏，这套路门儿清。
饭桌摆开，秦淮茹刚盛好米饭，就见贾张氏抄起红烧肉碟子，先拨三分之一给棒梗，剩下大半全扒拉进自己碗里。
碟底只剩些油汪汪的汤汁，秦淮茹苦笑着拌进饭里——好歹也算沾了荤腥。
那厢贾张氏和棒梗早把头埋进碗里，呼噜呼噜吃得满嘴流油。
聋老太太在屋里等得心焦，就盼着傻柱端来白米饭和红烧肉。有这两样硬菜，西瓜倒成了可有可无的零嘴。
"奶奶咱吃饭！"
傻柱端上桌的是玉米面窝头、青椒炒茄子，配一大海碗飘着油星的酱油汤。
这伙食搁平常也算不错，好歹一菜一汤呢！
聋老太太瞪圆了老眼："乖孙，说好的白米饭红烧肉呢？奶奶这口老牙，就指着软和吃食......"
"那个......给秦姐补身子了。"傻柱搓着手，"等发工资一准给奶奶割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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