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一个小胖子突然插话。他也是傻柱的徒弟，但为人可比马华差远了。
李维东没理会，拿起刀开始切菜，一边切一边讲解刀法的要领，以及不同食材的处理方式。
三口灶同时开火，他动作麻利，很快炒好了八道热菜，外加一道汤，直接端进了小包间。
摘下围裙和帽子，李维东擦了擦额头的汗。虽然食堂有电扇，但忙活一通还是热得够呛。
“还没尝，光闻这香味就知道您的手艺绝对一流！”张主任竖起大拇指。
李维东笑了笑，走进小包间。杨厂长和几位领导已经在等着了，旁边还坐着厂里的另一位八级工程师。
“李总工，这位是郝工，你们还没见过吧？”杨厂长介绍道。
郝工五十岁上下，戴着厚厚的眼镜，一看就是搞技术的。
简单寒暄后，李维东抬手示意：“大家尝尝，看看合不合口味。”
桌上摆着麻婆豆腐、回锅肉，还有李维东提前准备的酸菜鱼——这可是后世才有的菜式。青椒土豆丝、油焖茄子、蒜香海米吊瓜、红烧鸡、大煮干丝，外加一盆榨菜肉丝汤。
杨厂长几人吃得停不下筷子，半晌才赞叹道："李总工这手艺，够得上国宴水准了！"
"这道菜我还是头回尝。"李怀德抹着额头的汗，那酸菜鱼确实够辣。
"这是我的创新菜。"李维东面不改色地自夸。
众人纷纷竖起大拇指。
"后天中午的接待，要不李总工再露一手？"杨厂长提议，"大领导要来......"
"行啊，不过得让傻柱打下手，提前备好食材。"李维东眼珠一转。
"没问题，后天一早处分完......不对，他等会儿准来领工资。"李怀德道，"杨厂长、张书记，咱们碰个头，定个处分方案。"
"降一级工资吧，三十五块降到二十八。"杨厂长拍板，"再不改过，直接下车间当学徒。"
"便宜他了！"李怀德冷哼。
中午没喝酒，饭局很快散了。李维东溜达回医务室，检查完病人恢复情况才回办公室。
"今天算给易中海这老狐狸个教训！"李维东翻着医书，心中暗忖，"往后慢慢收拾，非得让他走投无路不可。一下子整死太便宜他了！"
近三点时，小护士来通知领工资。
全医务室的人涌向财务科。厂里早已人声鼎沸，十几个发薪窗口前排起长龙。李维东前面站着刘海中、易中海，傻柱更排在前头。
工人们都在议论新厂房和一百个招工名额。不少人盘算着让家人来试试，知情的却暗自冷笑。
"这回妥了，我把光齐、光天都弄进来。"刘海中腆着肚子说，"凭我七级钳工的身份，塞两个儿子还不容易？"
傻柱嗤之以鼻："二大爷您歇着吧，一百个名额早让领导们分完了。"
"谁家没几个穷亲戚？"
刘海中瞪圆眼睛："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老易你说是不是......"
“只要领导招的人符合规定，你还能有什么意见？”易中海直截了当地说道。不愧是个老狐狸，眼光确实毒辣。
“何雨柱工资三十五块，外加两块五补助，总共三十七块五！核对一下对不对！”会计高声宣布。
“没错没错！ ** ，下个月就只有三十块零五毛了。”傻柱气呼呼地说。他一转身就看见了李维东，立刻啐了一口：“呸！真晦气！”
“何雨柱，你刚才说什么晦气？”李维东目光严厉地盯着他，“你自己工作吊儿郎当，还敢说晦气？你这是对厂领导有意见？难道你擅离职守，还指望表扬你？”
周围的人纷纷看过来，何雨柱攥紧了拳头。
“柱子！”易中海一把拉住傻柱。
要是在这儿对李维东动手，傻柱肯定会被开除！不过易中海一时忘了，傻柱根本不是李维东的对手，压根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一大爷，您先去领工资，我等着和您一块儿回去。”傻柱冷静地说道。
面对比他弱的人，傻柱一点就炸，挥拳打人是家常便饭。但在比他强的人面前，他却出奇地冷静。
“刘海中，八十七块！”
刘海中签完字，接过钱在一旁数了起来。
“易中海，九十九块！”易中海笑眯眯地签字领钱。
他略带得意地瞥了李维东一眼，心想李维东才上了几天班，就算从报到那天算起，工资也高不到哪儿去！
“李总工，您的工资是四百块！”
会计恭敬地说道，同时递出一叠钱。李维东刚签完字，接过钱直接塞进了斜挎的旧帆布包里。
易中海、刘海中和傻柱三人瞪大眼睛，下巴都快惊掉了。
“不公平！这太不公平了！”傻柱扯着嗓子嚎叫起来。
“何雨柱，你说说哪里不公平？”张书记沉着脸走过来。
原本还想插话的刘海中和易中海立刻闭上了嘴。
“张书记，您评评理！李维东才上了几天班，就拿四百块？他的工资不是三百吗？怎么也不可能算他一个月的……”傻柱愤愤不平地嚷嚷。
“你给我住口！”张书记厉声喝道，“李总工的工资包括总工津贴，所以是四百块。另外，他拿一个月工资，是因为他对厂里的贡献！你何雨柱要是不服，倒是说说你有什么资格不服？”
易中海拽着傻柱快步离开，边走边对张书记说："您别往心里去，柱子这人就是轴。现在他已经想通了。"
李维东向张书记道别后，骑着自行车返回南锣鼓巷。来到八十六号院门口，他下车推着自行车进门，顺手从车杠下的帆布包里取出几条带鱼和四只绑着草绳的活梭子蟹。
刚进院子，闫埠贵就凑了过来，手里拎着两条发霉的鱼干。"维东啊，听说你升总工了。这两条咸鱼送你！"他一脸肉疼地说，"炖肉可香了。"
李维东没搭话，默默掀开帆布包，露出四条巴掌宽的带鱼和四只比脸还大的螃蟹。"闫埠贵，你那点心思我清楚。"他冷笑道，"这两条臭鱼干还是拿回去吧。"
李维东推车径直离开，留下满脸羞恼的闫埠贵。他当然知道闫埠贵是为儿子闫解成的工作而来——轧钢厂正在招工，这可是个好机会。
这时易中海、刘海中和傻柱一起回来了。闫埠贵连忙迎上去："老易，厂里招工的事，你可得帮我家解成想想办法。"
"老闫啊，一百个名额早被领导分完了。"易中海无奈道。
"李维东手里肯定有名额！"刘海中插嘴，"他家没亲戚，工位根本用不完。"
"说得轻巧，你去要啊！"傻柱瞪着眼睛说。
刘海中顿时缩了缩脖子。闫埠贵眼珠一转："今晚开全院大会，大家一起施压。我就不信......"
"你带头吧，我可不敢。"易中海直摆手。毕竟他是绝户，要招工名额也没用。
"就这么定了！"闫埠贵咬牙道，"先把名额弄到手，分配的事咱们慢慢商量。"
"我那大儿子还没找着工作，处对象要结婚都抬不起头。"刘海中应声道。
"秦姐怎么不见人影？"傻柱突然想起。
正说着，秦淮茹面色惨白地搀着跛脚的贾张氏迈进门槛。
"秦姐去哪儿了？脸色这么差，身子不舒服？"傻柱凑近关切道。
贾张氏猛地用肥胖身躯撞开傻柱："离远些说话！"
傻柱强压怒火赔笑："带了饭盒给秦姐，今儿有土豆烧肉和油焖茄子。"
"尽是土豆不见肉！"贾张氏嘴上嫌弃，却攥紧了网兜里的两个铝饭盒。
"好歹给我留一个......"
"食堂还缺你吃的？"秦淮茹伸手接网兜时，指尖似有若无划过傻柱手背。
"都给您吧。"傻柱憨笑着松了手。
婆媳俩拎着饭盒匆匆回屋，闫埠贵与刘海中交换眼神，暗自摇头。易中海满意地踱步回家，老伴已在门前等候。
秦淮茹瘫坐凳上，疼得直抽气。方才被婆婆强拉去上环，转念想这倒省得日后麻烦。
"这点疼都受不住？"贾张氏撇嘴去热窝头，"真是 ** 身子丫鬟命！"
这时棒梗领着两个妹妹回来，三人浑身烟熏火燎，隐约飘着烤鸡香。贾张氏鼻翼翕动——这味儿她最熟，当年就带孙子偷烤过别人家的鸡。
"你们干啥去了？"秦淮茹警觉地直起身子。
“赶紧去洗洗，换身衣服。”贾张氏果断指挥道：“要是有人问起鸡的事，你们就说不知道。”
“奶奶，我帮你出气了。”棒梗一脸得意，“我趁那家没人，把他门口笼子里的大公鸡偷出来烤着吃了。”
“干得好，怎么没给奶奶带点回来？光顾着自己和那两个丫头吃了？”贾张氏不满地瞪着眼睛。
“妈，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重点是棒梗不能偷东西......”秦淮茹忧心忡忡地说。
“有你这么当妈的吗？”贾张氏怒气冲冲，“什么叫偷？那个 ** 坑了咱家的缝纫机，挣那么多钱也不帮衬我们！”
“棒梗拿他点东西怎么了？”
墙角的小当和槐花缩成一团，看见贾张氏就像见了恶狗似的。
“等我长大了一定要你好看！”小当偷偷瞪着贾张氏，暗暗咬牙。
“先吃饭吧。”秦淮茹无奈地说。
“我们吃不下了。”棒梗说着打了个饱嗝。那只六斤重的大公鸡，三个孩子分着吃，早就撑得不行了。
贾张氏抢过饭盒，把土豆烧肉扒拉到自己面前，只给秦淮茹留了油焖茄子。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秦淮茹心里后悔极了——怎么就嫁进了贾家！
另一边，李维东刚到家门口，小曦就急匆匆跑过来。
“哥哥，咱们的大公鸡被人偷走啦！”小曦急得直跺脚。
“被偷了？”李维东一愣，心想难道是原著里棒梗偷鸡的名场面？不过怎么偷到自己头上了，时间线也对不上啊。
“下午我们去学车，回来就发现鸡不见了。”林玉柔走出来说，“对了东哥，你舅舅和表哥来了！”
“舅舅？”李维东有些诧异，前身对这两人的记忆很模糊。
这时堂屋里走出两个人，一个四十多岁，一个二十出头。看到他们的瞬间，李维 ** 然想起了在乡下摸鱼抓虾的童年时光，前身的记忆终于完全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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