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56章
她多希望听到那句“我喜欢你”。
“因为你值得培养。”李维东认真道，“好好学本事，以后能帮上我。去忙吧。”
望着他的背影，于莉忽然灵光一闪：他肯定想当厂长！等我当上供销科长，就能辅佐他！
想到二十岁的总工，过几年当厂长也不是梦，于莉干劲十足。
回到医务室，李维东叫来丁秋楠。
“现在你是正式干部编制了。”他微笑道，“好好干，争取早日当副科长。”
“谢谢李科长！”丁秋楠眼眶湿润。
许大茂探头探脑地敲门进来。
“有事？”李维东皱眉。
“哟，李总工，您这儿可藏着位漂亮女医生啊。外头挤满了青工，都跟癡蛤蟆似的盯着天鹅肉呢。”许大茂撇着嘴道。
“你才是最大的那只癡蛤蟆！”李维东毫不客气地回击。
“别生气嘛，那肯定是李总工您的人……”许大茂嬉皮笑脸地凑近。
“少在这儿胡说八道！”李维东脸色一沉。
见李维东眼神冷厉，许大茂猛然想起他揍傻柱时那股狠劲儿，顿时缩了缩脖子。
“李总工，我这张破嘴该打！”许大茂装模作样地抽了自己两下嘴巴。
“没事就出去，要看病也去外头排队。”李维东不耐烦地挥手。
“有事！真有事！”许大茂赶紧凑上前，“李总工，我想当副科长，可李厂长一直打马虎眼。您要是能帮我这个忙，我给您两根大黄鱼！”
他压低声音，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滚蛋！就你这德性还想当副科长？”李维东嗤笑一声，“赶紧出去，别耽误我工作。”
“李总工，您总得告诉我，我哪儿不行吧？”许大茂急得直搓手，“以后我全听您的……”
“现在是上班时间，晚上再说！”李维东皱眉，“外头怎么这么吵？”
他大步走出去，许大茂连忙跟上。
诊室里，六七个青工围在丁秋楠桌边，嘻嘻哈哈地闹腾。
“你们干什么？”李维东冷声质问。
“看病！我们来看病！”傻柱咧着嘴笑，一屁股坐在丁秋楠旁边的凳子上，撩起衣襟露出脏兮兮的肚皮，“丁医生，快给我听听，我肚子疼！”
丁秋楠涨红了脸，又气又恼。
“行啊，你这病可不轻。”李维东上前，手一扬，银针在傻柱肚脐上方一闪而过。
“你干什么？！”傻柱猛地跳起来，拳头刚举到一半，对上李维东冰冷的眼神，又悻悻地放下了。
“哟，傻柱，拳头举起来又怂了？”许大茂趁机嘲讽，完全忘了自己眼眶还青着。
“许大茂！信不信我把你另一只眼也打青，凑一对儿？！”傻柱挥着拳头怒吼，下一秒却突然捂住肚子，“哎哟！疼死我了！”
他脸色煞白，在地上翻滚哀嚎，仿佛肚子里有千百把刀在搅动。众人目瞪口呆，直到十几秒后，傻柱的嚎叫才渐渐弱下来，嗓子已经哑了。
“感觉好些了吗？肚子还疼不疼？”李维东语气平静，“要不是刚才那一针，你现在怕是疼得打滚。”
“已经没事了，去趟厕所吧。”
在场的人都看明白了，那一针不是止疼，而是让傻柱原本不疼的肚子突然疼起来。
几个青工反应过来后，悄悄溜走了。经过这次，估计没人敢再打丁秋楠的主意。傻柱的惨状也会传开，给那些不安分的人提个醒。
“傻柱这下可有好戏看了。”许大茂心里乐开了花。
傻柱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往外走，李维东冷笑着跟了出去。许大茂本想凑热闹，眼珠一转，出了医务室便直接离开，没再理会两人。
“怎么样，滋味不错吧？”李维东问傻柱。
“你……你是故意的！”傻柱咬牙切齿。
“现在才明白？”李维东冷笑，“傻柱，你装傻充愣骗了不少人，其实挺机灵嘛。”
“这点疼就受不了？以后只要有机会，我绝不会放过你。没机会，我也会创造机会。”
傻柱愣了下，声音沙哑：“李维东，咱们都是一个大院的邻居，有点矛盾也不至于这样吧？”
“之前我被你整得那么惨，你的气也该消了。”
李维东冷哼一声：“少在这儿装蒜！今天早上我就说过，你们几个畜生，是奔着让我李家家破人亡去的！”
“现在才刚开始，你就扛不住了？”
“你……你还要在四合院住，闹成这样对谁都不好……”傻柱真的怕了。
“呵，你们想害我家破人亡就是玩笑，我反击就成了大逆不道？”李维东满脸不屑，“你们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个手艺稀烂的厨子！”
“易中海就是个伪君子，水货八级工。”
“刘海中是个没脑子的官迷。”
“闫埠贵就是个穷酸，能当上小学老师都是走运。”
“聋老太更不用说，一个装模作样的老棺材瓤子！”
“贾家是什么货色，还用我多说？”
说完，李维东转身离开。傻柱浑身发冷，知道事情彻底闹大了。李维东这次是铁了心要报复。
“得想个办法……今晚去找易中海商量。”傻柱暗暗盘算。
李维东大步走进一车间，九名八级工早已等候在此，易中海也在其中。
杨厂长、张书记和李怀德都已到场，李维东算是最后抵达的。
"李总工来得正好，咱们这就开始吧。"李怀德笑容满面地说，"这可是件大事，您作为技术总工，就由您来主持。"
今天的任务是考核九位八级工的技术水平。按照李维东的提议，先从八级工开始测试，预计半小时内就能完成。
"每人加工一个工件，半小时内完成，必须达到精度要求。"李维东语气平静地宣布开始，目光却牢牢锁定在易中海身上，仿佛在无声地警告他。
易中海面色铁青，眼神呆滞，整个人散发着颓废的气息。他心知肚明自己达不到八级工的标准——当初晋升时就勉强过关，后来疏于练习，技术早已退步。
尽管内心苦涩，易中海还是强打精神开始加工。半小时后，所有人都按时完成了工件。
"九人参加考核，四人勉强合格，四人表现良好。"李维东测量后宣布，"易中海误差超过两道，完全不合格。下周一你和丁工、陈工一起重考。"
"如果还是不合格，就降为七级工。你现在的水准就是七级工水平，根本不配八级工称号。"
这番话如同尖刀刺进易中海心脏，他强压怒火默念："别生气，别跟将死之人计较。"可怒火越烧越旺，突然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易中海眼前发黑，双腿发软，直接瘫倒在地。
"怎么回事？快送......"张书记刚要叫人送医，突然想起李维东在场。
李维东上前查看："没事，急火攻心，吐出来反而好。休息半天就能恢复。"
杨厂长和张书记交换眼神，心中暗想：这都吐血了还说没事？
李怀德随即叫来易中海的两个徒弟："你们用食堂三轮车送易师傅回家。"这两个平日殷勤的徒弟此刻避之不及，但厂里吩咐不得不从，只得抬着易中海离开。
易中海刚被抬出车间就醒了过来。
“放我下来，你们要带我去哪？”他挣扎着说道。
“送您回家休息，厂里给您批了半天假。”徒弟连忙解释。
“我自己能走，你们回去干活吧。”易中海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想维持平日的和善模样。
然而，他嘴角挂着血，胸前的衣服也被染红，牙齿更是浸满血迹，整个人活像刚吸过血的怪物。
这狰狞的模样吓得两个徒弟心头一颤，敷衍两句后便匆匆溜走。
“小畜生，今晚就是你的死期！”易中海暗暗咬牙，“只要你一死，那些东西照样是我的！”
他刚才听见张书记对杨厂长说，今晚九点有货到厂，李维东得留下等着。
“今晚非弄死你不可！”易中海恨得牙痒，快步往家赶，打算和聋老太商量对策。
到家时正值午饭时间，那玉梅见他回来，惊讶道：“当家的，咋这时候回来了？”
“煮碗面条。”易中海一屁股坐下，“身子不舒服，请了半天假。”
“行，我给你下纯白面的。”那玉梅赶紧去隔壁忙活。
“中海，你受伤了？”聋老太放下手里梆硬的窝窝头。
她牙口不好，吃窝窝头得掰碎泡软才行。
聋老太眼尖，注意到易中海衣襟上的血点。
“被那小畜生气得吐血了。”易中海咬牙切齿，“不过他今晚九点后才回来，正是个好机会。”
“那他必死无疑！”聋老太阴森一笑，“把消息传给蝎子，你这么做……”
她压低声音，凑近易中海耳语起来。
另一边，李维东在食堂买了午饭——一份青椒炒豆腐和四个馒头。他端回医务室，又开了一罐沙丁鱼罐头，美滋滋地吃起来。
罐头用炉子上的开水烫过，香气四溢。
医务室的煤球炉本是用来给针头针筒消毒的。这年头没有一次性注射器，针具都得反复清洗，再上锅蒸煮灭菌。
炉子和定量煤球让李维东省了跑锅炉房的麻烦——天知道那里的水是没烧开，还是煮过千百遍的老汤。
李维东刚收拾完碗筷，杨厂长就领着两位军人走进来。两名军人手持笔记本，详细询问了李维东关于某型榴弹的技术细节。
"李顾问能否抽空去趟兵工厂？"年约四十的 ** 诚恳道："给工人们现场指导......"
"这样吧，我把常见问题整理成手册。"李维东提议道："明天下午来取。"
"太好了！"张研究员连连点头。
"现有材料不达标，性能打了折扣。"李维东解释道："等材料工艺突破后，性能还能大幅提升。"
"我们一定加紧攻关。"张研究员认真道："另外我们会吃透您的设计理念，争取在现有条件下优化改进。"
"李工真该来我们设计部，要是......"
"老张！"杨厂长突然打断："当着我的面挖人？轧钢厂帮了你们这么多，还想撬走我们的技术骨干？"
"杨厂长，在哪工作不都是建设祖国？"张研究员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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