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82章
易中海压根不理她，硬把破碗往棒梗嘴边送。见棒梗死活不张嘴，他直接捏住孩子鼻子。棒梗憋得满脸通红，终于“咕咚咕咚”咽下去大半碗。
闫家父子立刻撒手躲开，棒梗趴在地上吐得天昏地暗。易中海露出欣慰的笑容——他的好儿子总算救回来了。
“快、快给我！”贾张氏哆嗦着伸出手。
易中海这才把剩下的递过去，转身就去洗手。贾张氏捧着碗直发抖，闭眼一仰头全灌了下去。她可舍不得死，再恶心也得喝！
秦淮茹站在一旁眼眶发红，心里满是委屈。地上这一片狼藉，待会儿都得由她来收拾，真是倒霉透顶！
想到这儿，她狠狠瞪了傻柱一眼。傻柱被瞪得缩了缩脖子，干笑着想溜走。
他也知道这事儿怪自己，看把秦姐给气的。
贾张氏和棒梗吐得满地都是，那气味熏得人直犯恶心。秦淮茹一把拽住傻柱。
"你把这些收拾干净。"她扯着傻柱的手说，"我去给他们弄点水漱口。"
被秦淮茹这么一拉，傻柱顿时晕头转向，这会儿她说什么他都答应。
不就是拿铁锹收拾垃圾嘛。傻柱转身就去拿工具，完全没注意到秦淮茹正使劲在裤子上擦手。
秦淮茹心里嫌弃得很。虽然把傻柱当提款机使，可她哪能看得上这么个又老又丑的家伙？
她心里惦记的是李维东，正盘算着怎么接近他。要是能攀上李维东，就能一脚踹开傻柱，再也不用应付这个蠢货了。
贾张氏和棒梗吐得眼冒金星。棒梗被拉到一边，接过水碗拼命漱口，心里恨得牙痒痒——"吃屎梗"这外号算是甩不掉了。
等把棒梗收拾妥当，秦淮茹才给瘫坐在地的贾张氏递了碗水。
傻柱已经把地面清理得差不多，秦淮茹又用水冲了冲，总算收拾干净了。
"柱子，以后多长个心眼。"易中海无奈地说。
"我哪知道秦姐家今天喝绿豆汤啊。"傻柱委屈道，"早知道我就提醒一句了。"
"前两天看见我拿绿豆回来，你就想不到我们会煮汤？"秦淮茹咬牙切齿。
"赔钱！让这 ** 赔钱！我要十块......"贾张氏有气无力地嚷嚷，还不忘要钱。
"要钱没有，爱告就告去。"傻柱可不吃这套，"想讹我？你也不看看......算了，不说了。"
话没说完，被秦淮茹一瞪，他立马蔫了。
"柱子，你家有什么吃的？拿点给他们。"秦淮茹说，"吐得胃都空了。"
她没让傻柱赔钱，倒不是不想要，而是知道钱到了贾张氏手里就别想再拿出来。
不如等以后找机会，从傻柱手里把钱弄出来。那钱就该是她秦淮茹的，和贾张氏没半点关系。
“赔钱！快赔我钱！吃的也得赔！”贾张氏缓过劲儿来，嗓门又大了。
“贾张氏，你消停点吧。还想要钱？别忘了你还有两个处分没完呢。”易中海提醒她。
这话一出，贾张氏顿时蔫了。一想到还得坐一个月牢，再蹲一个月牛棚，她只觉得生不如死。
“我去问问李总工，看他们现在能吃什么，别又惹出乱子。”秦淮茹想起这事，转身往后院走。
看热闹的人这才散开。
“出什么事了？”刘海中从外面走进来，板着脸问，“我不在，你们就敢开全院大会？也太不把我刘组长这个二大爷放在眼里了吧？”
他刚被两个组员请去喝酒，晕乎乎地回来，见人要散，赶紧摆起官威。
“呸！刘老头，喝多了吧？还二大爷呢！让街道办知道，你这组长都保不住！”傻柱嗤笑道，“你好歹是个七级锻工，手艺不差啊。”
“怎么，一当官就忘了自己是工人阶级？”
“想当官？先把你家那堆破事理清楚吧！”
刘海中气得脸色发紫：“傻柱！我跟你没完！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现在已经是官了，嘿嘿！羡慕死你！我是刘组长！当官是为了更好地为人民服务！”
他酒劲上头，舌头都大了，还觉得自己讲话水平一流。
李维东推着自行车往外走，手里拎着保温饭盒，准备去弄点冰激凌回来。
总不能在家凭空变出冰品，没法解释为啥没化。
一瞧院里禽兽们倒挺齐，连许大茂也凑在这儿看热闹。
刘海中见李维东过来，酒醒了几分。没办法，人家是高级领导，自己只是个小组长。
何况李维东说要扇他耳光，那是真会扇的。
傻柱眼珠一转：“李总工，您给评评理，小组长算不算官？”
“官？”李维东随口道，“当官意味着责任，不是拿来显摆的。车间主任也好，厂长也好，都是为工人服务的，大家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
刘海中听得羡慕不已，瞧瞧人家这水平，不愧是硕士，自己还得好好学。
傻柱可不傻，一听就明白李维东话里的意思。只要不被秦淮茹带偏，他机灵着呢，对上谁都没吃过亏。
李总工直接点明车间主任的身份，意味着车间主任以下职位不算正式官职。"傻柱追问道。
"原则上是这样，但具体情况要具体分析。判断是否属于干部编制，关键看人事关系归属。如果组织关系在人事部门，即便是工人身份也属于国家认可的干部。"李维东解释道。
"通常车间主任对应副科级，副主任属于科员级。当然也存在以工代干的特殊情况。"
"要想进入干部序列，首先需要获得科员身份。这才是晋升的起点。"
李维东说这些的目的，就是要让刘海中认清现实。
"那生产组长属于..."傻柱兴致勃勃地继续发问。
"当然不算干部，就是普通工人。车间主任随时可以调整组长人选。但正式干部的任免必须经过组织部门下发正式文件。"李维东回答。
此时的刘海中面色惨白，嘴唇不停颤抖。他没想到自己依然什么都不是。
不得不说傻柱很有说相声的天赋，是个出色的捧哏。
"李总工您是什么级别？"傻柱好奇地问道。
"处级。担任科长都算低配。"李维东说，"我们轧钢厂是厅级单位。厂长相当于地级市市长，要是到地方上，至少是县长级别。车间主任这样的科级干部，相当于乡镇领导。"
傻柱惊讶地说："您...您已经是处级干部了？"
"没错，我是破格提拔的。"李维东解释道，"我拥有硕士学位，还是烈士家属。"
"许大茂你听见了吗？就你还想当宣传科副科长？那可是相当于副镇长啊，你也真敢想。"傻柱得意地说。
"许大茂想当宣传科副科长，属于副科级。"李维东平静地说，"必须先获得科员身份，在这个岗位上干满两年才有资格。"
"除非有特殊贡献，否则不可能越级提拔。"
"你一个普通工人就想直接当副科级，简直是痴人说梦。为这个去活动关系，完全是不懂规矩的蠢货。"
说完这番话，李维东推着自行车离开了。
看着刘海中面如死灰、许大茂满脸通红的样子，李维东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等李维东走后，傻柱得意地说："刘老头，现在还敢说自己当官吗？你连什么是官都搞不清楚。"
"还有许大茂，你一介白丁就想当科长，这不是痴心妄想吗？"
易中海连忙打圆场："柱子别这么说！老刘现在就是领导，能管人的都是官。老刘已经迈出第一步了，将来当科长指日可待。"
夜晚，易中海还需要刘海中的支持，闫埠贵同样不可或缺。
刘海中猛然回过神来：“对啊，我手下还管着十几号人呢。这不就是官吗？至于级别问题，以后慢慢往上爬就是了。”
“明天一上班就去找单大海，无论如何也得争取个科员当当。”刘海中暗自盘算着。
许大茂恶狠狠地瞪了傻柱一眼，推着轮椅往家走。
到了家门口，许大茂却被台阶难住了。“爸，帮我上去！”他大声喊道。
“你跑出去凑什么热闹。”许富贵从屋里走出来。他妻子回老宅查看去了，担心长时间没人照看会出问题。
“爸，明天替我去上班！”许大茂咬牙切齿地说，“不然等我腿好了，放映员的位置早被人占了，再想拿回来就难了。”
许富贵已经退休，当初为了让领导的儿子顶替，他和影剧院领导达成了提前退休的协议。
“行是行，就是下乡放映的话，我这把老骨头怕吃不消。”许富贵皱着眉头，“你那辆带发动机的自行车倒是能用，可没油啊。”
许大茂现在也弄不到油。
“跟厂里要啊。这点发动机能用多少油？”许大茂说，“他们肯定会同意的。”
“那……工资得归我。你手里可攥着大把钞票呢。”许富贵气呼呼地说。
“行，给你！”许大茂几乎要把牙咬碎。
自从得知自己不能生育后，父母对他的态度日渐冷淡。
李维东在外面转悠了约莫一个小时，才骑车回来。进大门前，他往保温饭盒里塞了冰激凌和点心。
刚进中院，就看见一片热闹景象。傻柱正在准备凉菜，走廊下坐着五六个人，个个神情倨傲。
这些人穿着绸缎衣服，虽然有些旧，但洗得干干净净。看年纪都在五十岁以上。
李维东一眼就认出他们的身份——和玉梅一样，都是旗人。
他摇摇头，推车往里走，身后突然响起自行车铃声。
回头一看，原来是闫解放和刘光天回来了。
两人各推着一辆永久牌二八大杠，身后跟着各自的女友，手里提着蔬菜豆腐，还有一小块五花肉。
正在和易中海商量的闫埠贵和刘海中见状，立刻跳了起来。
“闫解放，这车是……”闫埠贵一把抓住车把。
“刘光天，你买车了？哪来的钱？”刘海中厉声质问。
刘光天得意洋洋地说：“瞧你说的，我还能干那种事？这钱和自行车票都是东哥借给我们的。”
闫解放皱着眉头嚷嚷：“爸你轻点，钢管都快被你捏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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