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84章
"小孩子不能多喝，对肠胃不好。"李维东无奈地摇头，对这个可爱的小家伙总是狠不下心。
"海棠？你怎么在这儿？"何雨水端着几个小碗进来，看到于海棠惊喜地叫道。
"陪我姐姐来的。"于海棠站起身，"你住这里？"
"这是我东哥家啊，我就住这儿。"何雨水骄傲地扬起小脸，"尝尝这凉茶，是我煮的，特别解暑！"
她给每人盛了一碗。看着小曦高高举起的小碗，只好给了她一勺。小曦心满意足地捧着碗，小口啜饮起来。
"李科长，我们供销科长给我派了个任务。"于莉放下茶碗说道，"要弄一百只鸡和一千斤猪肉。说只要办成了，就提拔我当小组长。"
李维东眉毛一挑，他正想处理掉系统仓库里的一些肉类腾空间，这倒是个好机会。
"这事我来帮你联系。"他平静地说，"具体明天上班来我办公室谈。"
于莉连连点头，正要起身告辞。
"既然来了，吃了晚饭再走吧。"李维东挽留道，"我去让雨水多加两个菜。"
厨房里，何雨水正在煮饭，林玉柔负责烧火，一大锅海鲜在蒸笼上冒着热气。
"雨水，切半块牛舌炒了。"李维东走进厨房吩咐，"再开个牛肉罐头和猪头罐头，切盘卤蛋，再做道葱烧鲫鱼。"
“东哥，我这就去办。”何雨水清脆地应道。
“东哥真要这么招待她们？”林玉柔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舍。
“放心，于莉能帮我赚钱。”李维东淡淡一笑。
林玉柔一听，心里的那点不快立刻烟消云散。
闫解放气冲冲地回到中院，院子里已经摆好了三桌酒席。每张圆桌上都放着八道凉菜。
八道凉菜里只有两道荤的——一盘猪耳朵，一盘糟卤小鲫鱼。剩下的都是拍黄瓜、凉拌豆腐、凉拌茄子之类的素菜。每桌还摆着两瓶散装白酒，易中海管够，毕竟便宜。
不过傻柱手艺不错，凉菜做得倒是挺诱人。
易中海正忙着招呼亲戚和院里邻居入座。
他那桌坐着易中海、聋老太太、刘海中、闫埠贵，还有那玉梅的几个亲戚——六七个趾高气扬的旗人。
“呸，大清早亡了，还在这儿摆谱！”闫埠贵心里暗骂，“装得人模人样的，指不定连窝头都吃不上。”
他这么想不是没道理。那些旗人虽然一脸高傲，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菜，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易中海当然清楚这些“亲戚”的底细，死要面子活受罪罢了。刚才送的寿礼倒是不轻，玉佩、银饰什么的都有，也不知道从哪儿倒腾来的。
大清亡的时候，这帮人已经十几岁了。后来靠着袁老大的优待，没被清算，手里还有点钱，日子过得挺逍遥。可时间一长就不行了，尤其是新社会后，这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家伙，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惨。
“来来来，大家喝酒！今天就是图个热闹！”易中海举杯起身。
众人哄笑着开席，傻柱那边也开始上热菜——油渣烧青菜、虾子豆腐之类的。
四道肉菜是间隔着上的，第一道是红烧五花肉。
每桌就一小碗，一人一块的量。
红烧肉一上桌，瞬间被抢光。闫埠贵眼疾手快，一口吞下肉，顺手把装肉的碗端了过来——里头还剩点汤汁，虽然咸，可都是油水，香得很。他正琢磨着加点水进去，好歹能喝碗肉汤。
谁知刚把肉含在嘴里细嚼，碗就被人一把夺走。
抢碗的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头发披肩，胡子老长，一副特立独行的模样。
“你干什么？这是我的！”闫埠贵怒道。
“分什么你的我的，谁吃到嘴里就是谁的！”披肩发仰头将汤汁一饮而尽，“齁咸！再喝两口我都能变成腌蝙蝠了！”
他边说边灌下三杯酒，随手抹掉胡须上的油星，心满意足地夹起块豆腐塞进嘴里。
闫埠贵悔得直拍大腿——到嘴的汤竟让人截了胡。他惊得喊出声，连含在嘴里没舍得咽的红烧肉都掉在了地上。
其实每桌菜色都差不多，端上来转眼就被扫荡一空。凉的热的，盘盘见底。
易中海特意给聋老太夹了三块肉搁在小碗里，这会儿正被闫埠贵死死盯着。闫埠贵越想越亏，琢磨着非得找补回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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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埠贵，你莫不是惦记上老太婆碗里的肉了？”聋老太端着架子，仍摆着四合院老祖宗的谱。
“哪能啊，我哪敢跟您老抢食儿。只有那起子没开化的野蛮人才干这等事。”闫埠贵话里夹枪带棒。
“嘿，孙子诶，你这话爷爷我全当耳旁风。”披肩发旗人撇嘴冷笑，“搁几十年前，你连跟爷同席的资格都没有！”
“那会儿爷动动手指就能摘了你的脑袋！瞧见没，爷这额头上生着通天纹，正经黄带子贝勒爷……”
“放 ** 屁！还贝勒？想复辟是吧？”闫埠贵拍案而起，“信不信我这就喊街道办来评理！”
披肩发顿时蔫了，没料到闫埠贵不吃这套。一听要惊动街道干部，立马软了半截：“兄弟别较真，我这就是酒后的胡话。”
“老闫算了，他三舅喝高了说醉话呢。”易中海见状赶忙打圆场。
这时一阵鲜香扑鼻的海鲜味儿飘来，瞬间压过了席间的酒菜气味。
棒梗正躲在傻柱身边偷吃，傻柱只当没看见，心里还暗赞：“好小子，机灵！知道跟着我能混嘴。”
“这么烫的碗都敢伸手抓鸡块，有出息！”
棒梗抽着鼻子往后院窜——这香味铁定是从李维东家飘出来的。
溜到后院一瞧，果然见李维东家客厅的八仙桌旁坐着李维东、林玉柔、何雨水、于莉和于海棠五人。
小曦带着小当、槐花围在小桌前，正啃着青口贝和螃蟹腿。
棒梗直勾勾地盯着那盘青口贝，虽然叫不出名字，可那诱人的香气让他不停地咽口水。他恶狠狠地瞪着小当和槐花，盘算着等她们看过来时就把人喊出来，好歹能分到一口尝尝。
谁知两个丫头只顾埋头吃东西，压根不往他这边瞧。正着急时，秦淮茹急匆匆追了过来。
"跟我回家。"秦淮茹一把拽住棒梗，"这些东西你不能吃，回去喝米汤。"
小当见母亲来了，赶紧拉着槐花跟上去。槐花边走边往嘴里塞了块贝肉，棒梗顿时红了眼，伸手就从妹妹嘴里抠出来塞进自己口中。
"哇——"槐花顿时哭出声。
"你这孩子！"秦淮茹头疼地呵斥，"怎么抢妹妹嘴里的吃食？"她暗自叹气，这孩子贪嘴的性子，将来怕是要步贾张氏的后尘。
小当悄悄把槐花拉到旁边："别哭，当心回去奶奶打你。"槐花吓得立马止住了哭声。
这时傻柱气喘吁吁跑来："秦姐怎么走了？菜都上齐了！还好我给你留了两饭盒肉菜！"
"柱子，真是太谢谢你了。"秦淮茹柔声道，那刻意放软的声线听得傻柱骨头都酥了，"对了，一大爷给你介绍的对象呢？"
"别提了！长得跟猪八戒他二姨似的！"傻柱愤愤道，"就是跟一大妈坐一块那个，拿我当傻子糊弄呢！"
"我有个十七岁的堂妹，长得比我还俊。"秦淮茹抿嘴一笑，"要不改天带来给你瞧瞧？"
"真的？秦姐你对我太好了！"傻柱乐得直搓手，他做梦都想找个秦淮茹这样的媳妇。
"那就下周日......"
"别等啊！明天就去！"傻柱急不可耐地掏出张大黑十，"这十块钱您拿着，路费我出！"
正当秦淮茹得意地娇笑时，两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两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身高约一米八，体型壮硕如熊，满脸通红显然是喝了不少酒。
他们径直走向李维东家门前。
"嘿嘿，这下有好戏看了。"傻柱兴奋地搓着手，"这两位是羊皮胡同的金家兄弟，在武术界可是赫赫有名的高手。"
"听说他们练的是八极拳，和我师父是同辈人。"
秦淮茹停下脚步，站在闫解放家墙角处："他们是旗人吧？好像是一大妈的......"
"对，是一大妈的表兄弟。"傻柱接话道，"我本来还想跟他们学几招呢。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打得过李维东。"
"要是打不起来的话......"傻柱眼珠一转，又赶紧摇头，"不行不行，拱火的话肯定会引火烧身。"
屋内，林玉柔没有吃螃蟹——李维东只带回来四只，而桌边坐着五个人。何雨水把蟹腿分给了小曦她们。
李维东正拿着一个没有腿的螃蟹准备开盖，于莉和于海棠专心啃着蟹腿。
"你们这是在吃海蟹啊，得用蟹八件才行。"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不然这么好的螃蟹就浪费了。"
"哟，还有青口贝和海螺呢！"
李维东抬头，看见一个秃顶男人正指指点点。
"哥，算了吧。"旁边招风耳的男人说，"这些人哪知道什么是蟹八件。小伙子，让我来教你怎么吃螃蟹吧。"
"你们是谁？我吃螃蟹还用你们教？"李维东站起身走到门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台阶下的两人。
"哟，脾气不小啊！"光头笑道，"我是羊皮胡同的金大，这是我弟金二。"
"没听说过。"李维东语气平淡。
"听说你很厉害啊，练的是八极拳？"金大挑衅道，"要不要过两招？"
"小子，能弄到海鲜有点本事。"金二接着说，"要是你输了，就给我们弄十斤螃蟹来。"
李维东立刻明白是傻柱在背后挑事。他冷冷地看向傻柱，那充满杀气的目光吓得傻柱转身就逃。
"妈的，说我是傻叉，你们俩才是傻叉，这不是把我给卖了吗？"傻柱咬牙切齿地嘀咕着。
"你们想跟我动手？"李维东冷笑一声。
金大满脸阴狠：“行啊，过两招试试……”
他盘算着这小子让自己兄弟俩丢了脸面，非得把他揍得十天半月下不了床不可。
在他们兄弟看来，既然说了要教这小子吃饭规矩，对方就该赶走那几个姑娘，恭恭敬敬请他们入座，再奉上好酒招待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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