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第102章
秦京茹没有反对，说明她同意了。
"我先走了，收拾好了来找我。"李维东起身离开。
回到后院，他径直走向赵老头家。赵老头正和刘海中在门口乘凉聊天。
见李维东来了，赵老头赶紧起身："李总工您好......"
刘海中局促不安地跟着站起来。
"老赵，跟你说个事。待会儿南易过来住，你腾间房给他。"李维东交代道，"等你搬走后，这房子就分给他了。你什么时候搬完？"
"今天本该搬完的，就是还有些零碎......"赵老头尴尬地搓着手，"明天一定清空。"
刘海中刚才还在盘算如何把这房子弄到手，好让自家住得更宽敞。正打算明天去申请，没想到已经名花有主了。
“这房子必须归我们家，怎么能让别人住进来？”刘海中怒气冲冲地说：“我家老大马上要办喜事……”
“你儿子结婚关轧钢厂什么事？”李维东冷冰冰地回应：“那是你刘海中的家事！”
“你作为轧钢厂职工已经分到房子，可你儿子刘光齐又不是厂里的人。”
“南易是厂里的大师傅，结婚分房天经地义。”
刘海中一时语塞，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李维东冷哼一声，转身回了屋。
刘光齐正焦急地在门口踱步。明天中午的相亲让他愁眉不展——没房子怎么行？上次和丁小娟相亲要是有房子，哪轮得到闫解放横插一脚。
现在他和弟弟刘光福挤一间屋，这哪像话？
“爸，既然这两间房拿不到，咱们就把中院聋老太太那间弄到手。”刘光齐恶狠狠地说：“南易搬过来，那间房肯定空出来了。”
“对，明天我就去厂里申请。”刘海中一跺脚：“大不了多花点钱！”
李维东回到书房继续画图纸。林玉柔抱着台落地扇走了进来。
现在李维东和林玉柔的卧室都装了小吊扇，晚上睡觉正好用。
“东哥，你这么干傻柱非得恨死你不可。”林玉柔忧心忡忡地说。
“恨我才好。”李维东嘴角扬起：“我就爱看他们气得跳脚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这是给傻柱个教训，谁让他打你的主意。”
其实李维东心里清楚，傻柱不会主动招惹林玉柔——那家伙就喜欢年纪大的，特别是寡妇。打主意的肯定是聋老太和易中海。
林玉柔顿时羞红了脸，像受惊的兔子般从他怀里跳开。
“东哥你忙吧。”她跑到门口又停下脚步：“早点做完早点歇着。”
李维东专注地画着图纸。晚上九点，南易的身影出现在窗外。
书房窗户敞开着。
“李总工这么晚还在忙啊。我可不是来看图纸的。”南易目光躲闪，活得小心翼翼——谁让他成分不好呢。
“那边都安排妥当了？”李维东笑着问。
“嗯，特地来道谢的。”南易诚恳地说：“听说您喜欢老物件，这个请您收下。”
他从窗口递进来一块方方正正的石头。李维东定睛一看，瞳孔骤然收缩——竟是块上好的田黄石！
这是一方尚未篆刻的印章坯料，通体完好无损。
通常印章易主时，原刻会被磨去，重新雕琢新主人的名号。如此反复，印章便日渐短小。
眼前这块田黄石高约二十厘米，宽四厘米，长八厘米，形似一方镇纸。
"南易，你可明白此物的价值？"李维东压低声音问道。
"自然知晓，价值不菲。"南易神色诚挚，"此乃家传之物，我岂能不知？但赠予你，我心甘情愿。"
"况且若我拿它出去变卖，无异于自寻死路。"
李维东微微一怔，颔首道："不错，你倒是清醒。"
"我去开门，进来说话。"
李维东合上窗户，拉严窗帘，这才去开门迎南易进来。对于南易这般实诚之人，李维东心生怜惜，欲助他改变原著的悲惨命运。
南易步入书房，环顾四周陈设，眼中满是欣羡。
"你那两间屋子也可装修一番。我可为你引荐工匠。"李维东笑道，"这些钱票你且收下。"
他取出两百张大黑十，外加自行车票、缝纫机票及两张手表票。至于收音机，南易已有一台。
"这些都给你。"李维东道，"不过平日需节俭些，婚嫁之时倒无妨。"
"这太贵重了！票证我收下，钱便不必了。"南易愣怔半晌才道，"屋子已很好，无需修缮！"
"都拿着吧，于我不过九牛一毛。"李维东笑意温和，"日后生儿育女，哪样不需用度？再说，终究是我占了便宜。"
"明早早些过来，取些布料回去。这蚊香你也带一捆，点燃便不必闷在帐中。"
"布票肉票就不给了。明早带些咸肉回去，慢慢吃。平日我垂钓所得，再分你些。"
南易唯有连连道谢。
"回吧，我还有事要忙。"李维东摆摆手，"对了，明日告假，下午四点回去看看。若有招待便掌勺，无事就早些回来。"
"陪秦京茹四处走走，让她见识你的本事。这姑娘虽有些贪慕虚荣，但若跟了你，必会死心塌地，贫富不弃。"
"否则我也不会让你截胡。这般女子配傻柱，实在可惜。"
南易点头离去，心中却存疑窦：李维东与秦京茹分明初识，何以如此了解她的性情？
回到后院收拾好的住处，南易放下那捆十盘蚊香，取出一盘返回中院。
秦京茹坐在院子里，美滋滋地享受着电风扇的凉风，手里还拨弄着收音机。这样的风光时刻，她当然要在众人面前显摆。关起门来自己享受有什么意思。
秦淮茹坐在一旁蹭着电风扇，棒梗紧挨着她，眼里满是羡慕和嫉妒。小当和槐花已经早早睡下了。
"小茹，这是蚊香，我给你点上，就不用闷在蚊帐里了。"南易走过来，把蚊香放在一旁："电风扇别对着人吹，容易着凉。"
"嗯嗯，谢谢南哥。"秦京茹甜甜地应道。
"对了，李总工答应给我一些布料。明天一早你跟我去拿，给自己做几件新衣服。"南易说，"本来想给你买成衣，但布票不够。"
"不用买成衣，有布料我自己做就行。"秦京茹兴奋地说。
"明天我请假陪你去逛街，把自行车、缝纫机和手表都买了。"南易得意地掏出几张票，"李总工给的票。"
"真的吗？可是......你有那么多钱吗？"秦京茹眼睛亮晶晶的。
"我父母留了些钱，加上这些年攒的工资。平时吃住都不花钱，衣服也花不了多少，还接些私活，钱够用。"南易解释道。
傻柱站在自家门口，远远望着这边。听到南易的话，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他也工作了快十年，同样吃喝不花钱，还有外快收入。可一想到自己的存款，傻柱心里直发苦。
"我的钱......都借给秦姐了。"傻柱心里翻江倒海，"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南易能攒这么多钱，我也能......不对，再攒十年我都快四十了。"
秦淮茹两眼放光地盯着南易，觉得他有钱不该买这些大件，借给她多好。她赶紧插话："你们年轻人刚结婚，买这么贵重的东西做什么。买个缝纫机就够了。"
"手表和自行车就别买了，已经有收音机和电风扇，够体面了。留着钱应急不好吗？"
"秦师傅，我怎么花钱是我的事。"南易冷淡地说，"自己高兴就行。"
秦淮茹一愣，这才想起南易不是傻柱那样的老实人，不会对她言听计从。
"小茹你得管管，有钱也不能乱花。"秦淮茹转向秦京茹，"以后生孩子都要用钱。再说我们家这么困难，你们这样花钱不合适。"
"等等，姐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们家困难，我就不能花钱？"秦京茹不解地问，"难道要我帮你养家？"
秦淮茹惊讶地说："你不是答应过要帮我们家的吗？"
“有空帮你照看孩子、做做家务还行。你该不会指望我把家里的钱给你吧？”秦京茹一脸诧异。
“帮忙归帮忙，那不等于给钱啊。南易是食堂大厨，每月工资四十多块，你们家吃喝不愁，往后带些剩菜回来，我们家也能沾光。钱那么多，借我点怎么了？我可是你亲姐！”秦淮茹理直气壮，
“当初要不是我带你来城里，你能有今天？你得报答我。”
秦京茹瞬间翻脸：“呸！你带我来的？路费都是我自己出的！”
“你不过是想拿我做人情，逼我嫁给那个丑八怪傻柱。留给你自己吧！从今往后，你别再叫我堂姐，我怕又被你坑！”
“你……你敢这么跟我说话？”秦淮茹气得脸色铁青。
“怎么着？对秦姐这么没大没小，欠收拾是吧！”傻柱突然蹦出来。
“傻了吧你！动我一下试试！”南易挡在秦京茹面前，指着傻柱，“我立 ** 警！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话没说完，傻柱就蔫了。这才想起院里早不是从前，再不能随便动手。
“柱子，过来，有事跟你说。”易中海从暗处走出来。
“算你走运！等一大爷说完事再收拾你！”傻柱撂下狠话，赶紧溜了。多亏易中海解围，不然还真下不来台。
秦淮茹狠狠瞪了秦京茹一眼：“等着瞧！回家看你怎么跟爹妈交代！”
“交代什么？还想让我掏钱？做梦去吧！当别人都跟你一样傻？”秦京茹反唇相讥。
这话像刀子似的扎进傻柱心里。他忽然觉得自己真像个傻子——付出那么多，到头来一场空。
“小茹，回去歇着吧。”南易柔声道，“明早我过来接你。”
“好，南哥，我都听你的。”秦京茹温顺地点头。
秦淮茹只能拽着棒梗愤愤回家，想到槐花和小当的糟心事，脑袋更疼了。
傻柱跟着易中海进屋，纳闷道：“一大爷，还有啥事？”
“明天去瞧瞧老太太，怕是时日无多了，看她有啥要嘱咐的。”易中海叹气。
“对对对！老太太手里肯定还有钱，总不能全被人卷走！”傻柱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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