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她是林岁的女儿
导演当我在胡说八道，直到接了个电话，脸色逐渐垮下来。
他挂掉，立马去角落里拨通了陈舟的电话。
“陈总，资方要把我这个导演换掉？您知道这个事吗？”
“为什么突然换人？昨晚不是玩的好好的吗？”
“那解约的话，有违约金给我的吧？”
“陈总，陈总！”
那边挂了他的电话。
导演对着手机骂了声，整张脸涨得通红。
一屋子的人只当没听见，个个低着头看自己手里剧本，昨天给他鞍前马后的，今天都不往那儿瞅。
导演负气摔门而出，房间里顿时炸开了锅，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先恐后说个不停。
“这个导演专业不行，刚刚聊的，居然发现他对剧本还没我们熟悉。”
“随便来个导演都比我们强。”
“昨晚玩真心话大冒险，一个劲要给陈总塞女人，那个谄媚劲儿。”
我默默扫视过这些见风使舵的嘴脸。
管他们这些是不是虚情假意。
总之，接下来一个月剧组生活里，他们都会给我提供情绪价值，日子会好过的。
……
苏氏集团官微突然转发了一则披露陈舟暴行的文章。
控诉事件主要是，受害者是陈舟曾经的助理李某，为他兢兢业业，结果陈舟竟然因一时矛盾，以残忍手段弄瞎了他的眼睛。
很快李某用自己的社交号发了一条声泪俱下的博文。
“是的，我双目永久性失明。起因是那天我没有按照陈总要求做事，陈总一怒之下给了我惩罚……虽然事后给予补偿，可是我心中的痛和身体损伤永远无法弥补了。但我这边不会对陈总提起任何诉讼，请大家不要传播。”
大量陈舟的粉丝涌到李某账户下骂人。
但更多的网友冲到了陈舟账户下，陆佳仪账户下，甚至呼吁官方来惩治陈舟这个资本庇佑下的“法外狂徒”。
我盯着苏氏集团转发的那篇博文仔细看。
看着看着，这条博文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苏氏集团的严厉声明。
“我司负责人草率转发了这条误导大众的博文，在此向公众道歉。经进一步了解，李某在陈舟身边担任艺人时，常以帮忙获许签名照的诱惑粉丝提供裸照甚至要求粉丝提供性服务，以及向粉丝透露陈舟行踪并牟利。在片场意外扎伤眼睛后，李某以工伤为由向陈舟索取高额补偿高达1800万元。”
短短两个小时内，出现这么巨大反转。
网友被耍疯了，不针对陈舟，也不骂李某了，一门心思想知道一件事：
【苏氏集团官微号究竟是谁在管理？】
最后网友根据两条博文的言语特点，得出一个结论：
前者那条草率的是助理之类员工发的，后者那条谨慎详细的是苏予南发的。
微博上到处都是这个猜测，说的有鼻子有眼。
于是陈舟那些粉丝们疯狂的在网上夸苏予南人帅办事能力强，做了很多个赞颂苏予南的视频。
苏氏集团没有再作任何澄清。
商承川拿这些热搜给我看：“你觉得哪条是苏予南发的？”
我摇摇头：“不知道。”
商承川啧啧道：“他们都搞错了，苏予南虽然老臭个脸，他人有道德，不会护着法制咖。就陈舟对我做那点烂事，够他坐几年牢的了。后面那个澄清的微博，绝对不是苏予南发的。”
我点点头。
商承川递杯果汁给我，我没喝，他又给我剥了个柚子。
“苏予南他爸是最坏的，我看他就是要弄死陆家，才发癫一样护着陈舟，很多人想攀上苏氏集团的大腿，就跟陈舟弄得关系很好，搞得陆家那边已经四分五裂了。”
我又点点头。确实，很难不完。
他神神秘秘在我耳边说：“有些人怀疑，陈舟是苏霆伟私生子。”
我噗嗤笑出声。
缓缓后，我想明白了什么，完全笑不出了。
……
茵茵在家里上吐下泻，刘姨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在拍戏没接到，她就打给了陈舟。
我赶到医院，终于在儿科外面找到人，脚步却焊在了原地，再难上前。
陈舟和苏予南在儿科遇上了，两人正在儿科外面人比较空的地方聊天，各自怀里抱了个孩子。
苏予南怀里的小孩挺小，看起来才五六个月大，横在他怀里睡得很熟。
陈舟问他：“你老婆生了？瞒挺好啊，一点消息都没听说。”
苏予南没回答这个，目光落在他怀里的茵茵身上。
“你的女儿？”
茵茵这会儿已经吃过药，精神好了很多，圆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苏予南打量。
陈舟笑着承认：“是啊。”
苏予南淡淡说：“不是你老婆生的吧，她不是还在做试管？”
陈舟面露遗憾：“做多少次数不清了，太遭罪。”
苏予南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茵茵的小脸，声音不自觉地放柔：“小朋友，你是不是见过叔叔？”
茵茵用力点头：“是的！”
“在哪里？”
“在妈妈手机里！”
苏予南顺势问：“你妈妈是谁？”
茵茵有点困惑的想了想，最后给出个稚气的答案：“就是我妈妈呀！”
我们暂时没有告诉过她，我的名字，是为了规避一些麻烦。所以她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只知道妈妈就是妈妈。
陈舟不动声色打圆场：“她妈妈刷新闻的时候，被我女儿瞥到一眼吧。”
茵茵眨了眨眼：“叔叔好看！妈妈最喜欢看叔叔的照片！”
陈舟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
我僵立在原地，尴尬的无地自容。
每次刷到他的动态，我会忍不住多看两眼，也会经常拿他的照片跟茵茵对比，没想到被孩子留意去了。
以后我得注意自己的行为。
苏予南一瞬不瞬的凝视着茵茵，缓缓伸出手，轻轻摸她的小脸。
他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告诉叔叔，你妈妈……是谁？”
这一回，茵茵把小脸转向陈舟，小声问：“爸爸？”
她回答不了的，只能找大人了。
陈舟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笑意。
“苏予南，你真的想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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