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雷霆夜审,真相初现
雨还在下,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生疼。
我站得笔直,手里的麻绳垂在腿边,随着风轻轻晃荡。
许大茂瘫坐在泥水里,黑衣人被绊索缠住一只脚,傻柱举着灯笼,火苗在风里摇摇欲坠。
“你们三个,谁先开口?
我慢悠悠地问,声音不大,却压得人喘不过气。
许大茂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嘴唇哆嗦着想说话,又咽了回去。
傻柱皱着眉头,眼神在我们几人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定在我身上:“林建军,你这就不对了。
大半夜的,也不说一声就设圈套,还……”
“你还知道不对啊?
我冷笑一声,“那你怎么敢来偷我的辣椒?嗯?
还是带着外人一块儿来?
“谁偷你的辣椒了!
许大茂突然跳了起来,指着我说,“你那些破辣椒,谁知道是不是从单位顺来的?
你当我不知道你平时手脚不干净!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笑出声来。
“许大茂啊许大茂,你这张嘴还是这么欠抽。
我一步步走近他,“你说我偷东西,那你呢?
上个月你偷老张家的鸡,被逮了个正着,是吧?
还有去年冬天,你老婆裤兜里掉出来的肉票,是你从供销社顺的吧?
许大茂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你胡说!”
“我没胡说。
我掏出个烟头,在他眼前晃了晃,“这是刚才你在辣椒地边上丢的,对吧?
你抽的牌子我太熟了,这年头能抽得起这种烟的,除了你,也没几个。
许大茂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干这事也不是头一回了。
我继续说道,“但你干得也太糙了点。
你当真以为自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我菜园子的东西拿走?
傻柱在一旁听得脸色发沉:“林建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他是惯犯?
“你才知道?
我瞥了他一眼,“你当真以为自己是清白的?
傻柱一愣,随即皱眉:“我做什么了?
“你做没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眯起眼睛看着他,“你和秦淮茹前两天在食堂密谈的事,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傻柱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这事?
“我就在这院里住着,耳朵没聋。
我冷笑,“你那天吃完饭去找她,聊了差不多半个钟头。
从那以后,你找我麻烦的次数是不是多了不少?
傻柱脸色变了。
“你被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真是可怜。
我语气平淡,“秦淮茹让你来偷我东西,是不是还答应你什么好处?
傻柱咬着牙没说话,拳头握得紧紧的。
“哎哟喂,这可不能赖我啊!
许大茂突然开口,声音尖锐,“我是被傻柱叫来的,他说这事靠谱,我才跟着来的!
我可不知道什么秦淮茹不秦淮茹的!
我忍不住笑了。
“你们两个倒是挺会演戏。
我扫了他们一眼,“一个推锅,一个甩锅,可惜啊,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不想听你们演双簧。
我转过身,走到黑衣人面前。
他一直没说话,只是站在那儿,低着头,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
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手微微颤抖。
“你呢?
我问他,“你又是谁请来的?
黑衣人没说话。
我伸手一把扯掉他的斗篷。
他穿着一身黑色制服,胸前有个徽章,是区里某个机关的标志。现场一片寂静。
傻柱瞪大了眼,声音都变了:“这不是李主任家的……”
话还没说完,黑衣人突然暴起,右手一翻,一把匕首朝我胸口扎了过来!
我早有准备,手腕一抖,麻绳缠住他的手腕,顺势一拉,把他整个人拽倒在地。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我一脚踩在他胸口,俯下身冷冷看着他。
“你这是活得不耐烦了。”我说。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我,眼里全是恨意。
我蹲下来,开始搜他的身。
衣服口袋里没什么东西,只有一块怀表。
我打开表盖,里面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
“林建军手中有特殊物品,务必取回。
落款是一个印章,我认得——是区物资管理处的。
我盯着那张纸条看了很久,然后缓缓合上表盖。
抬起头,看向院子里的三个人。
“你们以为来偷我几颗辣椒就能得了手?
我冷笑,“你们连我真正的底牌都不知道,就敢来惹我?
许大茂低着头,不敢看我。
傻柱的脸色已经变了。
黑衣人咬紧牙关,一句话都不说。“滚。
我冷声道,“你们三个,现在就给我滚出这个院子。
许大茂一听,立刻连滚带爬地往外跑。傻柱站在原地没动。
“怎么?还想赖着不走?
我眯起眼,“明天去派出所,我把这事说清楚,你想不想一起去?
傻柱脸色一白,转身就跑。
黑衣人还在地上挣扎,我弯腰把他拎起来。
“你嘛……”我看着他,“就别走了。
我把他拖进屋里,绑在椅子上,然后关上门。
屋外的雨还在下,风呼呼地刮着。
我坐到桌边,把那块怀表放在桌上,仔细端详。
看来,有人盯上我了。
而且,不是四合院里的人。
我抬起头,看向被绑着的黑衣人。
“咱们来好好聊聊。”
我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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