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神格裂隙

我抱着秦淮茹从白光通道里坠下来，脊背重重摔在地面。

一股硫磺味冲进鼻腔，熏得我胃里直翻腾。

手掌撑地时，掌心血痕渗出金光，和地上的红光裂缝混在一起。

"神性共鸣进度50%..."

系统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震得我耳膜生疼。

我低头看怀里的人，她脸色苍白，睫毛轻轻颤动。

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醒醒！"

没反应。

我又拍了一下，这回手劲重了些。

秦淮茹的眼皮抖了抖，还是没睁眼。

我有点慌，手指顺着她的脖子往下摸，想确认有没有伤。

指尖碰到她脖颈的红痕时，那痕迹突然亮了一下。

"警告！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请立即终止归位进程！"

系统的声音陡然拔高，震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正要抬头查看四周，手腕突然被什么东西抓住。

秦淮茹醒了，但眼神不对劲，瞳孔泛着蓝光，像是夜里的磷火。

"你到底是谁的钥匙？"我压低声音问。

她嘴唇动了动："我们...都被骗了..."

话没说完，身体就开始抽搐。

我赶紧扶住她，发现她浑身都在发烫。

就在这时候，掌心血痕突然一阵灼烧般的疼痛，地上的红光也跟着明灭不定。

"警告！神性共鸣进度53%..."

系统的提示还没说完，我听见头顶传来石块碎裂的声音。

抬头一看，几尊断裂的石像正在缓缓转头。

它们空洞的眼眶里燃起幽蓝火焰，火球直奔我们而来。

我下意识地抱着秦淮茹往旁边滚。

玉米杆还在背包里，我一把扯出来，根须立刻在地上画出一道金线。

那些火球撞上金线，炸成碎片。

"别愣着！"我冲秦淮茹喊，"起来跑！"

但她只是盯着我看，眼神越来越涣散。

眼看一尊石像举起手臂砸下来，我来不及多想，抬手就是一挥。

金光暴涨间，那石像轰然碎裂。

力量从哪里来的？我愣住了。

画面突然闪现——四合院的槐树下，血色天空中的锁链巨人，还有无数个拿着金色种子的我。

我脑袋嗡的一声，这些记忆像是别人的，又像是我自己刻意遗忘的。

"记起来了？"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不是秦淮茹，也不是系统。

这声音陌生又熟悉，仿佛就藏在我的身体里。

我猛地打了个激灵，回头看向秦淮茹。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起来了，黑色瞳孔倒映着漫天红光，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

"钥匙终于醒了。"她说。

但声音是双响的，像是有人在她身体里说话。

"警告！检测到意识侵占！"

系统的警报声刺破耳膜。

我往后退了两步，发现秦淮茹脖颈处的红痕正在重新浮现，而且比之前更鲜艳。

"你..."我开口，却发现喉咙干得说不出话。

她慢慢站起身，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

那些石像不再攻击，而是围成一圈，幽蓝火焰照着她的脸。

"欢迎回来。"她说，"主人。"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整片废墟开始震动。

地面的红光裂缝越来越大，一股黑气从地底涌出。

我感觉胸口闷得厉害，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玉米杆的根须疯狂生长，在地上画出复杂的纹路。

那些纹路和掌心的血痕完全一致，连闪烁的频率都一样。

"你到底是谁？"我咬牙问道。

秦淮茹歪了歪头，像是在思考怎么回答。

最后她说："我是钥匙，你是门。

但你忘了，你才是真正的钥匙。"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这话什么意思？

"警告！神性共鸣进度55%..."

系统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

我看着秦淮茹一步步走近，每一步都踩在心尖上。

她伸手想碰我的脸，但我本能地躲开了。

"别碰我！"我吼道。

她停住了，嘴角的笑意却更深了。

"为什么要躲？"她的声音忽然恢复了正常，"我不是一直陪着你吗？"

我愣住了。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在四合院的时候，你第一次见到我，我就跟你说过。"

她继续说，"那天你在槐树下晕倒，是我扶住你的。"

我想起来了。

那天确实是这样，但我怎么觉得...

"你骗我！"我突然意识到什么，"那天我一个人在槐树下，根本没人！"

秦淮茹的表情变了。

她的眼神从温柔变成冰冷，嘴角的笑容也消失了。

"你终于发现了。"

她说，"但太晚了。"

地面的震动更剧烈了。

我看见秦淮茹脖颈的红痕开始蔓延，像蛇一样爬上她的脸颊。

我转身想跑，却被一股力量拉住。

"警告！神性共鸣进度58%..."

系统的声音越来越急促。

我回头看去，发现秦淮茹的身体正在发光。

那些金色的纹路从她身上爬出来，顺着地面蔓延。

"你要去哪里？"她的声音又变成了双响，"这里才是你的家。"

我拼命挣扎，但那股力量越来越强。

眼看那些纹路就要缠上我的脚踝，我咬破舌尖，尝到了血腥味。

剧痛让我清醒了一瞬。

我抓起玉米杆，对着地面狠狠划下去。

根须在空中画出一道金光，和那些金色纹路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响。

"跑！"我对秦淮茹喊，"趁现在还能跑！"

但她没有动，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我。

那眼神让我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那时她也是这样看着我，好像在等我做出某个决定。

我咬紧牙关，拉着她就往金光尽头冲。

身后传来黑袍人的笑声，那声音像是无数人在同时哭泣。

"警告：神性共鸣进度60%，归位进程加速启动。"

地面开始震动，一块块金砖脱落，露出下面漆黑的虚空。

我抱起秦淮茹，加快脚步。

玉米杆的根须在前面开路，烧毁所有挡路的符文。

远处出现一道微弱的白光，那是唯一的出口。

"对不起..."秦淮茹在我怀里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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