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门开之时，命运抉择

我迈出那一步时，掌心血痕突然像着了火似的。

金光从皮肤下透出来，照得砖墙上的霉斑都发亮。

玉米杆根须组成的阵纹开始震颤，发出沙沙声，像是无数虫子在爬。

"你终于动了。"

许大茂的声音变得尖细刺耳，他手里那颗种子表面泛起暗光，和秦淮茹手腕上的红痕一模一样。

那光一明一灭，像心跳。

秦淮茹突然往前扑。

她动作快得不像个受伤的人，但眼神里分明有犹豫。

我看到她脖颈处的红痕在跳，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

"林建军！"她喊我名字时，声音有点发抖。

许大茂狞笑着把种子扔了过来。

那东西在空中拉长变形，变成一条黑影直取我心口。

我本能地往后躲，却被门槛绊了个趔趄。

就在这时候，秦淮茹横身挡在前面。

"噗"的一声，种子穿透她身体时带起一道血线。

她整个人晃了晃，却还是站住了。

"你..."我伸手扶住她，感觉她身体在发抖。

她的血滴在我手上，温热的，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背叛之种在我体内躁动不安。

空间里的植物疯狂生长，根须撞击着结界。

耳边响起无数模糊的声音："钥匙归位！钥匙归位！"

"坚持住。"

我抱着她往地上坐，手摸到她后背的伤口。

血已经浸透了衣服。

秦淮茹虚弱地抬起手，指尖轻触我脸颊："去找我...在门后..."话没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厨房里的玉米杆突然疯长。

它们的根须在空中交织，渐渐形成一个发光的门形。

屋里温度骤降，我呼出的气都变成了白雾。

许大茂在阴影里狞笑："门终于要开了！"

我低头看着怀中人，又看向狞笑逼近的许大茂。

掌心血痕与背叛之种的力量在体内冲突，最后咬牙迈步踏入光门。

脚刚落地，身后就传来房屋崩塌的巨响。

瓦片碎了一地，灰尘弥漫中传来许大茂的怒吼。

狂风卷起满地落叶，光门在风暴中若隐若现。

我抱紧昏迷的秦淮茹，往前走了几步。

地面很硬，像是石板路。

"咳咳..."秦淮茹忽然咳嗽起来，嘴角溢出血沫。

我蹲下来看她伤势，发现那道贯穿伤正在愈合。

红痕从伤口往脖子上蔓延，像是活物在游走。

"别看..."她突然睁眼，声音沙哑，"别看他眼睛..."

我这才发现许大茂不知什么时候也跟了过来。

他站在光门外，脸上笑容诡异。

那笑容让我想起很久以前在动物园看到的狼。

玉米杆从虚空中生长出来，根须在地上拼出三个字：等我。

秦淮茹的手突然抓住我衣领："听着...不管看到什么...不要相信..."

她话音未落，整个人就化作蓝光消散。

我怀里只剩下一枚幽蓝的种子，还在微微发烫。

四合院方向传来钟声，一声接一声。

我握紧种子站起来，发现四周都是光门。

每个门后都有不同的景象：有的是一片荒野，有的是血色天空，还有的就是我熟悉的四合院。

玉米杆指向最近的一个光门，上面浮现出"选择"两个字。

背叛之种在我口袋里震动，像是在催促。

我深吸一口气，朝那个门走去。

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

离门还有三步时，身后传来轰隆巨响。

回头一看，四合院方向腾起黑烟，隐约能听到哭喊声。

"这都是你们逼我的。"

许大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钥匙归位，神格复苏！"

玉米杆突然疯长，根须在地上画出复杂的纹路。

那些纹路慢慢发光，组成新的文字：门将开启，钥匙归位。

我站在光门前犹豫了一下。

门里景象在变，一会儿是四合院的院子，一会儿是陌生的街道，最后定格在一片废墟。

废墟中央站着个女人，穿着和秦淮茹一样的旗袍。

她抬头看向我，露出一张和秦淮茹一模一样的脸。

"欢迎回来。"

她说。

玉米杆根须突然收紧，把我推向光门。

我挣扎了一下，但那力量太大。

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四合院方向升起的黑烟，还有许大茂扭曲的笑容。

穿过光门的瞬间，我听到无数声音在耳边回响。

有秦淮茹的，有许大茂的，还有我不知道是谁的。

"这是你的宿命。"

"别相信他们。"

"钥匙归位，神格复苏。"

我重重摔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

努力睁开眼，发现正躺在废墟里。

那个穿旗袍的女人站在我面前，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

"你终于来了。"

她说，"这一次，你能活下来吗？"

远处传来钟声，一声比一声急。

背叛之种在我口袋里剧烈震动，像是要炸开。

我撑着地面站起来，看着眼前的女人："你是谁？"

她笑了："我是来救你的。"

玉米杆从地下冒出，根须在地上拼出三个字：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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