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神格复苏，四合院重启

我从白光里摔出来时，后脑勺磕在青石板上。槐花的香味混着铁锈味直冲鼻腔，抬头看见四合院的屋檐正在滴暗金色的液体。那些液体落在地上，洇出密密麻麻的符文。

"欢迎回家，门。"

傻柱的声音像生了锈的齿轮在打转。他站在石榴树下，空洞的眼睛里涌出黑气。许大茂蹲在墙角，手指甲深深抠进砖缝，听见动静慢慢转过头来。他的嘴角咧到耳根，露出的笑容让我浑身发凉。

秦淮茹还抓着我的手，掌心沁着冷汗。她脖颈上的红痕像条扭动的蜈蚣，顺着锁骨往胸口爬。我想拉她躲到影壁后面，却被她反手扣住手腕。她的指甲掐进我的皮肉，疼得厉害。

"建军啊..."

她说话时带着笑，可声音发颤。我看着她睫毛结霜，嘴唇泛青，突然想起第一次重生那天的场景。那时候她也是这样攥着我的手，说要给我熬中药。

"你得去找..."

秦淮茹的话没说完就卡在喉咙里。她的瞳孔忽明忽暗，像是有团火在里面烧。我的背叛之种突然烫起来，胸口像是被烙铁贴着。地面的记忆碎片开始翻涌，一幅幅画面里都是我抱着不同女人的场景。最后定格在她身上，脖颈红痕游动，嘴角挂着诡异的笑。

"去找...真正的我..."

这话听得我头皮发麻。玉米杆的根须在地上画出乱七八糟的纹路，像是在警告什么。我还没来得及细看，许大茂就扑了过来。他的手臂拉得老长，指甲尖泛着幽蓝的光。

"你们都被骗了！"许大茂的声音忽男忽女，"我们才是真实的！"

我抬腿踹在他肚子上，却像是踢中一滩烂泥。他的身体扭曲成奇怪的角度，反而把我的腿缠住。秦淮茹突然尖叫一声，脖颈红痕暴涨。她伸手去抓许大茂的脸，指甲划出五道血痕。那血是黑的，溅在青石板上滋啦作响。

"别看他眼睛！"秦淮茹嘶喊着，"这些都是假的！"

傻柱也冲了过来。他的胳膊像橡皮筋一样伸长，手掌变成枯爪。我抽出裤兜里的辣椒粉往他脸上撒，粉末碰到他的脸立刻冒起青烟。他惨叫着往后退，皮肤滋滋地往下掉。

玉米杆的根须突然绷得笔直，尖梢指着厨房方向。我拽着秦淮茹往那边跑，身后传来木偶走路的咯吱声。那些声音越来越近，像是无数关节在摩擦。

"建军..."秦淮茹在我耳边喘息，"你相信我吗？"

她的呼吸喷在我脖子上，带着槐花的香气。这味道让我想起某个春夜，她蹲在门口捡豆子时，发梢就是这样的味道。那时候我以为自己终于能过上好日子，现在想想全是笑话。

"你到底是谁？"我的声音发抖。

秦淮茹没回答，只是更紧地攥住我的手。她的指甲掐得更深了，我甚至能感觉到她指尖的温度。那温度说不上冷热，像是深井里的水。

厨房的门虚掩着。推开门的瞬间，我闻到一股腐烂的米汤味。屋里的陈设和记忆中一模一样，可墙上却爬满符文。玉米杆的根须在地上划出一道弧线，最后停在灶台前。

"这里..."秦淮茹忽然松开我，踉跄着往前走，"这里有个秘密..."

她的红痕已经蔓延到耳后，整个人像是泡在血水里。我看着她弯腰去掀地砖，指甲缝里渗出血珠。那些血滴在砖上，立刻化作金线往四面八方延伸。

"别碰！"我冲过去想拦住她，却撞上一堵看不见的墙。

秦淮茹的手指已经插进砖缝。整块地砖突然亮起刺目的光，照得我睁不开眼。我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还有人在哭。那哭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就在耳边。

"建军..."秦淮茹回头看着我，眼泪是金色的，"记住，去找真正的我..."

她的身体突然崩解成光点。那些光点飘向屋顶，在空中织成一张网。我想要抓住她，却只摸到空气。背叛之种在胸口疯狂跳动，疼得我跪倒在地。

"欢迎回来，钥匙。"

黑袍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我抬头看见屋梁上挂着无数鸟笼，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一个我。那些"我"有的在笑，有的在哭，有的正盯着我看。

玉米杆的根须在地上画出最后一道弧线，最后拼成三个字：这一次，换我来找你。

我咬破舌尖，血腥味让我清醒。背叛之种突然爆发金光，把整个厨房照得通亮。那些鸟笼应声炸裂，碎片像雨点般落下。

身后传来四合院众人的机械声音："欢迎回家，门..."

我把手伸向秦淮茹消失的地方，掌心浮现出古老的符文。玉米杆的残根化作飞灰，在风中打着旋儿。背叛之种的力量撕开空间，裂缝里透出未知的光芒。

"这一次，换我来找你。"

我纵身跃入裂缝，听见系统提示音响起："归位异常，轮回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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