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神殿崩塌，命运抉择

神殿在崩塌。

金色的穹顶裂开蛛网状的纹路，每道缝隙都流淌着暗红光芒。那些曾经悬浮在半空的符文此刻像疯了一样到处乱窜，有的撞在石柱上炸成碎光，有的擦过我脸颊时带起一阵刺痛。

秦淮茹的手还握在我掌心，她的脖颈处那道疤正在发亮。蓝幽幽的光晕一圈圈扩散，和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槐花香混在一起，让我想起那个暴雨夜。那时候她浑身湿透地站在我门口，捧着用油纸包了三层的槐花饼，发梢滴落的水珠把我的门槛都浸湿了。

"建军哥，还有最后一道门。"

她的声音轻得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低头看她，发现她的眼睛里也有蓝光流转。这不该是正常人该有的模样，可不知为什么，我的心跳反而稳了下来。

背叛之种在我胸口轻轻震动，就像一只安睡的小兽。

"我记得你说过，钥匙不止一个。"我把她的手攥得更紧了些，能感觉到她掌心沁出的汗。那些汗珠带着温度，烫得我手指发颤。

她笑了，嘴角扬起的弧度和那天给我送槐花饼时一模一样。可就在这时，一声闷响从头顶传来，一根石柱轰然倒塌，激起漫天金粉。在那些纷扬的光点中，我看到了无数个自己——有的跪在地上抱着她的尸体，有的举着刀对准她的咽喉，还有的正被黑气缠住脖子。

"别看那些！"秦淮茹突然用力把我拉向怀里，我的脸埋进她胸前。她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尖，带着急促的心跳声，"那些都不是真的。"

可它们看起来那么真实。

最前面的那个我正在大笑，他的眼睛是纯黑的，手里握着把滴血的匕首。"你看看你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他冲我嘶吼，声音里混着哭腔，"每一次都是这样！"

我想起来了。在那些轮回里，我总是亲手杀了她。

"够了！"我咬破舌尖让自己清醒，血腥味在口腔炸开。怀里的秦淮茹轻轻拍着我的背，动作温柔得像个哄孩子入睡的母亲。

头顶的裂缝还在扩大，神殿的碎片不断坠落。我忽然注意到脚下这片漂浮的平台正在发亮，那些光斑组成了玉米杆的形状。它们一根根伸展开来，在空中拼出模糊的字迹。

"等..."

一个字刚成形就消散了。

"什么？"我抬头看向秦淮茹，却发现她的眼角有泪光闪烁。

"建军哥..."她踮起脚尖在我耳边轻声说，"如果你现在转身离开，我不会怪你。"

我愣住了。

"你值得更好的命运。"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不是被困在这些轮回里，不是一遍遍地看着我死在你面前。"

"闭嘴！"我猛地把她搂紧，"你不就是想让我走这条路吗？现在又说什么胡话！"

她在我怀里轻轻颤抖，像是要说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震动打断。整个神殿都在摇晃，那些游荡的符文突然全部朝我们涌来，在空中织成一张发光的网。

"快跑！"秦淮茹拉着我就往前方冲。

地面在我们脚下碎裂，露出下方翻涌的混沌。那些黑雾般的物质里隐约能看到人脸，它们张着嘴发出无声的尖叫。我们踩着不断坍塌的石板向前，身后传来建筑崩塌的轰鸣。

玉米杆残根在虚空中若隐若现，它们像是有生命般扭动，在空中拼出新的字迹。这次我看清了——

"等我"

然后就消失了。

"你要去哪？"我扯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她拽回来。

她转过身，脸上带着释然的笑容："建军哥，记得你说过要保护我吗？"

我当然记得。那是我重生后的第一个清晨，我在院子里种下第一颗种子的时候，她站在窗边对我说的。那时候她的眼睛还是清澈的，没有现在这么多我看不懂的情绪。

"记得。"我的喉咙发紧。

"那就继续走下去。"她伸手抚过我的脸颊，指尖的温度让我想起那个暴雨夜，"去找真正的钥匙。"

我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她整个人就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气中。那些光点飘向远处，最终融入一条金黑交织的通道。

"等等！"

我追了几步，却在看到那条通道的瞬间停下了脚步。通道深处隐约有东西在闪动，像是另一个四合院的轮廓，又像是某种更可怕的幻象。

玉米杆残根最后浮现出来，它们组成一个箭头，指向那条未知的通道。

"归位或反噬..."我喃喃重复着不知从哪里听到的声音。

背后传来瓦片碎裂的声响，我知道神殿马上就要彻底崩塌了。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气息，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影子被通道的光芒拉得很长。


　　(https://www.24kkxs.cc/book/4250/4250365/11110950.html)


1秒记住24K小说网：www.24kkxs.cc。手机版阅读网址：m.24kk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