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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边关急报,战云密布!


那封急信展开时,烛火正被夜风吹得晃了晃,映得萧凛眉峰投下一片阴翳。

火苗忽明忽暗,在他冷峻的轮廓上跳动,像一柄未出鞘的刀。

我听见自己喉咙发紧的声音,话音撞在寂静的夜里,竟有些发颤:“北狄?”

他指节抵着信笺,墨字在烛光下泛着冷光,仿佛浸了霜雪:“陈将军的亲笔。说北狄二十万大军屯在雁门关外,马厩里的草料堆得比人高。”话音未落,小斯的膝盖已经磕在青砖上,额头的汗珠子啪嗒啪嗒砸在地上,溅起微不可察的尘烟——这孩子我前日在偏院见过,给梅树浇水时还偷偷往我袖里塞过糖霜山楂,那甜味还残留在袖口,此刻却被冷汗的腥气盖了过去。

“去前院传张统领,让他立刻点齐暗卫封锁所有出城要道。”萧凛把信往我手里一递,指尖擦过我手背时带着薄茧的温度,像砂纸轻磨过皮肤,留下一阵微麻的触感,“青黛,你看看。”

我低头的瞬间,一缕梅香裹着寒气钻进鼻腔,清冷中透着一丝甜意,仿佛冬夜中唯一的暖意。

信纸上陈将军的字迹力透纸背,墨痕深陷纸面,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写就,末了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箭头,指向“冬粮”二字。

我指尖摩挲着信上的褶皱,纸面粗糙,边缘已微微起毛,像是被反复展开又合上。

“寒冬出兵……”我低声呢喃,“他们的战马要过雁门关,得先过零下三十度的冰原。除非……”

“除非他们有足够的御寒物资。”萧凛接过话头,目光突然锋利如刀,刺破烛影,“可三个月前户部刚拨了十万匹棉毡给北疆,陈将军说他只收到三万。”

我后背突然沁出冷汗,湿意顺着脊梁滑下,衣料贴在皮肤上,凉得刺骨。

前日在御药房替太后诊脉时,曾瞥见太医院院判和户部侍郎在廊下说话,前者手里攥着张盖着“北疆军需”印的清单——那纸边角微卷,像是被反复摩挲,而他们说话时压低了声音,连檐角铜铃的轻响都盖不住那份鬼祟。

“王爷!”秋月捧着披风进来,见我攥着信的手发颤,立刻蹲下来替我拢紧袖口,指尖触到我手腕时微微一颤,“夫人手凉得像冰。”

萧凛突然握住我的手,隔着两层绢帕往我手心里哈气,温热的气流拂过掌心,像春日里第一缕融雪的暖风。

“明日早朝我去见陛下。”他眼尾的细纹在烛火下软了些,像冰面裂开一道暖泉,“你且宽心,我不会让你涉险。”

可有些事由不得人。

第二日卯时三刻,我在正厅等萧凛下朝,茶盏里的碧螺春凉了又续。

瓷盏边缘残留着茶渍,指尖抚过时微涩,窗外细雪无声飘落,落在青石阶上,发出极轻的“沙沙”声,像时间在低语。

直到院外传来马蹄声,踏碎雪地的寂静,他掀帘进来时,玄色朝服上还沾着晨露,寒气随他一同涌入,冷得连呼吸都凝成白雾。

“太后提议让你协助军需。”他解下玉带往案上一搁,声音里裹着冰碴子,每吐一个字都像碎玉相击,“她说你医术高明,能帮着调理士兵身子。”

我捏着茶盏的手顿住,指节泛白,茶汤微微晃动,映出我模糊的倒影。

太后前日刚赐了我凤冠霞帔,此刻突然把我推到风口浪尖——是试探萧凛的态度,还是真当我是块能用的砖?

“满朝文武都哑巴了?”我冷笑,声音像刀片刮过冰面。

“他们不敢反对。”他扯松领口,露出喉结滚动的弧度,像野兽在暗处吞咽,“太后说‘保家卫国不分男女’,陛下盯着我笑,说‘皇嫂若肯帮忙,是北疆之幸’。”

我望着窗外飘起的细雪,风卷着雪粒拍打窗棂,发出细碎的敲击声。

突然想起昨日在佛堂替老夫人诵经时,看见林婉柔的贴身丫鬟往香灰里撒了把朱砂——那是会让人夜咳的东西,灰烬中还残留着一丝刺鼻的硫黄味。

有些局,你以为躲在冷宫就能避开,可它偏要烧到你脚边。

“我去。”我把茶盏一放,瓷底磕在案上,发出清脆一响,“但我有条件。”

萧凛挑眉:“说。”

“调太医院的孙典药跟我一起去。”我摸出袖中前日替孙夫人接生时她塞的谢礼——块羊脂玉佩,玉质温润,触手生暖,像是还带着她掌心的体温,“他儿子上个月中了寒毒,是我用麻黄汤救的。”

他突然笑了,伸手揉乱我鬓角,发丝拂过耳际,带来一阵微痒,“我就知道,我的王妃从来不是软柿子。”

三日后,我跟着萧凛的车驾出了城门。

北风卷着雪粒子打在车帘上,噼啪作响,像有人拿细石子儿砸窗户,帘布微微震颤,寒气从缝隙钻入,刺得脸颊生疼。

陈将军的大营扎在雁门关外三十里,篝火映得雪地里一片暗红,火光跳跃,将人影拉得扭曲如鬼魅。

我掀帘下车时,迎面撞来个黑面将军,铠甲上还沾着血渍,铁腥味扑鼻而来,他靴底踩碎雪壳,发出“咔嚓”一声脆响:“王爷,带个女人来凑什么热闹?”

萧凛刚要开口,我抢先一步:“陈将军,我是来给您省药材的。”我指了指旁边的帐篷,声音沉稳,“方才路过医帐,看见三个士兵咳血,脉相是寒邪入肺。您若信我,让我看看;若不信,我这就回京城。”

他瞪圆了眼睛,络腮胡子抖了抖,到底甩下句“随你”,转身大步走了,铠甲铿锵作响,震得雪地微颤。

医帐里的炭火烧得正旺,热气扑面,夹杂着药味与血腥,老孙头——就是我点名要的孙典药,此刻正扒拉着药柜直叹气:“这些药材都潮了,根须发霉,熬出来的药汤能有半分效力?”

我没接话,蹲下来替最近的伤兵把脉。

那小兵不过十六七岁,手背上全是冻疮,裂口渗着血丝,见我靠近,吓得往床里缩:“姑娘别碰我,我身上有味儿。”

“别怕。”我掏出手帕给他擦脸,布料粗糙,却带着我袖中的暖意。

指尖搭在他腕上的瞬间,心猛地一沉——他的脉像根浸在冰水里的琴弦,又细又涩,冷得几乎断绝。

“寒毒入了骨。”我抬头对老孙头说,声音低而稳,“得用附子、干姜、炙甘草,再加大枣引药入脾。”

“可附子有毒!”老孙头急得直搓手,掌心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量减半,煎足两个时辰。”我转身又替下一个士兵把脉,指尖触到他滚烫的皮肤,“你看这个,脉滑数,是外寒里热,得用麻杏石甘汤。”

帐篷外突然响起脚步声,靴底踩在雪地上,发出沉闷的“咯吱”声。

我抬头,看见个穿玄色锦袍的男人,腰间挂着“后勤督办”的铜牌,正笑眯眯地打量我:“王妃真是妙手仁心。”他抬手要碰药柜,袖口翻起的瞬间,一缕甜腻的香气钻了出来——像龙涎香,却比宫里的更浓,混着股松脂味,黏腻得让人不适。

我心里“咯噔”一下。

上个月在萧凛书房,曾见过北狄使臣的礼单,上头写着“龙涎粉十箱,北狄皇室特供”。

“韩统领?”萧凛不知何时站在帐外,声音像浸了冰,冷得连火光都暗了一瞬,“不是让你去查冬粮?”

“这就去。”那人赔着笑退出去,经过我身边时,我瞥见他靴底沾着半片枯叶——不是雁门关外的品种,倒像京城御花园里的金桂叶,叶脉清晰,边缘微卷,还带着一丝泥土的湿气。

等他走远,我凑到萧凛耳边,呼吸拂过他耳廓:“他袖口有北狄的龙涎粉。”

他瞳孔骤缩,伸手把我往身后带了带,掌心贴在我肩胛,温热而坚定:“青黛,你且记着,这营里的人,除了陈将军和老孙头,谁都别信。”

夜里,我坐在篝火旁整理药箱。

寒风卷着雪粒打在脸上,像无数小刀子割过皮肤,火光映在药罐上,泛着铜色的光。

老孙头蹲在我旁边,往火里添着松枝,噼啪声中,树脂爆裂,溅出几点火星。

“王妃,您说的抗寒丹……真能让士兵在冰天雪地里不冻僵?”

我摸着怀里的药瓶——里头是我用姜黄、肉桂、细辛磨的粉,还没试过剂量,瓶身微凉,像是还带着地窖的寒气。

“得先找个地方试药。”我望着远处巡逻的士兵,他们的眉毛上结着白霜,呼出的气在空中凝成白雾,“明日你帮我挑十个寒症最重的兵,我给他们试药。”

老孙头搓着手笑:“得嘞!我这就去挑人。”

篝火噼啪炸响,火星子窜上夜空,像极了那年元宵节萧凛陪我看的烟花。

我望着药箱里的银针和药材,突然想起他昨日在马车上说的话:“等打完这仗,我们就去江南。”

可现在,我得先让这些士兵活着见到春天。

我把最后一味药粉倒进瓷罐,抬头时,看见萧凛站在不远处,玄色大氅落满雪,正望着我笑。

“青黛。”他的声音被风吹散,却仍落进我心里,“你比我想象中更勇敢。”

我低头搅动药罐,心跳得厉害。明日,等抗寒丹试出来……

雪越下越大,我裹紧斗篷,望着药罐里翻滚的褐色药汁,在心里默默念:一定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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