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祸乱根源
第二十七章 祸乱根源
“翻一倍？！”
曹操和陈宫精神一振，眼中布满震惊。
刚才连弩用木箭头的威力，已经够惊世骇俗了。
要是换成铁箭头，威力再翻一倍。
那简直就是战场收割利器啊！
曹操按捺住心中的激动，仔细听着宋明轩的讲解。
时不时点头示意。
好一会儿。
他才逐渐掌握了连弩的使用方法。
又迫不及待地看向宋明轩的马。
翻身骑了上去。
坐下来之后，曹操立刻感受到了不一样。
这改良后的马鞍，贴合马背曲线。
坐起来异常平稳，双脚踩在马镫上。
整个人更是稳如泰山。
哪怕马匹轻微晃动，也不用担心会掉下去。
曹操的骑术本就不低。
他试着轻轻夹了夹马腹。
马匹缓步前行，能清晰的感受到。
有了马镫的借力，在马背上的平衡感好了太多。
甚至能腾出一只手来做其他动作。
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心里无比清楚，这马鞍和马镫。
对于骑兵来说，简直是革命性的提升！
有了这两样东西。
麾下的骑兵战斗力，至少能提升数倍。
在战场上的优势将会无比巨大！
曹操迫不及待的试着策马向前。
手掌紧紧握着连弩。
目光锁定不远处枝头上栖息的一只飞鸟。
深吸一口气，扣动扳机。
咻！
弩箭破空而出。
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轨迹。
瞬间射中飞鸟。
那只鸟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
直接被木箭的冲击力，射得四分五裂。
羽毛四散飘落。
“好快的速度！”
“好强的威力！”
曹操忍不住高声惊呼，脸上满是狂喜。
他又调转马头，选中了更远处一块凸起的岩石。
再次扣动扳机。
咻！
弩箭精准命中岩石。
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箭头深深嵌入石中。
宋明轩骑上曹操之前的马，和陈宫一同跟在后面。
始终带着淡然笑容。
而陈宫自从见到宋明轩开始。
脸上的惊讶就没停歇过。
一会儿看看连弩的威力。
一会儿看看宋明轩年轻的脸庞。
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
他实在忍不住，策马靠近宋明轩，开口询问。
“明轩兄，你觉得此次脱险之后，我等该何去何从？”
虽然曹操之前示意他暂时别多问。
但他满肚子都是疑问与震撼。
而且，曹操对宋明轩的态度太过熟悉。
似乎早已相识多年。
可两人的互动，又分明像是第一次见面。
那个被曹操吹得神乎其神的宋先生。
真是眼前这个还未弱冠的年轻人吗？
宋明轩看向陈宫，心中也满是好奇。
按原剧情本该离开曹操的陈宫。
如今依然忠心耿耿的跟在曹操身边。
这中间定然发生了什么。
他略作沉思，如实回答。
“招兵买马，囤积钱粮。”
“招贤纳士，剿贼除根。”
短短十六个字。
精准概括了当下最该做的事。
陈宫听完，认同的点了点头。
随即又追问。
“那明轩兄觉得，何为忠？何为贼？”
宋明轩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反问一句。
“公台先生以为，何为忠？何为贼？”
陈宫愣了一下。
原本是想考量宋明轩的见识。
没想到反被宋明轩将了一军。
但他也不迟疑，直接回答。
“在下看来，心向汉室者为忠。”
“祸国殃民者为贼。”
宋明轩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陈宫还是那个陈宫。
刚正不阿，少了些许变通。
他非常好奇，到底是曹操没杀吕伯奢。
还是发生了别的事，让陈宫选择留下。
“明轩兄有别的见解？”
陈宫见宋明轩摇头，再度追问。
宋明轩若有所思的说到：“我认为，心向黎民者为忠，背向黎民者为贼。”
“心向黎民……”
陈宫低声呢喃，细细品味着这八个字。
瞬间明白了宋明轩要表达的深意。
看向宋明轩的目光，变得越发敬佩。
连忙抬手对着宋明轩拱手一礼。
“先生心向黎民，境界高远，陈宫佩服！”
他说的是君王与朝堂。
宋明轩说的却是天下百姓。
这格局与境界，一下子就拉开了差距。
在这一刻，陈宫彻底确定。
眼前的宋明轩。
就是曹操口中那位有通天彻地之能的宋先生！
宋明轩会心一笑，谦虚道：“公台先生谬赞了。”
“我也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
见识过现代文明的先进理念。
站在巨人肩膀上谈论这些。
境界自然不会低。
但他心里却在盘算，该如何进一步改变陈宫的想法。
“公台先生既然能懂，那觉得这天下黎民如何？”
“当今君王又如何？”
陈宫心中一动。
哪里不知道这是宋明轩在反过来考校他。
思索、片刻，郑重回答。
“天下黎民疾苦，流离失所，民不聊生。”
“当今君王年幼，无力掌控朝堂。”
“大权被奸贼董卓掌控，祸乱朝纲。”
“这便是一切祸乱的根源。”
宋明轩点点头，又抛出一个问题。
“那这是谁的错呢？”
“谁的错？”
陈宫再次愣住，脸上露出茫然之色。
谁的错？
按常理来说。
自然是董卓这等奸贼的错。
可如果答案真这么简单，宋明轩定然不会特意问出来。
若不是董卓，那又是谁？
是召董卓入京的大将军何进？
是扶持何进、任用外戚的何太后？
还是祸乱宫廷的宦官十常侍？
可十常侍的权力，是先帝灵帝赋予的。
而朝堂的腐朽与混乱，远不止始于灵帝。
灵帝之上是桓帝，桓帝之上还有历代先帝。
思绪越来越乱。
陈宫陷入了沉默。
一时之间，竟找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宋明轩目光微微一凝。
“公台先生不必急着回答我。”
“一路上也可以好好想想。”
陈宫看向宋明轩，只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深不可测。
连忙凝重的点了点头，抬手行礼。
“先生教诲提点，学生定当深思熟虑。”
“此前直呼先生名讳，已是失礼。”
“您称呼我为先生，我真是愧不敢当。”
从被官兵围堵的地方到河边驻地。
路程并不算远。
但陈宫对宋明轩的称呼。
从刚开始的明轩兄，变成了先生。
如今更是自称学生，态度愈发恭敬。
此时。
曹操已经勒住马缰，在前方等着二人。
正好听到陈宫的话，神情微微一凝，连忙询问。
“你们都聊什么了？聊得这么投机？”
他心里暗自嘀咕。
生怕陈宫一不小心，把不该暴露的秘密暴露了。
陈宫连忙解释。
“先生给我出了一个问题。”
“我暂时还没找到答案，等想明白了再告诉孟德兄不迟。”
曹操愣了愣，看了一眼宋明轩，眼中满是疑惑。
还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幽怨。
仿佛在表达。
我这才离开一会儿，你们俩就这么投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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