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是福？是祸？
第十四章 是福？是祸？
蛮族探子的危机暂时解除，但笼罩在东山村上空的阴云并未散去。
“我们必须变得更强！”
在当晚召开的东山社全体会议上，林睿斩钉截铁地说道。
“蛮族不会善罢甘休，下一次来的，可能就不是二十个探子，而是两百个，两千个真正的骑兵！”
村民们刚刚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脸上写满了忧虑。
他们只是想过安稳日子的普通山民，面对即将到来的战争阴霾，本能地感到恐惧。
“可是……小睿，我们就这点人，怎么跟那些蛮子打啊？”一个老农颤声问道，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硬拼当然不行。”林睿目光扫过众人，
“所以我们要扬长避短。蛮族擅长骑射，正面冲锋，我们比不了。但我们熟悉山林，可以借助地形，更重要的是——”他顿了顿，提高了音量，“我们可以拥有比他们更犀利的武器，更严密的组织，和更坚定的意志！”
他走到桌前，上面摊开着那张【精制猎弓制作图纸】。
“张叔，接下来要辛苦您和几位师傅，全力赶制这种弓和破甲箭！不要怕费材料，我们要的是质量和数量！至少要让社里一半的青壮配备上！”
张叔重重一拍胸脯：“睿小子你放心！俺就是不吃不睡，也要把家伙事儿给你们造出来！”
林睿又看向王明和其他几个年轻后生：“明哥，从明天起，狩猎之余，所有青壮都要参加训练！不仅是射箭，还有潜伏、侦察、小队配合、利用陷阱阻击！我们就以山林为战场，把蛮子拖进我们的地盘打！”
王明眼神火热，用力点头：“好！我带头练！”
“光有武力还不够。”林睿话锋一转，“我们要有足够的粮食储备，要有能换取武器和物资的钱财。王爷爷，土豆的种植要抓紧，开春前尽量多种一茬。另外，我们打到的猎物，除了自己吃的，品相好的皮毛、药材，下次去县城，我打算卖个更好的价钱。”
提到县城，林睿心中一动。
上次冬狩大会和拒绝赵府招揽，让他在安岭县有了一定的名气。或许，可以借此做点文章。
几天后，林睿再次带着王明和几个东山社的骨干，押着几辆满载兽皮、山货的板车来到了县城。
这一次，他们的收获格外丰盛，除了常见的兔皮、狐皮，还有几张完整的狼皮和一张尤为珍贵的黑熊皮。
当然，那是林睿前几天独自进山，利用系统和陷阱的成果。
他们直接来到了县城最大的皮货行“隆昌号”。掌柜的看到那张油光水滑、几乎没有任何损伤的黑熊皮时，眼睛都直了，再看到那些质量上乘的其他皮货，态度立刻变得无比热情。
“林壮士！久仰大名！”掌柜的拱手笑道，“冬狩大会射杀双虎，可是让我们安岭县脸上有光啊！这些皮货……都是上等货色！特别是这张熊皮，难得，太难得了！”
林睿淡然一笑，与掌柜的讨价还价。最终，这批皮货卖出了超预期的价格。
当白花花的银锭交到林睿手中时，王明和几个后生都激动得说不出话。这几乎相当于过去东山村一整年的总收入！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隆昌号时，一个衣着体面、管家模样的人迎了上来，恭敬地对林睿行礼道：“可是东山村林睿林壮士？我家主人有请，想与壮士谈一笔生意。”
林睿认出来人，正是上次赵府的那个管家赵福。
他心中微动，面上不动声色：“赵管家，不知贵主人有何见教？”
赵福笑容可掬：“林壮士不必多疑。我家主人并非旧事重提，而是真心实意想与壮士合作。听闻壮士武艺高强，手下弟兄也都是好手。近日，我家主人有一批重要的货物要运往府城，路途遥远，恐不太平，想聘请林壮士和贵村的勇士们担当护卫。酬劳嘛……绝对让壮士满意，按人头算，每人每天一两银子，管吃管住，如何？”
每天一两银子！王明等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价格，比县衙招募的正式兵丁的饷银还要高出一大截！若是去上十天半个月，那就是一笔巨款！
林睿没有立刻答应，他沉吟片刻，问道：“不知运送的是何货物？途经哪些地方？对方可能遇到的风险是什么？”
赵福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低声道：“主要是些药材和皮货，价值不菲。路线嘛……会经过黑风岭边缘，那里最近不太平，听说有股流寇活动。我家主人觉得，寻常镖师恐怕应付不来，唯有林壮士这等身手和胆识，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黑风岭？流寇？
林睿心中冷笑，恐怕没那么简单。赵县尉此举，一来可能是真的需要可靠的护卫，二来，未尝没有借机试探、甚至拉拢的意思。高价雇佣，既是利诱，也可能是个陷阱。
但高风险往往伴随着高回报。
这笔钱，对急需资金壮大的东山社来说，至关重要。而且，护送任务本身，也是一种极好的实战演练，能让村民们提前适应可能发生的冲突。
“我需要回去和村里人商量一下。”林睿没有把话说死，“两天后，给贵主人答复。”
赵福也不强求，笑道：“静候佳音。”
离开隆昌号，王明迫不及待地问：“小睿，这活儿接不接？一天一两银子啊！”
林睿目光深邃地看着街道上熙攘的人群，低声道：“接，但要做好准备。明哥，回去后，挑选二十个最机灵、箭法最好的弟兄，加紧训练。这次护送，恐怕不会太平。我们要让赵县尉看看，我们东山社的值这个价，更要让可能出现的流寇知道，踢到铁板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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