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掀起风浪
万宁一觉醒来，已经上午10点，脑袋昏昏沉沉。
今天又是周五，晚上还有帮派会议。
她起床草草洗漱完，随便塞了几口合成营养膏，算是打发了早餐。
打开终端，找到转账界面。
想了想，输入一个金额。
将昨天的任务报酬，给蝰尔转过去了。
刚转完，还没五分钟。
蝰尔的通讯请求响起了。
“万姐，这是......”他声音低哑，带着惊疑。
“你这次的任务报酬！”
“确定没有转错金额？！”蝰尔追问，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难以置信。
啊？
万宁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难道转的太少了！
她确实是按着帮派里干部那点可怜巴巴的工资，作为参考，估摸着给了个数。
也是，毕竟是玩命的活，嫌少也正常！
她立刻盘算着补救。
“要不...”
话刚出口，就被蝰尔打断，声音拔高了几分，甚至透着一丝被冒犯的警惕。
“万姐，太多了吧！你这…什么意思？”
什...什么意思？
这给万宁整不会了。
只见蝰尔深吸一口气，语速飞快：“黑市上这种任务一般也就3万顶天了！况且…我这次做了什么？跟着你进去，解决了那个叫安虎的，仅此而已！没参与策划，没搞定核心系统……那把‘迅风’你直接给我了，那玩意儿就值五万！”
他几乎是吼出了最后一句。
他已经赚翻了好吗！
鬼知道，他看到万宁转账信息的时候，有多震惊！
直接从床上直接弹了起来。
第一反应就是：这女人又在玩什么把戏？
这笔金额带来的不是喜悦，而是强烈的不安和疑虑，于是他才立刻拨通了通讯。
万宁终于搞明白了，顿觉哭笑不得。
不是嫌少，是嫌多！
她暗自松了口气，只要没给少了就行！
迅速调整表情，音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威严，甚至故意带上了点不耐烦。
“给你，你就收着，哪来那么多废话？”
语气斩钉截铁，堵死了对方推辞的余地。
蝰尔心中一时五味杂陈，想起自己暗地里不知骂过万宁多少次“抠门”、“算计”。
此刻面对这远超预期的的慷慨，一股混杂着尴尬、错愕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了上来，甚至感到了一丝自责。
万宁没给他多想的余地，紧接着吩咐：
“还有，昨晚的事，给我烂在肚子里，不准跟任何人提一个字！明白吗？”
“是，万姐。”
这一次回答的异常干脆利落，少了几分敷衍。
甚至带上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的真诚。
切断通讯后，万宁靠在椅背上。
她还需要确认一下，昨晚的事，在外面掀起了多大风浪。
打开本地新闻，开始浏览起来。
首页广告和花边新闻的缝隙里，一条加粗的标题异常醒目，立即抓住了她的目光：
《官方破获“盗信帮”大型网络诈骗案及其骨干团伙》
点进去一看，好在里面只讲述了盗信帮的“心灵港湾情感咨询服务平台”的种种诈骗罪行，没有提及他们入侵的任何事。
万宁快速浏览完，转而切入城市最活跃的信息集散地——“回音壁论坛”。
这里鱼龙混杂，也是小道消息和真实猛料的发酵池。
当她看到本地热论时，原本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一个被标着【热】的帖子，被顶到了靠前的位置。
《惊爆内幕！盗信帮昨夜遭神秘“笑面人”入侵！现场监控流出！（有图慎入）》
万宁紧张的点了进去，帖子正文充满了夸张和煽动：
“昨夜不可一世的盗信帮核心老巢，被人单枪匹马（疑似）杀穿！据内部人员爆料，骨干成员被击杀，核心数据库全被摧毁！”
“更恐怖的是，入侵者全程戴着一张极其诡异的龇牙笑面具！监控拍到了！附图！胆小勿入！”
“目前盗信帮高层震怒，誓要悬赏这‘笑面人’的脑袋！但没人知道这煞神是谁！从哪来！为什么专挑盗信帮下手？是复仇？是黑吃黑？还是……新的秩序清洗者？”
正文下方，赫然贴着一张不算清晰但冲击力极强的图！
不太理想的光线环境下，一个平平无奇的黑衣人影的半身照。
最扎眼的，是那人脸上覆盖的虚拟面具，夸张到近乎荒诞的电子龇牙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与周围环境形成令人毛骨悚然的对比。
这张照片，果然被传出来了！
虽然关键信息只有面具图案，但足以将她，或者说“笑面人”，钉在风暴的最中心！
万宁往下翻着评论，早已沸腾。
赛博键盘侠007：“怪不得昨晚那边警报响得跟鬼哭似的！住老远都听见了！这‘笑面人’太会玩了！我也要去搞个这图案的面具！[龇牙笑]”
合成钛合金大脑：“卧槽！这面具！这气场！嘲讽拉满！‘笑面死神’降临！盗信帮作恶多端，终于遭到了报应！悬赏？有命拿吗？[龇牙笑]”
我没醉： “楼上狂欢的都省省吧！不管这‘笑面人’是谁，目的为何，这种级别的暴力入侵本身就意味着失控和危险。你们欢呼的，可能是一个更可怕的怪物的诞生。”
代码狗：“这面具是高级虚拟面具，可实时调整面具图案，黑色短发，是男是女不好说。
要入侵盗信帮，而且摧毁其数据库，肯定是有团伙，装备水平和行动力要求超高，绝对不是普通势力！”
纯纯的很可爱：“这不是官方的人嘛？新闻上说。[龇牙笑]”
技术民工：“太天真了！这分明是黑链同盟的人！只有他们有这实力和身手，戴个面具掩人耳目罢了！
数据亡灵： “呵，装神弄鬼！看来盗信帮的安保也不过如此。这张图流出来，本身就说明他们内部乱了！坐等看戏，看是“笑面人”先被揪出来，还是盗信帮先垮台！”
幽冥猫猫：“邪恶的怪物，戴这种面具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
各种狂热的，分析的，恐慌怒骂的，瞎猜身份，有纯粹看乐子评论应有尽有。
翻到下面，还有两个说自己被骗的钱，被归还了，感谢“笑面人”之类。
万宁一条条的翻着。
所有人的焦点都集中在“笑面人”身上。
而这个“笑面人”也被解读成各种截然不同的身份。
盗信帮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挖出她，而这种混乱的信息，也无疑是一种保护。
万宁看着那张自己戴着龇牙笑脸面具的模糊照片，
面具上的表情，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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