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恶霸”陆渝来我们班了？
教室内寂静无声
高二虽分班了，但几人基本之前都是一个班的，沈语凡脾气不好爱骂人，大家这点是有目共睹，记得之前有个男生恶作剧把沈语凡的板凳藏起来了，被揍得脸都青了，最后还轰动了家长。
……
想到这，原先讨论的正欢的几个男生不由得抿了抿唇角，转头面对着黑板。
“小语凡。” 沈语凡转头看去。就见许南嫣和白明月朝教室里走，沈语凡看着白明月这身打扮，便知道她就是刚才男生们口中那个“美女转校生”了
“怎么，谁惹我家小语凡不开心了，我帮你打回来。”
“没有”沈语凡撇撇嘴，又说道：“他们议论你长相和别人比，我就不同意，还敢在我眼皮底下！”
许南嫣噗嗤一笑，她指间轻轻落在沈语凡发间，掌心缓缓抚过头顶，许南嫣低头，望向她的眼睛开口
“好啦，消消气，我给你带了你最爱的燕麦酸奶，在我桌洞里。”
说罢，许南嫣微微偏过头，睫毛半垂，眼神打量着面前的·几人。
“嫣姐。”几人讪讪的叫道
“与其操心我的脸，不如操心操心你们的脑子。我记得开学一周后有考试吧，这要是考砸了，倒是麻烦，家长要来学校听一天课的是吧？”
话音落下，男生们再也笑不出来了。一中不比其他的学校那么好，但也算是个尾。A市五大高中中最后，近几年倒是和衡宇中学竞争的厉害。开学考要是完蛋了，免不了家长一顿责骂。
“这位就是，新来的转校生吧，嫣嫣你认识啊？”
“来教室的路上碰见了，我就带她在校园四处逛了逛。”
“你好，我叫白明月。”
“这是我好闺蜜，沈语凡，她学习好，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问她就行了。”
沈语凡点头回应。
大家各自聊了一会，上课铃声便响了，第一天报告不需要上课，主要就是新班主任来认下人，发下新课本和选些职位。沈语凡还是班长，许南嫣选了个语文课代表的位置，白明月则担任了些班里的文艺活动。没多久一上午便结束了，白明月因为今天许南嫣帮她的缘故说什么也要请她吃饭，许南嫣拗不过她，便和沈语凡三人一同前去了。
星月台球厅内
“砰！”
球杆劈开浑浊的空气，母球炮弹般轰向库边。三颗彩球接连砸袋，震得台案嗡鸣。
“你输了。”
陆渝将球杆放回原处，在沙发坐下，他慵懒得靠在那，指尖从皱巴巴的眼盒里勾出一支烟。打火机咔擦一声，幽兰的火苗舔上烟味尾的瞬间，他眼眸微眯，任由烟雾裹住自己疲惫的轮廓，像层灰蒙蒙的茧。
“还有半小时班会结束了，你真不去？”
“为什么要去” 陆渝脸上没什么表情，他轻轻吐了个烟圈，尼古丁的味道瞬间在台球包间内散开。
“行，你不去我也不去，反正我有班级群，有啥在里面问一下就行。”
“随便。”
陆渝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是一中出了名的“恶霸”人人都传陆渝有个资本的爹，给学校投了不少钱，所以他这儿子也是关系户才上的重高。
高一那年，有老师因为他上课睡觉骂了两句脏话，第二天就被调到别的学校上课。 有人议论他家庭被他听见，那男的断了两根手指，手腕骨折，陆渝差点被开除回家。
……
类似被传出来的事情还有很多，久而久之，大家见到他就跑，喜欢他的女生们也不敢再靠近送水了。
高一下半学期陆渝大半时间都没来上课，最后老师管不了便直接开了个长期假条给他。
“完蛋。”杨樾看着手机上的信息缩了缩脖子，闷声道：“完了，班主任是那姓李的，咱俩还分一个班，我看我们好日子要到头了”
“你可以转班。”陆渝淡淡出声，他将烟掐灭，指关节清晰地轮阔被显现出来，像是素描画里勾出来的线条。
“还有，没有们。”
杨樾：“……”
“行，渝哥说啥就是啥。” 装货！ 杨樾在心中骂道
“无趣，要回姓陆的那去，走了。”
“唉，才刚来了多久……” 杨樾闷闷的打进颗台球，开始抽烟。
陆渝从台球厅出来，他吸了口空气，和刚才包间内的烟雾形成反差，陆渝从口袋捞出手机，骨指分明的手快速在通讯录找了个电话，拨出。
电话几秒内便被接通，先行传出的确实一阵刺耳的辱骂声。
“陆渝，你怎么回事，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了你都不接，不知道今天是你奶奶的生日吗？家里亲戚都来了，你这样算什样子。人老师都告诉我了，你上午也没去学校，你要不想上……”
“啧，吵死了。”
听着对面的“噪音”，陆渝不仅将手机离耳朵远了些距离。
“你说什么？”
“没什么，现在过去，挂了。”
陆渝挂断电话，在路边随手拦了辆出租车。他打开车门，向里坐进去。
“蓝枫花园，开慢点。”
“好嘞。”
他弯腰钻进车门时，后颈脊椎骨在白衬衫领口若隐若现。玻璃映出的侧脸棱角分明，一张脸妖孽极了。
陆渝从口袋里翻了翻，拿了块椰子糖放在嘴里，椰子的香甜味立马在口腔里散开，刚好掩盖了残留在嘴里的烟味。
——
一家餐馆内，许南嫣几人聊得正欢
“嫣总，你听说了吗，那个陆渝要来上学了，还在我们班！” 沈语凡道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我记得你平时不看班级群……”
“李主任找我了。”
“啊？他找你说这个干什么？”
沈语凡有些不解。
“你没发现我在倒数第二排？旁边还空了个位置。”
许南嫣夹了个菜花送到嘴里，菜花的辣味瞬间包裹整个口腔，她喝了口果汁，淡淡开口
“老李说陆渝这学期回来上学，他说我性格好，让我管着他，带他学习。”
许南嫣高一就见过陆渝三次，一次篮球场，一次刚开学的运动会还有一次就是他上台念检讨。当时陆渝已经因为颜值被很多人追了，他们班的女生下课天天凑一块讨论着，不过她没怎么在意过，再加上他很久都没来学校，许南嫣早忘了这人张什么样了。
“不是，这老李头脑子被球踢了，把你调倒数我就纳闷，原来在这等着呢！”
沈语凡校服外套袖子被她卷起来了，一幅气势汹汹的样子像是要去干架。
白明月给沈语凡递了杯果汁，开口：“消消气，嫣嫣，你要不找李主任再谈谈？”
“没必要。”许南嫣安抚了下沈语凡，随后开口
“坐哪都一样，除非小语凡缺考了。不然我依然是万年老二。”
她面色平静，没什么感觉。
沈语凡学习比她好不是一个度，她没有太多天赋，就整夜刷题背单词，这才有了“万年老二的称号”。
“我就是看不惯，这老李头就是欺负你好说话呢。”
“好了。”许南嫣给她夹了个大虾 “吃点你最喜欢的油焖大虾，别被我超过了。”
“不会让你有那一天的！”
三人瞬间又回到了欢乐的氛围
——
蓝枫花园内
“小伙子，到了。”
“谢了”
陆渝给了钱，下车。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皱巴巴的烟盒，取了根烟，准备点燃
算了
老太太不喜欢他抽烟。
陆渝将烟放回去，开始往里走。
小区风景不错，一路很多养狗人士出来遛弯。
陆渝找到单元，上了电梯。电梯关上的前一秒，一只小狗从电梯一侧冒出头来，陆渝嗯了按钮，即将关闭的门又重新打开。
一只泰迪幼犬出现在他视线中，小狗对着陆渝摇摇尾巴，伸着舌头在他脚边坐下。
乖极了
“小贝，等等我。”
话落，陆渝朝电梯口看去，一个中年妇女小跑着进了电梯，抱起小贝，望向陆渝时，带着些敌意。
“是小渝啊，来给你奶奶过生日的是吧，这小贝乱跑，我先走了。” 中年妇女朝他假惺惺一笑，随后抱着小贝出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还没向上移动，外面的声音听得清楚。
“这小伙子天天学坏，你离他远点，他要是踢你怎么办。”
陆渝听着那妇女的话，低头自嘲的笑了笑。
他这样的坏人，没人喜欢
……
“小渝，你来了？”
陆渝像没听到似的，继续往家里走。
“唉，小渝回来了。”几个亲戚起身说道
陆渝微微颔首，还是没说话。他四周看了一圈，奶奶不在。
“我奶奶呢？”
“奥，她在屋里呢，这老人家从早上就开始念叨你，这不要去给你打电话。”其中一个亲戚回答
话落，房间里传来尖锐的玻璃声。
“你有什么脸说阿渝，要不是你这些年不管他，他能这样不和家亲近吗？咳咳……”
“妈”
亲戚们见情况不对，就准备过去查看。陆渝长腿迈过去，开了门。
“奶奶。”
老太太还想继续说什么，就见陆渝推门进来。地上满是玻璃渣，是刚才老太太摔得，她看陆明谦骂自己最疼爱的小孙子，情急之下摔了花瓶，动了气。
“你还知道回来！”
陆明谦睨他一眼，眼里却是藏不住嫌弃。
“奶奶生日，我肯定要来的。” 这话不是对着陆明谦说的，是对老太太。
“只是一见到那些无关人士，我就恶心。”陆渝盯了一眼人群中的兰盛莲。
这话一出口，大家也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兰盛莲是陆明谦去年新娶的妻子。那年陆渝母亲刚去世，陆明谦就领着兰盛莲回了家，住在了他母亲和陆明谦共同奋斗出来的房子里。
今年三月，兰盛莲怀孕了。
想到这，陆渝脸色沉了下去。
“你他妈怎么说话呢！”
“我说的是实话。”
两父子就这样盯着彼此，像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众人看情况不对，急忙打圆场到
“唉，小渝你累一上午了是吧，快洗洗手吃饭吧。”
“对啊对啊，我听小闯说今天上午学校报道呢，肯定累着了。”
“是啊是啊，明谦你和孩子计较什么，快吃饭了都。”
“他都没去学校，累个屎！我看是网吧通宵打累了吧！”
陆明谦朝他吼道
陆渝之前还回家住几天，后来知道兰盛莲怀孕后陆明谦说他打扰兰盛莲休息，给他租了个房子把人打发走了。
众人见陆明谦骂骂咧咧，都愣在原地没开口。
“二舅妈，他说的没错，我没去学校，不累。”
……
忽然，陆渝被个人抓住手腕。
“小渝，快去吃饭了，别和你爸计较，我今天给你做了你爱吃的火锅……”
“别用你那假惺惺的样子来恶心我，滚开。”
陆渝挣脱开兰盛莲的手，转身就要走。
兰盛莲看准时机，一个转身就要倒。
“啊！”
“莲儿！”陆明谦立马将兰盛莲扶住，开始检查她的孕肚。
“没事吧，肚子有没有事。”
闻言，陆渝转身。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传来。
全场安静
……
陆明谦力道大，愤愤的盯着他，眼神仿佛在看个仇人。
“逆子，当初你妈为了生你就不顺，现在好了，那把你妈克死了，还要把我儿子也克死吗！”
陆明谦找大师算过，兰盛莲这胎大概率是个儿子，他高兴了挺久。
陆渝被打的偏了头，他看着在场的亲戚，片刻后嗤笑出声。
“呵”
“陆明谦！你疯了！”
老太太在屋里听到了争吵声，自己推着轮椅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妈，你太惯着他了，现在还敢当着这么多人，当着我的面害莲儿，我今天就作为父亲好好管教一下！”
“父亲……好一个父亲。”
陆渝盯着陆明谦出声，随后大步走到餐桌上，端起一盘羊肉来。
众人都以为他要用这盘羊肉打陆明谦，但又不敢上前，急忙在原地劝道：
“小渝你冷静，今天是你奶奶生日，摔摔打打不吉利。”
“是啊，小渝你冷静，明谦你怎么能打孩子呢，孩子都这么大了，也有自尊心的啊！”
“对啊明谦，你糊涂了。”
“你还知道自己是我父亲，我以为你忘了。” 陆渝拿着盘子的手没放，就这样端在半空。
“你知道我吃不了羊肉的吧，准备这么一大桌羊肉火锅，恶心谁？”
“不是给你准备的，没人逼得你吃，不想吃你就滚！大家等你到这个点，你还要脸吗！”
“我本来也没想来这里” 陆渝将羊肉盘放回桌子上，眼眸的寒意深不见底，像要将人吞没。
“奶奶，改天给您赔罪。”
陆渝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个方形盒子，他打开，是个镯子，陆渝越过陆明谦一行人朝老太太走过去。
他单膝跪在地上，取出镯子，给老太太戴上。
尺寸刚好
“生日快乐奶奶，这里不欢迎我，我先走了。”
“阿渝”
陆渝没回头，往外走，路过兰盛莲时，他停下脚步。看她。
兰盛莲还捂着肚子，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呵 真会演
怪不得陆明谦在他母亲生病时彻夜不归，原来是早就被这狐狸精勾搭上了。
“你想干什么？”陆明谦看着陆渝，想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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